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是寧倫有心讓他找到的,前幾個月聽下屬說有人在找他,調(diào)查后方知是自己的兒子在找他,故意暴露讓他們找到。
當兒子真正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的時候,他的內(nèi)心是波瀾澎湃的,是狂跳不止的,可是幾十年的歷練已經(jīng)可以讓他心動面不動,心里明明已經(jīng)翻騰不已,臉上卻榮辱不驚。
這一點完全騙過了寧浩天,寧浩天以為這么多年沒見,父親對他已沒有感情,所以才如此冷漠。
寧浩天帶著遺憾、憤怒的心情離開,然后轉(zhuǎn)機回國,回去后把吳叔叫到臥室。吳叔是家里的老人了,是看著父親長大,又看著自己長大的老管家了。
當他把見到父親的情形告訴吳叔時,吳叔沒有說什么,只是安慰了幾句他,而后默默陪他坐了半個小時。
想了一晚上,慎重考慮之后,他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他決定收購父親正在考核的那個遺址。
于是就有了第二天上班后的這個緊急高管會議,因為收購一個異國的遺址,這可不是兒戲,也不是收購一個公司,一個品牌這么簡單的事情,里面涉及到外交、公關(guān)、評估等等內(nèi)容。
會上,當寧浩天公布自己這個決定的時候,遭遇了所有股東和高管的質(zhì)疑,所有人都想不通,好好的去收購一個破遺址給自己惹那么多麻煩干嘛。
寧浩天不想解釋,他也沒法解釋,他現(xiàn)在還不想把父親在世的事情公開公布。
“我不是要你們來質(zhì)疑這件事情的,是讓你們下去執(zhí)行的,散會!”他知道討論下去是不會有什么結(jié)果的,直接跟從前一樣,霸道決定。
沒有人敢出聲,默默走出去,各懷心思,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誰都猜不出誰在想什么。
總裁辦的秘書們第一次見他們這么陰沉難以捉摸的表情,當看到寧浩天泰若自然的看著文件,喝著咖啡,仿佛沒有發(fā)生任何事情的時候,她們就更加驚訝了,到底是什么情況?
“給我訂今天晚上飛往埃及的機票?!卑戳藘?nèi)部電話對鐘琪兒吩咐道。
“好的!”鐘琪兒有點意外,不是出差剛回來嘛,怎么又要去,但是老板就是老板,助理的工作就是:老板讓干什么,沒有廢話的去做就是了。
鐘琪兒不是剛畢業(yè)的大學生,職場規(guī)則還是懂的,不該問的不問,不該說的不說。所以她忍住了,好奇害死貓,她可不想做那只多事的貓。
她最近心亂如麻,尤其是今天上午右眼直跳,急需排解。于是約了孟辰午餐,當鐘琪兒把最近的事情告訴她的時候,她眨眨眼直直的看著琪兒的眼睛鄭重的問到:
“你是在擔心他嗎?”
鐘琪兒不解,反問到:“這和我剛剛說的有關(guān)系嗎?”
“關(guān)系大了,你正在擔憂他,非常的擔憂。琪兒,你愛上他了?!?p> “我沒有?!彼趺纯赡軔凵纤??
他是老板,是M市所有女人的夢中情人,她一個未婚媽媽怎么可能愛上他,拿什么去愛?
鐘琪兒苦笑一翻,不敢看夢晨的眼睛,喝了一口咖啡,怎么這么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