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游!上臺一戰(zhàn)!”
呂頌猝然轉(zhuǎn)身,向著辰游暴喝道。
“怕你么?”
辰游嘴上答應(yīng),眼神卻是向著四下看去。
“惡人辰,莫不是慫了!”
“上??!你不是挺囂張的么?”
“耍嘴皮子的膽小鬼!哈哈哈……”
“廢物!”
……
到了此時,臺下多數(shù)天才學(xué)員,卻是又有些擔心辰游就此退縮,又開始言語相激,不再那么出聲謾罵了。
火候不能太過。
辰游舉步向前,往著擂臺走去。
經(jīng)過的人群,都自動為他分開一條道路。
很多少年男女都是小臉微紅,顯然心中極為激動興奮。
當然了!
自從惡人辰來到南山區(qū),搞得是雞飛狗跳,人怨沸騰,此刻難得哄此人上臺,真真是大快人心!
至于呂頌會否失手落敗,眾學(xué)員根本不會作此之想。
當日在教坊,惡人辰和呂頌一招交手,就是被震飛出去數(shù)丈之遠。此事絕大部分學(xué)員都已盡知。
惡人辰和呂頌是辱弟之仇,挑釁之恨,只要上臺,必定要被呂頌暴打!
這也正是,絕大多數(shù)學(xué)員,喜聞樂見的好事。
眾學(xué)員思索歡喜之間,辰游早已登上擂臺。
“呂頌,第十名獎勵呢?不提前拿出來,我可信不過你!”
辰游登臺之后,就是向著呂頌喝道。
“小子!今日若不打斷你的狗腿,我就不姓呂!”
呂頌眼中恨意如火,探手入懷取出宗遺府令牌,以及千兩銀票,然后咬牙低聲道。
舉步來到擂臺一側(cè),將令牌和銀票放下,呂頌重新回到擂臺中間。
臺下眾學(xué)員屏息凝神,人人興奮。
“小子,讓你先出招,來罷!”
呂頌擂臺站定,便是一聲大喝。
“唰!”
辰游也不相讓,催動風火流云步,直接向著呂頌撲去。
“呼!”
呂頌縱身躍起,雙腿如車輪旋轉(zhuǎn),舞出排排腿影,罩向撲來的辰游。
“無影神風腿!”
“即將大成的無影神風腿?!?p> “哈哈哈……呂頌怒了,一出手就是最強絕學(xué)!”
“呂頌好樣的!”
“踩死惡人辰!”
……
臺下一片鼓噪振奮,人人為呂頌喝彩助威。
臺上辰游似乎識得厲害,當下不敢“硬接”,而是催動身法躲避,偶爾還出一拳一腳。
身法來往閃動之下,一個如下山猛虎,憧憧腿影橫掃如山,一個似入海蛟龍,身法來往飄忽,帶出道道殘影如飛。
片刻之間,兩人交手數(shù)十招,竟是個不勝不敗之局!
“這……”
“呂頌吃虧了!”
“是,他之前已經(jīng)經(jīng)過數(shù)場比斗,雖未受傷,但體力尚未恢復(fù)!”
“呂頌出絕招!”
“揚我武院天才之威!”
……
臺下呼喝如潮。
不過臺上呂頌,卻是有苦自知。他方一交手之時,就拿出了最強的腿法,但辰游身法詭異,每次似乎就要被他踢到,但又是險之又險的躲了過去。
“有點小瞧這小子了,不該在體力大幅下降的時候,和他對戰(zhàn)……”
呂頌心頭微微發(fā)急,使出渾身解數(shù),力圖將辰游盡快擊敗。
他這樣激發(fā)潛力之下,辰游似乎又有點手忙腳亂起來。
臺下又是陣陣興奮鼓噪,期盼呂頌大展神威,將惡人辰狠狠懲治!
可惜,又是數(shù)十個呼吸之后,辰游再次將戰(zhàn)局穩(wěn)住,使得兩人重新陷入纏斗之局。
轉(zhuǎn)眼之間,兩人交手,便已經(jīng)超過一刻時間。
到了此時,呂頌已經(jīng)是滿頭熱汗,身法遲滯,落于下風。
反觀辰游,雖然也微微氣喘,但腳下速度,只是略有下降而已。
“敗吧!”
數(shù)招過后,辰游暴喝一聲,一拳擊中呂頌胸口!
“呼!”
呂頌身軀斜飛半空,然后“啪”的一聲,重重摔在擂臺一側(cè)。
“你……”
呂頌傷勢不輕,心中更是又氣又怒,張口想要說話,卻是哇的一下,噴出一口鮮血。
“唰……”
臺下騷動的人群頓時一靜,有些還正張嘴為呂頌助威的正式學(xué)員,更是目瞪口呆。
“嗖嗖!”
兩道身影疾速飛上擂臺,將呂頌扶起。
辰游掃眼看去,只見兩人分別是本屆第八的彭南星,第六的聶曾!
“惡人辰,你雖有點實力,但呂頌之前已經(jīng)戰(zhàn)過數(shù)場,你,勝之不武!”
約莫十八九歲,黑面闊口的聶曾,向著辰游譏諷道。
“那又如何?是他向我挑戰(zhàn),本人被迫應(yīng)戰(zhàn)罷了!”
辰游呵呵一笑,抹了一把額上的汗水,轉(zhuǎn)身向著臺側(cè)的石桌走去。
“慢著!”
聶曾沉聲低喝。
“怎么?”
辰游取出一個獸皮錢袋,正要將令牌,銀票裝起,聞言停了下來。
“惡人辰,你可敢用呂頌這些獎勵,和我賭戰(zhàn)一次?我愿意拿出對等的獎勵!”
聶曾將呂頌交給彭南星,然后跨前一步喝道。
“轟!”
臺下再次沸騰。
“聶曾的大崩拳,已經(jīng)接近二重大成,不是呂頌可比!”
“對,聶曾出手,惡人辰必敗無疑!”
“惡人辰,你敢應(yīng)戰(zhàn)嗎?”
“慫貨,想占了便宜就走?”
“聶曾揍他!”
……
不少武院學(xué)員再次開始叫囂。
“憑什么?你是大比第六,雖然之前戰(zhàn)過幾場,但已經(jīng)休息了這么久。我卻是剛剛擊敗呂頌,尚未恢復(fù)!我為什么要和你賭戰(zhàn)?”
辰游掃了聶曾一眼,繼續(xù)將自己的宗遺府令牌,以及千兩銀票裝起。
他這明顯是“露怯”之語,聶曾聽罷仰天哈哈大笑,腳下一點來到石桌近前,將一張令牌,一疊銀票拍在桌上喝道:“第六獎勵,全在此處!敢不敢賭戰(zhàn)一場?”
辰游聞言,面上露出躊躇思索之色。
另一邊觀戰(zhàn)高臺之上,那厲教習(xí)也是皺了皺眉,返身向著副院長柴冷低聲道:“副院長,你看這……”
柴冷淡淡一笑,擺了擺手道:“無妨,你去主持一下,不要出了人命就好!老夫也想看看,這辰游小子,有多少潛力!”
厲教習(xí)點頭答應(yīng),飛身躍下觀戰(zhàn)高臺,向著比斗擂臺飛來。
辰游此刻,也緩緩將手中獸皮錢袋,重新放回桌上。
“既如此,我就勉為其難,和你賭戰(zhàn)一場,看看本屆天才第六,有何手段!”
“嘩……”
臺下再次掀起歡騰之潮,學(xué)員們的熱情,再次引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