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認真聽的許皓,此刻有些待不住了,站出來說道:“陛下,李大人所言還應(yīng)查實,也可還李大人的清白?!?p> “愛卿所說在理,瀟陽,此案交由你來查?!?p> 楚瀟陽聽到后,行禮稱是,楚寅安看向李皖,開口說道:“這幾日,阿皖還是回文華殿住吧?!?p> 小順子見楚寅安皺著眉頭,手輕輕擺了一下,連忙開口說道:“有事啟奏,無事退朝?!?p> 過了片刻,楚寅安見眾人都不開口說話,心里有些煩躁,開口說道:“退朝。”
皇城外,楚瀟陽在前面走著,身后跟著的楚津芷不停的說:“八哥,你答應(yīng)讓我同你一起去南疆的,不可以食言。”
“津芷,去南疆的事,過幾日再說,眼下,我要去查案子?!?p> “案子有何好查的?那日,阿皖真的同我在一起?!?p> “那是誰殺了繪春閣的楊氏姐妹?”
想想繪春閣那莫名其妙被殺的楊氏姐妹,楚津芷不由得皺起眉頭,那日凡是見過楊氏姐妹的人都看到李皖同她們姐妹二人呆在一起。
繪春閣內(nèi),二人來到楊氏姐妹的房間里,刑部尚書婁渲為人正直,不善與皇親國戚交往,面容嚴肅的跟在二人身后。
不知為何,楚津芷打心眼兒里害怕婁渲,看了眼案發(fā)現(xiàn)場,就打算離去,誰知婁渲開口說道:“郡王爺,您看出什么了?”
“婁大人,您還不了解我?我可沒這本事,看不懂這些東西。”
楚瀟陽平時雖然放蕩不羈,可這事關(guān)阿皖,心中不由得有些焦急,開口詢問道:“婁大人,這里有沒有兇手留下的痕跡?”
“回小王爺,有,只不過,慌亂中讓人踩得有些模糊不清?!?p> 婁渲緊皺眉頭看向不遠處的桌子上,楚瀟陽看過去,發(fā)現(xiàn)桌子上放著一張手帕,上面繡著一朵小小的荷花。
看到手帕的那刻,楚瀟陽心中就明白了大概,拿起手帕,轉(zhuǎn)身急忙離開了屋子。
次日,皇上下詔:赦免吏部尚書李皖的罪責(zé),恢復(fù)其官位。未說及原因,滿朝文武一時間流言四起。
第三日,皇上下詔:李皖任刑部尚書,婁渲任吏部尚書,并下密旨徹查梁王府案。
接連幾日,李皖一直在密查梁王府,可查了許久,卻沒有查到有價值的東西。
遙遠的北疆,將軍府里,霍文璟惱怒的將信件拍在桌子上,腦子里都在想著李皖,這信件雖然百里加急,可也過了十幾日。
心中越是慌亂,腦子里就越想不出來辦法,心慌的坐在那兒,可想了想又站了起來。
從屋外走來的福將旌玶見霍文璟如此慌張,以為大楚發(fā)動戰(zhàn)爭,連忙詢問道:“將軍,可是發(fā)生了什么事?用不用屬下去集結(jié)兵力?!?p> “慢著,旌玶,是京城,算了,我需要回趟京城?!?p> 看霍文璟又打算回京,想到上次陛下的口頭警告,旌玶連忙勸道:“將軍,陛下有旨,邊疆為重,無旨不得入京?!?p> 身處北疆的霍文璟心中焦急煩悶,無計可施,而遠在京都皇城的李皖,卻只能飲酒解悶。
文華殿的院子里,酒香參著花香飄滿了院子,躺在搖椅上的李皖睡得香極了,一旁的婳兒拿著披風(fēng)打算蓋到李皖的身上。
忽然,一雙手拿過披風(fēng),緩步走到李皖的身旁,小心翼翼的蓋到李皖的身上,婳兒抬頭看到是楚寅安,見他擺擺手,便自覺地欠身離開。
站在不遠處的地方,透過樹葉,依稀可以看到楚寅安坐在李皖的身旁,眼睛看著李皖。
小順子身為陛下的貼身太監(jiān),怎么可能不清楚楚寅安的心思,朝著婳兒搖搖頭,示意她不要出聲。
今夜的月亮不知為何,那么亮,楚寅安坐在那兒,趁著月光,可以清楚地看到李皖緊皺的眉頭,忍不住伸手,撫摸著李皖的眉間。
“阿皖?!?p> 低低的喚了一聲,可熟睡的人兒并未聽到,只是有些煩的擺擺手,楚寅安見此,忍不住笑了下。
楚寅安心想:這幅模樣,倒像是十年前的樣子,要是不強行逼她留在宮里,她就不會這么難過,要是十年前不讓她女扮男裝,那她就不會認識霍文璟,也不會愛慕他,那她此刻就會是自己的妻子。
可是,人生沒有要是,也沒有如果,身處帝王位,此生便只能舍棄一些。
李皖醒來時,揉著酸疼的脖子,看了眼四周的東西,正是自己在李府居住時的擺設(shè)。
“婳兒,婳兒。”
屋外得人聽到李皖焦急的喊聲,連忙跑了進來,詢問道:“公子,怎么了?”
看著眼前的人,李皖更是詫異,開口道:“小喜子?怎么是你?你怎么在宮里?”
“公子,您睡懵了?這是在李府啊?!?p> 聽到這句話,李皖一時有些迷糊,看著小喜子,有些不相信的跑出去,看了眼院子,開口道:“真的?我怎么回來的?”
“公子,您剛睡醒,在休息休息吧?!?p> 小喜子明顯有意的回避了李皖的問話,低頭打算攙扶著李皖進屋子里。
可誰知,李皖把手向后一背,眼睛看著小喜子,開口說道:“小喜子,我還是不是你家公子?”
“當(dāng)然,當(dāng)初要不是公子,彩兒如今怎么能過得如此幸福?!?p> “既然如此,把宮里同你說的,原封不動的說給我聽聽?!?p> 小喜子一聽,臉上就有些猶豫,想了想,開口說道:“是太老爺進宮,將您接了回來。”
“陛下不是說要我不得離宮嗎?”
“公子,是宮里的人傳出消息,說您病了,連著三日都未醒過來,太老爺急了,連夜進宮從皇上那兒,將您要了過來?!?p> 小喜子說得仔細,聽著不像是騙人的,三日未醒?自己昨晚確實喝多了,想到這兒,李皖猛地想起些事情,開口問道:“今日幾號?是哪天?”
小喜子想了想,連忙說道:“是四月二十五?!?p> 聽到小喜子的回答,李皖心想:四月二十五?昨日明明才二十一日?難道真的病了?可為什么醒了之后,感覺一身輕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