第47章 營救張騫
“父王!抓到一個漢朝奸細(xì)!”大漢將林昀提到了匈奴單于的帳篷里。
帳篷的王座上,躺著一個老人,半閉眼睛,看上去毫無生氣。
“于單!區(qū)區(qū)一個奸細(xì),用得著來驚擾單于嗎?斬了便是!”單于旁邊的一個鷹眼男子低聲喝道。
林昀忙喊道:“我不是奸細(xì),我真的是大閼氏的侍女!”
“閉嘴!我根本沒見過你!”于單攥緊了林昀的頭發(fā),雖然在游戲里不會感覺痛,但是林昀還是心拎了一下。
“太子殿下,軍臣單于病重,此時不宜殺生。”這時,帳篷里面響起了一個溫和的男聲。
林昀和于單扭頭看去,只見是一個衣衫襤褸、蓬頭垢面的男人。
“此人不過區(qū)區(qū)一女子,何煩勞心?打發(fā)去羊圈做活便是?!蹦莻€男人說道。
“張騫說的是,速速把她帶出去,莫妨礙單于休息!”鷹眼男子命令。
張騫?他剛才說張騫?那個乞丐是張騫???林昀大感震驚。
于單對鷹眼男子似乎很不忿,但這時軍臣單于重重咳嗽了幾聲,他不敢再多說什么,忙把林昀拎出去了。
“這個女人分給你們做奴隸,給看好了!”于單將林昀推進(jìn)羊圈,對里面的女工命令道。
“是,太子殿下?!迸兙瞎卸Y。
林昀進(jìn)了羊圈后,趁大家不注意,轉(zhuǎn)到里面靠近帳篷的地方。很快李陵摸了過來。
“主公,我掩護(hù)你逃走吧?”
“不,我剛找到張騫了?!?p> “找到張騫了?他在哪里?”
“在軍臣單于的帳篷里。你先回去等我的命令,我留在這里打探消息,記住沒我的命令不要輕舉妄動!”
“遵命!”李陵沒有廢話,很快俯身退下了。
林昀邊喂羊,邊和匈奴女人聊天,打探張騫的消息。
不一會兒,天黑了。林昀和女人們一起回到帳篷里休息。
“小徐,我打聽到消息了?!绷株烙每刂破鹘o徐樂媛發(fā)消息。
“林昀?你還好吧?聽說你被抓了我擔(dān)心死了!對了,這個副本里居然有黑夜哎,而且星空好美!你抬頭看,還有銀河……”
“你聽我說?!绷株来驍嗔诵鞓锋拢败姵紗斡诳焖懒?。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奄奄一息,今天伊稚斜把張騫叫來,就是想問問他懂不懂漢藥。”
“軍臣單于是誰???跟我們有什么關(guān)系?他死了就死了唄?!?p> “有關(guān)系啊。他一死,他兒子于單就會繼位,然后伊稚斜就會發(fā)動軍變奪位!”
“我懂你的意思了,你是要幫于單打敗伊稚斜,這樣他就會把張騫送給我們了!”
“不是,不是幫他打敗伊稚斜。事實上在歷史中,伊稚斜打敗了于單,自立為王了?!?p> “那——我們是幫伊稚斜?”
“也不是,我是想利用他們火并的機(jī)會,趁亂將張騫劫走!”
“?。窟@樣行嗎?”
“我有八成把握。因為真實歷史中,張騫就是趁著匈奴內(nèi)亂時逃走的。”有了上次大宛副本的經(jīng)驗,林昀逐漸看出了這款游戲任務(wù)的套路。
就在這時,有人突然在外面咳嗽了一聲,那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林昀嚇了一跳,忙偷偷往窗外看了一眼,卻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張騫!”林昀忙起身悄悄走到窗前。
“你是誰?怎么會在這里?”張騫低聲問道。
“我是漢朝派來救你的。”林昀答道。
“救我?”張騫的眼神露出了一絲激動,“已經(jīng)十三年了,皇上還記得我?”
“當(dāng)然了,不僅皇上,全大漢的百姓都記得你,牽掛著你!”
張騫被感動了,他的雙眼泛出了一絲淚光。
看到張騫的表情,林昀一時有些觸動。她借著月光上下打量了張騫一番。
這是一張飽經(jīng)風(fēng)霜的臉,皮膚粗糙,頭發(fā)臟亂,胡子拉碴。
但一雙眼睛依然清澈透明,目光中毫無迷茫,透露著堅定和希望。
這位曾經(jīng)的翩翩少年,在茫茫西域艱難漂泊了十三年,就為了替漢朝打通西域外交,消除宿敵匈奴大患。這是怎樣一種信念?
“漢使?”張騫低聲喊了一句。
林昀忙回過神來,答道:“大人請講?!?p> “我是借小解出來的,無法逗留太久。目前軍臣單于已在彌留之際,伊稚斜和于單的戰(zhàn)斗一觸即發(fā)。屆時……”
就在這時,遠(yuǎn)處有人喊了句:“張騫!你還沒完事兒嗎?”伴隨著腳步聲走近。
“我先退了,漢使請保重,我會懇求于單太子保你安全的?!睆堯q說完匆匆跑走了。
“林昀?林昀?你沒事吧?”這邊徐樂媛還在不停的發(fā)消息。
“我沒事,剛張騫來找我了?!绷株烂氐?。
“張騫?他說什么啦?”
“跟我推測的一樣,他原本也想利用匈奴內(nèi)斗的時機(jī)?!?p> “那我們具體怎么做?是等他們打起來后去偷襲嗎?”
“先別有動作,等我的消息。機(jī)會只有一次,一定要抓準(zhǔn)時機(jī)。”
“那你多小心點(diǎn)。”
“你那邊還好吧?”
“嗯,李陵找了兩個士兵,我們在打牌?!?p> “……”
“天堂鳥,你在做什么?”一個匈奴女人起身問話。
“哦,沒什么,沒什么?!绷株阑琶κ掌鹂刂破?,回到了炕上。
沒多久,天就亮了。當(dāng)太陽剛剛升起時,主帳篷傳來了一片哭聲。
“軍臣單于死了!”林昀一骨碌爬了起來。
“父王、父王!”于單和大閼氏一起伏在軍臣單于的床頭痛哭不止。
“單于已故,大閼氏還請節(jié)哀?!币林尚闭驹谝慌?,一雙鷹眼冷冷的看著單于的尸體。
“國不可一日無君,臣懇請?zhí)拥钕录纯汤^位,為軍臣單于主持國葬!”左右大臣們跪下請命。
“長子繼位雖為傳統(tǒng),但鑒于于單年幼無知,身心尚不成熟,軍臣單于已于臨死前親口下詔立左谷蠡王伊稚斜為單于?!币晃婚L老站出來說道。
“什么?伊稚斜?”于單猛地站了起來。
“爾提,你在胡說什么?哪有讓弟弟繼位的道理?而且昨日我們都在,根本沒有聽到軍臣單于說過此事!”
“于單已是成年,如何年幼無知?他早是個獨(dú)當(dāng)一面的男人!”大閼氏也憤怒的站了起來。
“于單雖成年,可有過領(lǐng)兵打仗的經(jīng)驗嗎?他能服眾嗎?”爾提長老不慌不忙的說,“如今漢朝日漸壯大,我邊疆壓力倍增,在這種時候,怎能讓一個毫無經(jīng)驗的小兒登位!”
“左谷蠡王戰(zhàn)功赫赫,我等愿遵從軍臣單于遺詔,擁護(hù)左谷蠡王為新單于!”一群大臣站出來力挺伊稚斜。
“伊稚斜,你想要篡位嗎?”太子派的大臣都拔出了劍,帳篷里頓時劍拔弩張。
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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