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策聽這句話聽得耳朵都出繭子了,心里雖然理解李皖,可嘴上卻忍不住說:“看來大哥根本就不重要?!?p> “重要,重要,當然重要,大哥在我的心里,比天上的太陽都重要。”
李皖說得真誠,哄得李策忍不住笑出了聲。
霍文璟看著滿臉真誠的李皖,開口說:“阿皖很少露出這副表情,看來,李大哥真的很重要?!?p> “哦?霍老弟沒見過,可我卻經(jīng)常見,我們皖弟一犯錯,必然會露出這副模樣,讓人不忍心責(zé)罰?!?p> 李策的話一出,霍文璟與之對視,兩人哈哈大笑起來,李皖只能撇嘴不語,默默地在心里翻白眼。
“對了,阿皖,今日刑部的事處理的如何?”
聽到李策的問話,李皖認真的說:“說來也奇怪,從昨天下午到今天上午,已經(jīng)連著死了三人,刑部的人也沒有找到什么有用的線索,看來,要忙活幾日了。”
“唉,死人是常有的事,這城里城外,無緣無故死的人還少嗎?可誰又能查清呢?對于有些人來說,那不過無關(guān)緊要的東西罷了。”
李策的話里透著悲涼及無助,自家大哥不喜朝堂是眾人皆知的事,對大哥來說,也許經(jīng)商便是最好的路。
“是啊,這世間的格局便是這樣,豈是我等能夠改變的?!被粑沫Z也不由得感慨著,抬頭見李皖正在沉思,開口詢問道:“阿皖可是在想刑部的事?”
“嗯,你們說,一個平時好賭,輸光所有家產(chǎn)的人,在走的時候,用中上等的布來包裹東西,是為什么?”
李皖的問題,二人都沒太聽明白,李皖見兩人呆愣的模樣,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在菀清院,幾人聊了幾句,李皖便先撤了,去了偏殿休息,現(xiàn)在這天兒,太熱,像主殿這樣涼快的地方就留給霍文璟吧,也好養(yǎng)傷。
住在主殿的霍文璟,此刻心里一陣波浪翻呀翻,一股莫名的情愫涌了出來。
第二日一早,李皖準時到刑部報道,閑逛了一天,什么也沒搜到,只能天還未暗的時候,就打道回府,這樣,一天一天的過著,半個月后,一道圣旨,了解了此案。
李皖手捧著圣旨,一臉蒙逼的看著劉林遠,很是詫異他的做法,指責(zé)道:“怎么就結(jié)案了?兇手都沒抓到!那可是三天人命!”
“不過是敗類罷了,就算別人不殺他,自然有人會殺!”
劉林遠的聲音平淡極了,這副滿不在乎的模樣,更是激怒了李皖。
“你!這就是百姓稱贊的侍郎大人!好!好!好!太好了!”
李皖憋了許久的情緒,在這一刻爆發(fā)了,一手撐著桌子,一手拿圣旨指著劉林遠,渾身氣得顫抖,眼睛憋得通紅,再也說不出什么,奪門而去。
霍文璟正在院子里賞花,聽到“啪”的一聲,像風(fēng)一樣鉆進房間里的人,已經(jīng)看不見人影了。
正準備敲門詢問,一旁的小喜子伸手攔住,開口說:“公子,我家主子這會兒不想被打擾,若是您敲門,主子只會更生氣?!?p> 小喜子知道自己這樣做很無禮,可依照主子的性格,恐怕本來快要想明白的事情,會更糊涂。
這半個月,霍文璟雖然一直賴在菀清院,可院外的事情,他卻一清二楚。
霍文璟多少有些愧疚,這次為了一舉殲滅攝政王的黨羽,陛下費勁了心思,知道的人自然越少越好。
霍文璟擔憂的看著緊閉的屋門,想了想,還是敲了敲屋門。
李皖黑著一張臉打開門,看也沒看屋外的人,轉(zhuǎn)身進了房間。
七月的風(fēng)總是那么的柔和,大概就是從這時起,冥冥中,兩人被微風(fēng)牽了紅線。
從那日起,李皖便告了病假,成日待在家里,陪著霍文璟賞賞花、養(yǎng)養(yǎng)病。
某一日,霍文璟得知李皖有一匹小馬駒,便死活要教李皖騎馬,說什么,大周的男兒都要學(xué)會騎馬,趕明兒還要帶李皖去邊疆見識一下草原,那里可自在多了!
說來也怪,李策教了一年,愣是沒教會李皖,可是,霍文璟才教了幾日,這李皖就能騎著小馬駒上街了。
一出門,就會碰到討厭的人,這不,眼前站著一位剛剛榮升禮部侍郎的四品官,李皖在馬上,四品官許皓在路上,一個俯視,一個仰視。
許皓先說道:“呦呵,這不是李大人嗎?哎?李大人,您會騎馬了?哎呦喂,了不得,了不得!只不過,陛下不是說您病了嘛?怎么出來吹風(fēng)呀?!?p> 話語間的意思,李皖自然明白,不甘于落下風(fēng),開口反駁道:“許大人真是滋潤,這才幾日不見,就榮升侍郎,本官要是再歇幾日,您就更厲害了?!?p> “那是當然,這朝堂上沒了陰柔氣,自然萬事皆好,只是外頭風(fēng)大,李大人還是回府靜養(yǎng)的好?!?p> 李皖平時再巧言令色,此時竟一時反駁不了,一旁的霍文璟忍不住開口說:“許大人的關(guān)心,我想李大人都聽到了,也很感激,今日,聽許大人的這一番話,本公子也很欣慰,可是,忍不住也想提醒許大人一句,忠則安,背則亡。”
霍文璟的話明顯意有所指,看著許皓變黑的臉色,李皖就忍不住的想笑。
回府后,李皖就一直纏著霍文璟,想從他嘴里套些話出來,可霍文璟是誰,統(tǒng)領(lǐng)霍家軍的小將軍,怎會輕易的將事情說出去。
套不到話,李皖生氣的撅起嘴巴,從菀清院的主殿氣呼呼的離開,一邊往外走,一邊撇眼看霍文璟。
見霍文璟坐在那兒一動不動,李皖哼了一聲,直接離開主殿。
九月的天氣,異常的冷,天空忽然下起雨,風(fēng)吹動著窗戶,發(fā)出嗚嗚的聲音。
本來李皖還在同周公約會,開開心心的吃著漢堡,可東西還沒到嘴里,就被屋外小喜子的聲音吵醒。
李皖坐在床上,不耐煩的對著外面問道:“怎么了?”
“公子,陛下方才派人來,說是今日不要出門。”
李皖聽后覺得奇怪,自己在家待了有兩個月了,都沒見楚大哥下旨,今日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