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原來你是女人?。颗揖驼f怎會有如此白嫩俊俏又害羞少年郞?”
“真是太好了!”
那幾位女子興奮不已,弄巧成拙得了個天大的驚喜!
牡丹心中卻不那么想,如若是個女子在這里登臺,平白損了她的清譽,此事還容商榷。
“你們先放開她!”牡丹道。
“為何呀,牡丹姐,她都答應(yīng)了!”
“好了,我和她說說話?!蹦档庀⑽蓙y,語出卻不失威嚴(yán)。
又對林清淺道:“還未請教姑娘芳名?”
“家父姓錢!”
“原來是錢姑娘,方才是妹妹們無禮了,還望姑娘不要介意?!?p> 林清淺寧愿她們兇巴巴的,道:“不介意,不介意”
“原本我也開不了口求姑娘幫我們的,像我們這樣的風(fēng)塵女子實在是不易討生活……”
牡丹梨花帶雨的說得她心都揪緊了,林清淺最受不了這種懷柔政策,苦情戲碼!
百煉鋼亦化為繞指柔,道:“你就不怕我搞砸了你的招牌?”
林清淺覺得這牡丹的心還真大,隨便從路邊拉了個人就敢用。
“方才妹妹們都看出你學(xué)過舞蹈,那么你絕不是只學(xué)了點皮毛,一個舞者的氣質(zhì)、身段哪能在短時間成型?
她分析的不無道理,以后自己得多加注意才是,萬一遇到十惡不赦之人就沒有今天這么簡單,不過不是內(nèi)行也看不出許多門道。
“那你認(rèn)為我會幫你們?”
“會!”
“你為何如此篤定?”林清淺道。
“因為姑娘的眼睛清澈明凈,一看就是個心地善良之輩,而你現(xiàn)在不但沒有吵著離開還能卸下防備與奴家閑話,不知道可有說錯?”
林清淺得知她們并無惡意之時便放下了防備,大家都是可憐之人,自己當(dāng)是一場普通的表演,擱在現(xiàn)代差不多就是一場演唱會那意思,臺下那些都是拉轟的粉絲。
不信能有人認(rèn)識她。
“也行,不過……”
黃衣女子們道:“不過什么?”
林清淺道:“你們讓我說完嘛,不過只幫這一次,還有你們得給我保密。!”
“那是當(dāng)然,你現(xiàn)在就是我們恩人,讓我們給你做牛做馬都行,時間來不及了?!?p> 林清淺任憑她們在自己身上摸啊,擦的,換舞衣的時候,見到束胸的布條,她自己都不好意思。
原來黃衣女子叫琴兒,她負(fù)責(zé)彈奏,換裝的時候已經(jīng)讓林清淺熟悉了一下曲子。
林清淺認(rèn)為既然打定主意幫人家,就要盡心盡力,所以把自己的一些想法告知她們,一起做了一些改變并相互磨合,就等著上場。
結(jié)綺閣二樓,位置最好,最豪華的雅間叫做望仙閣,里面坐著兩位男子,一位濃眉大眼男子著華服錦衣,便是當(dāng)今圣上三子?xùn)|方旭—晉王是也。
另一位著茶百竹枝緞面長袍者名喚江濤,正用指頭蘸著茶水在黃花梨方桌上畫著圈圈。
他知道對面空位道:“你說這個子陌,最近是怎么了,晉王你都請不出來了?!?p> 晉王一抬眼:“你小子別扯上我啊,這不說曹操曹操就到?!闭f著東方玉就踏了一只腳進門。
江濤面不改色道:“喲你還真守時,這么外面花魁娘子都要登場了。”
東方玉道:“花魁有什么好看的?”
晉王就不樂意了,道:“喲,那什么才有看頭?”
東方玉落座抻了抻衣角,道:“你就不怕王妃不讓你進門。”
晉王東方旭的母妃—陸昭儀是圣慧皇后侍女出身,品級不高也無母族可依仗,三皇子就早早的封了王開了府,三王妃是刑部劉尚書小女。
晉王道:“王妃賢良淑德,怎會做出有損夫君顏面之事,就前幾日她還說要為我納妾呢?!?p> 其他兩人只是笑笑,三王妃馭夫有道,誰人不知?
一樓二樓人群開始沸騰,因為身著胭脂紅碎花褙子花媽媽挺著圓滾滾的身子來到瑤臺中間。
看著臺下密密麻麻的人頭,笑得合不攏嘴,道:“各位客官,稍安勿躁!”
有人急道:“花媽媽你老就趕緊下去,讓我們家花魁娘子來?!?p> 花媽媽一甩方巾,啐了一口道:“老娘當(dāng)年也是頭牌?!?p> “好漢不提當(dāng)年事,您就當(dāng)行行好,爺不遠千里趕來就是為了一睹牡丹娘子芳容?!?p> 花媽媽道:“瞧你們這些猴急的?!?p> 然后啪啪拍了兩下手,道:“上家伙!”
包裹紅頭巾的漢子抬著大鼓、琴架等到場,瑤臺左邊,琴兒抱琴出現(xiàn)在回廊上。
“出來啦,出來啦!”有人吼道。
“沒見識,那是琴兒姑娘!”
“后面,后面那個才是!”
“來了,咦那不是外族人裝扮?不過老子就喜歡這種調(diào)調(diào)!”有人道。
林清淺緩步而行,走得儀態(tài)萬千,牡丹說了從出現(xiàn)到臺子這段,不能走太快,要慢慢的,緩緩的。
她走要瑤臺之時,按事先約好的,向琴兒比了個OK的手勢。
琴音起,明快活波,林清淺舞蹈活潑優(yōu)美,步伐輕快靈巧,手腕舞姿動作變幻流暢。
她就像草原上的馬兒,自由、活潑、奔放,讓人不由得被她的歡快所感染。
“哎,你們看牡丹娘子的脖子,扭得賊有勁了,你們見過這樣的舞師?”
“沒……沒有?!?p> 有的人還跟著學(xué),一群糙漢子大老爺們,“哎喲喲,兄弟幫我把脖子掰回來?!?p> 林清淺邊跳邊取下帶著珠串的花帽扔了出去,引得一大推人哄搶。
“哎,快看,她脫衣服了,你們猜她里面肚兜是什么顏色?”
“我賭紅色,還繡著并蒂牡丹呢,十兩銀子!”
江濤直愣愣盯著瑤臺上的人兒,道:“有趣,真有趣,晉王你說是不是!”
“嘖嘖嘖,還有這樣玩的,子陌來都來了,你真不看?!睍x王道。
“不看。”
曲調(diào)變得清越婉轉(zhuǎn),宛如一汪清泉,又似一陣清風(fēng)。
她舞姿輕盈,纖足輕點,衣袂飄飄,宛若九天仙子下凡塵,讓人迷醉又不敢褻瀆。
甩袖旋指,指尖劃出令人癡迷的弧度,驀然回首,顧盼神輝,引得全場尖叫。
林清淺剛剛碰著腰帶,下面想起:“脫!脫!脫!”。
“肯定只剩紅肚兜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