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月寒冬的夜,森冷無比,漆黑的夜空,漆黑的小巷,一個醉酒的時尚女孩扶在一根電桿上正吐的稀里嘩啦的。
巷子的另一邊是一條鬧市,這一條她經(jīng)常過來,目的就是為了喝酒尋歡,最近她失戀了,大學(xué)的男朋友跟別校的女生睡了。
她帶著朋友去捉奸,反倒被渣男暴打了一頓,她痛極了.......
唔........
漆黑的夜色里,只能聽到女孩發(fā)出輕吟難受的聲音,就在她吐無可吐,靠在電桿上休息時,她驀然看到巷子口有一道黑色的影子,輕微的腳步聲伴隨著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女孩好奇的踏著漂浮的腳步走了過去,那道影子在進(jìn)入巷口之后動作慢了很多,他好像抱著什么非常重的東西,不一會兒.........
“嗚,嗚.........”
好似是一個女人的聲音,聽著很急促鼻音很重好像是被人捂著口鼻發(fā)出來的,之后又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不到一分鐘的時間那陣聲音伴隨著女人的聲音消失了。
漆黑的巷子恢復(fù)了安靜,女孩停住了腳步,她驀然怔住,有些愣愣的看著巷口里的黑影。那個影子好像沒有了動作,他就坐在那里,一動不動。
女孩呼吸變得緊張起來,她突然有了一股非常不好的預(yù)感,那個人好像發(fā)現(xiàn)她了。
她醉酒的腦袋在一瞬間變得清醒許多,女孩緩緩后退,一步一步,看著巷口的黑影并沒與動彈,她漸漸的松懈了下來,就在她退回到那個電線桿準(zhǔn)備穿后門進(jìn)入酒吧時。
“別動?!?p> 她感覺有一個冰冷刺骨的東西正抵著她的脖頸,那陣冰涼的寒意讓她徹底的醒了酒。她一下陷入了驚恐,巷口的影子沒有動彈啊,那她身后的人是怎么回事?
“你,你想怎么樣?”
女孩驚恐的打顫,這漆黑無比的巷子,她該怎么讓人來救她。
“跟我走?!?p> 身后的人,聲音冰冷的有些詭異,聲線很粗,她能肯定對方是個男人,如果是個男人那就更加沒有逃脫的可能了,女孩想,她不能跟他走。
“我,我們要去哪?”
“別廢話,跟我走?!?p> “好........好......”
女孩從喉嚨深處艱難的擠出一個字,男人的刀漸漸的收了回去,他開始拿出繩子將女孩的雙手給反綁住。
就在女孩越來越驚慌絕望的時候,她衣服口袋的手機(jī)響了起來,手機(jī)鈴聲在寂靜的巷子中聲音顯得特別的大傳的格外的遠(yuǎn)。
身后的男人,動作頓了頓,聲音有些急切。
“把手機(jī)拿出來。”
女孩的手被繩子繞了兩圈并沒有被完全綁緊,她深呼吸,看著距離很近酒吧后門心想機(jī)會來了。
“好,好,我拿給你。”
她抽出手,緩緩的摸向口袋的位置。她眼睛飛快的瞟了一眼男人手里在夜色中閃著寒光的刀子,她想就是這個時候了。
她卯足了勁一把推開了男人,她聲嘶力竭的聲音劃破漆黑的夜空。
“救命啊.......救命啊..........”
女孩一把沖進(jìn)酒吧后門,好在門沒有鎖,然而就在她剛剛進(jìn)屋時,腳下被什么東西給絆倒頓時摔的七葷八素。
她趕緊爬起身子,低頭一看,原來是纏在手里的繩子,就在她準(zhǔn)備解開繩子的時候,她發(fā)現(xiàn),繩子傳來了一股力氣,想要將她給拉出去。
女孩心驚,后門的地方堆積著雜物,在這里她能清楚的聽到從前廳傳來的音樂聲。她和那個男人只隔著一道門,然而這里又沒有人,如果呼救前面的人又不一定能聽見。
她當(dāng)時回身,順著繩子的力道撲在門上,想要將門給鎖上,可是門的那一邊男人的力氣比她大很多。
女孩驚恐著睜大了眼眸,她害怕的大喊。
“救命啊,救命啊........”
眼看著房門的縫隙越來越大,一把鋒利的刀刃從門縫里穿了進(jìn)來,女孩嚇得當(dāng)時一聲尖叫,繩子上的力道一直將她的手往門縫處拉近,女孩漸漸絕望。
她的肌膚漸漸靠近刀尖,她甚至已經(jīng)感覺到從刀刃上傳來的寒冷,女孩止不住的打了一個寒顫。
“啊.........”
女孩害怕的失聲尖叫,她不想死,可是現(xiàn)在沒人來救她。
怎么辦,怎么辦.......
“是誰在里面?”
突然從外面?zhèn)鱽砹苏f話的聲音,女孩好似好到了生還的希望,她大喊。
“救命,救命,快救救我。”
“臥槽。”
外面?zhèn)鱽砹艘宦曋櫫R,之后雜貨屋里進(jìn)來了一個年輕小伙子,當(dāng)他看到女孩的處境時,不禁嚇了一跳。
看著門縫里插著的一把寒光閃閃的刀尖,他立即從旁邊搬起一把廢棄的凳子。
“你躲開點?!?p> 女孩會意,將身子往后仰著,年輕小伙子見勢一把對準(zhǔn)刀尖就砸去,好在外面的人見勢就收,女孩感覺到繩子上的力道松了,她一下子癱軟在了地上。
2018年1月30日,這一天程羽又接到了一單,這次對方并不是什么大富大貴,而是普通平民,委托人叫做李文芳,43歲。
家住平和縣,永福鎮(zhèn),家里有一位丈夫還有一位七十多歲的老人,她的丈夫叫做劉貴,當(dāng)程羽開車趕到她家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兩點。
“不好意思,李女士,路上太滑了所以晚點了。”
前兩天下了好些天的暴雪,路上積雪太多,路滑難走未免耽誤了一些時間。
李文芳親自將程羽接進(jìn)屋來的,她們家雖然不富裕,但是看著程羽的車她多少都能認(rèn)得一些,那個牌子是寶馬吧,算的上是豪車吧。
再看看自家有些亂的屋子,她難為情的收拾了地讓程羽坐了下來。
程羽見她太過拘束,失笑道:“李女士,別太見外,您有什么困難盡管說?!?p> 聞言,李文芳又有些難為情的看了一眼自家丈夫還有一個老人,老奶奶頭發(fā)雪白,眼睛深陷,她骨瘦如柴的手哆哆嗦嗦的從大衣口袋里掏出一疊紅色的鈔票。
程羽看不出那又多少,那一疊紅色鈔票用橡膠繩給捆著,想來應(yīng)該是老人積攢了很久的積蓄,老人和劉貴一起將一沓百元大鈔擺在桌上,這時候李文芳才開口說道:“程小姐,我們也不知道您要多少錢,但是這是我們?nèi)康募耶?dāng)了?!?p> 程羽一時心中酸澀,她站起身。
“李女士,將錢收起來吧?!?p> 李文芳有些愣神,她以為程羽閑錢不夠,所以不愿意幫助她們,她神色急切。
“程小姐,我求求你了,你要是閑不夠,我們可以再湊一些,但是你一定要幫我們的忙,我們已經(jīng)走投無路了。這些錢,您先收下,剩余的,我們之后再補(bǔ)給你?!?p> 李文芳拿著錢就往程羽懷里塞,程羽立馬阻止。
“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p> 李文芳不解了,她迷茫著雙眼就問道:“那您是?!?p> “我就叫您一聲李姐吧,我雖然是偵探出道,但是我以前也是一名警察,當(dāng)我知道你們的情況時,我覺得我有這個義務(wù)去幫你們?!?p> 老人聽了,她點點頭后又搖頭嘆息。
“小姑娘,你都說了你做警察是以前的事了,所以我們不能讓你白干啊,這些錢你就收著吧。”
程羽抿唇,她不想繼這個問題討論下去,她在桌子上隨性抽了幾張。
“這算是定金吧,咱們按規(guī)矩完事后再去討論這個問題,現(xiàn)在我們可以說說你們女兒的事情了?!?p> 程羽再次坐下,看著這一家三口。
李文芳見此,也不在拘泥,而是坐在了程羽旁邊開始哭訴女兒消失的事情。
“我的女兒叫做劉辛然,二十歲,正在孝川念大二,在一個月前我們就已經(jīng)聯(lián)系不到她了,當(dāng)時我和他爸爸趕到她的學(xué)校里一打聽才知道她沒有上課也沒有回宿舍。
后來我們也報了警,可是這都一個月了,警察局一點消息也沒有,我們實在沒有辦法,在別人那打聽到你,所以才跟你聯(lián)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