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光棍自那次之后,總是想方設(shè)法再找機(jī)會,可是自此鐘秋明就看的嚴(yán)了,晚上輕易不出去,他也難得有機(jī)會。剛才在街上喝酒,看到鐘秋明在不遠(yuǎn)處一個人喝悶酒,看那樣子是心情郁悶,估計一時半會也喝不完。就急匆匆去買了只烤鴨來敲門,心里癢癢半天了。
看到開門的馮琴一個箭步踏進(jìn)去,抱住她就要親,被馮琴推開后又去抱,嘴里不停的說著各種討好的話。
馮琴正因為跟鐘秋明吵架心里的氣沒地方撒,想著:你不是摔門走嗎?好呀,那我就讓你后悔。
想到這里也不再推脫,直接與猴急的老光棍滾到床上,在昏暗的燈光下沒有任何前奏的直奔主題。
鐘秋明兩杯下肚,心情一下子開闊了許多,想著自己這幾年頹廢無用至此,老婆還跟著自己也不容易。想到這里也不繼續(xù)喝了,買了幾個小菜準(zhǔn)備回去賠個不是,畢竟日子還是要過下去的。
這次他自己帶了鑰匙,所以也沒有敲門,想把好吃的放在老婆面前,再說兩句好話,或許會原諒他,不再吵了。
于是輕輕開了門,見到客廳沒人,雖然叫客廳,其實只有巴掌大的地方,只容得下一張破舊的沙發(fā)。接著就聽到臥室內(nèi)傳來一系列不堪入耳的聲音,快速打開臥室的門,床上的兩人正進(jìn)行的起勁,連那張吱吱響的小床都在不停的顫抖。
真是欺人太甚,一股怒氣從大腦傳到腳底,扔掉飯盒,拿起身邊的板凳就砸過去。聽到音聲的兩人,急忙躲閃。老光棍拿起衣服就要往外跑,被鐘明秋一板凳砸到背上,倉促逃走了。
留下冷笑的馮琴慢騰騰的穿著衣服,好像這一切跟她無關(guān)。
“我鐘明秋不打女人,你起來,馬上給我滾,滾的越遠(yuǎn)越好?!彼粴獾穆曇舭l(fā)顫,臉色鐵青,強(qiáng)忍著滿腔的怒火,指著頭發(fā)混亂,正在穿衣服的馮琴狠狠的說到。
“走就走,你以為我想留下,守著你這個沒用的男人過一輩子,做夢,我早就想走了。”說完開始收拾衣服,接著嘭的一聲響,摔門而去。
看著亂糟糟的小床以及到處凌亂的破衣服,忍了許久的兩行熱淚順著那張有些枯黃的臉流了下來,他鐘明秋這輩子除了愧對侄女侄子之外,沒有做過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老天為什么要這樣懲罰他,他想不通,想不通,抱著頭跪在地上哭出聲來。
“琪兒,輝兒,叔叔對不起你們,這都是報應(yīng)呀,報應(yīng)?!甭淦侵链耍瑢χ杜蹲拥睦⒕沃挠腿欢?。
要是當(dāng)初不聽老婆的話,不和她一起害琪兒失去清白后不知去向,不把輝兒趕出去,也不會落的如今這般下場,都是報應(yīng),報應(yīng)呀。
如今,自己一無所有,還背上巨額高利貸,像過街老鼠一樣,活著還有什么意思。
想到這里,昏暗的眼眸尋遍了四周,想找個自殺的物件都找不到,于是咬咬牙,一頭碰到墻上,暈了過去。
“想死,死遠(yuǎn)點,不要臟了我的房子,死在我房子里,以后怎么租給別人?!辈恢裁磿r候房東那個胖女人,站在門口罵到。
唉,連死都死不成,本想一頭撞死,誰知只是撞暈,被房東一盆涼水澆醒。才想起今天該交房租了,把僅剩的兩百塊錢給了房東后,再也沒有活下去的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