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她徹底絕望之時,頭頂冰冷的雨滴忽然停止在那里。
魏婼姈抬起頭慢慢轉(zhuǎn)身看去,居然是剛剛被封為豫嬪的博爾濟吉特思惠親自為自己撐著傘。
此人可是宮里面的傳奇,先是未經(jīng)選秀便封為多貴人,進而成為選秀之后第一個得寵的女人,現(xiàn)如今更是晉了位份成為景陽宮的主人豫嬪娘娘。
“奴婢拜見豫嬪娘娘,娘娘萬福金安...”
挪動著自己快要凍僵的身體,魏婼姈移動著身子給她跪拜請安。
身后博爾濟吉特思惠微微一笑:“行了,不必多禮,本宮恰巧從此處經(jīng)過,見你在此受罰,故而過來告訴你幾句話,若想在后宮里面生存,單純想靠著委曲求全,那是活不下來的,雖不可有害人之心,然保護自己的必要手段還是要有的...”
此言此語,仿若千斤重石狠狠地敲擊著魏婼姈的腦袋。
她說的太對了,之前自己為何不曾想過,總以為事事躲在人后,處處矮人一截,便可忍氣吞聲,逢兇化吉。
可先前經(jīng)歷的種種告訴自己,這壓根是不可能的。
真是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
瞬間領悟的魏婼姈慌忙跪下來給她磕頭,感激流涕:“多謝豫嬪娘娘,您的話徹底點通了婼姈,婼姈知道日、后該怎么做了!”
面前博爾濟吉特思惠笑著抿抿嘴,從身后惜秋手中取過黃油紙傘慢慢打開,將身子躲進里面,而原先那把紫色油紙傘卻輕輕放至魏婼姈手中。
看著愈下愈大的瓢潑大雨,她淡然笑道:“俗語說的好,不經(jīng)歷風雨,怎得見彩虹?這把傘,本宮便留給你了,惜秋,咱們回去吧...”
在惜秋的攙扶下,豫嬪漸漸消失在遠處的雨霧之中。
自上而下打量了一番手中的油紙傘,魏婼姈才篤定的頷首。
她說得對,自己以后不能只是任人欺侮了,該還手時,便應該還手!
如今自己的主子是婉貴人,那自己必須幫助她獲得盛寵,畢竟主子得寵,奴婢們才能跟著保身。
隨著思緒的放飛,魏婼姈呆呆的跪在那里。
不知何時,大雨已然停止,而遠處蒼穹之上懸掛著七色斑斕的彩虹...
...
養(yǎng)心殿內(nèi),乾隆正皺著眉頭批閱著黃金色文案上堆積如山的奏折。
這幾日,他沒有踏入后宮半步,因為心中想的卻是前線的戰(zhàn)事。
軍機大臣張廷玉急匆匆的走進大殿,拍了拍自己身上的青色官服跪于地上。
“皇上,大喜...”
聽得此話,乾隆之前緊蹙的眉頭稍稍有些平展。
他扔下手中金絲狼毫毛筆,抬眼望著眼前的心腹大臣,淡淡的問道:“哦?有何喜事啊?”
張廷玉將加急信函交予阮安,再由阮安傳至乾隆面前。
此時,他才滿腹開心回道:“回稟萬歲爺,前方傳來急報,說咱們大清國的威武將士把邊境來犯的緬甸士兵一擊擊垮,如今緬甸國已然退兵...”
打開面前信函,瞧見上面大大的紅色勝字,乾隆頓時開心的狠狠拍了一下面前的紫檀木茶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