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哥聽她搬出伍信斐,只能忍著:“我們的呢?”說完話還伸手想要拿汲言手中的外賣。
“伍哥只叫我買了他們的。”
李哥本來就不爽她,偏偏還這么不懂規(guī)矩,來了這么久也不知道請他們吃飯:“那你就不會買嗎?我們也餓著肚子!”
汲言無辜又欠扁地回答:“劇組里有啊,而且,伍哥沒給我多余的錢?!闭f完話還故意拍了拍口袋,表示她很窮。
李哥被氣得無可奈何,只能放她走,想著總有一天收拾收拾她。
休息室里伍信斐吃著還熱乎的飯菜問汲言:“我剛剛聽他們說老李又找你麻煩了?”
汲言看著電腦冷淡地回答:“嗯。他想讓我請他吃飯?!?p> 伍信斐含糊:“嗯,出于禮貌新人請前輩吃飯是應(yīng)該的。”
汲言:“不該是前輩為了歡迎新人請新人吃飯嗎?”
伍信斐想了想:“好像也沒毛病?!庇X得哪里不對勁,又想不出,就隨便問:“你這外賣打包盒哪來的?”他記得她這幾天時間沒有外出。
“我找酒店工作人員要的,到時候結(jié)賬的時候你們看到費用單有這一項不要覺得奇怪啊?!币钦`以為酒店亂收費那就尷尬了,提前告訴他們。
“不是有飯盒嗎?”
“飯盒因為你們不洗我沒空的原因已經(jīng)發(fā)霉了,你要用嗎?我去洗干凈給你?!?p> 伍信斐直接拒絕:“不用了!這個挺好的?!?p> “對了,這么多天了,警方有什么進展嗎?”
伍信斐看著remember,remember回答:“是有一些,不過他們說不太方便透露,只不過讓我們配合他們?!?p> 汲言低落:“哦…”
“怎么了?”
“沒怎么,就是想回家了,在這里待著不自在,顧忌這顧忌那。而且我想要找的東西都沒有?!?p> “你在家除了吃飯還不是大部分時間都在房間里?!?p> “沒有啊,我大多數(shù)時間在客廳?!?p> “我在家里都沒看到過?!?p> “你當然看不到了,我說的是我自己家。”
Remember吃飯的動作停下,拿過紙巾:“你家的事你忘了?”
“這都過去多久了?!?p> 伍信斐不知道這件事,聽著有什么隱情,提出他的好奇心:“怎么了?”
“她家被人撬了。”
看著伍信斐露出驚訝的表情,汲言趕緊解釋:“沒人進去?!?p> 伍信斐有些唾沫橫飛:“你住的什么地方啊?治安這么亂?”
“保安及時發(fā)現(xiàn)了,物業(yè)那邊也加強了安保工作,沒你想的那么嚴重,估計就是小偷想要入室行竊,沒成功。”
“你一個女孩子住實在太危險了。”
“我沒一個人住,我和曦睿住?!?p> 伍信斐自然知道他們這一行:“他一年回幾次家啊?!碑敵跛麄冞€沒有習慣去計劃和分配周全時間,導(dǎo)致他們連著三年都沒有回家過年,回家的次數(shù)更是少得可憐。
“可我家里有我很多平常需要的東西啊?!?p> “搬過去不就好了?!?p> “搬來搬去的麻煩,以后也要搬走的?!?p> “你還要搬去哪?不就是他家嗎?”
汲言平淡如其地回答:“我要結(jié)婚了。你說我要搬去哪?”
空氣靜止,伍信斐僵住,看著remember有些隱忍認命的表情,再看看沒有任何情緒的汲言,好像剛剛說那句話的人是別人,跟她無關(guān),他咽了咽口水:“結(jié)…結(jié)…結(jié)婚?”
汲言平靜地回答:“嗯?!?p> “和…和…誰?”
“周其。”
伍信斐再次被震驚,這副表情,不亞于知道什么無法挽回:“你在說一次是誰?”
汲言挪開電腦,看著伍信斐,一字一句:“周其。他的舅舅周其。”
伍信斐僵硬地笑著,聲音有些抖:“你別…別胡鬧,怎么可能,你們倆,不可能!”
汲言看著remember,早晚都要接受的事:“你可以向他求證?!?p> 伍信斐看著remember,他在喝著水,良久,點了頭,然后起身離開。
伍信斐被這個消息震驚,一時無法接受,他想要發(fā)脾氣,可卻不知道以什么立場去發(fā);他想要罵汲言無情無義,可汲言從來也沒對remember做過什么,她和自己愛的人在一起也是應(yīng)該的;他想要掀翻桌子,卻找不到理由。他一直以為他們兩個會在一起,可現(xiàn)在卻覺得那么遙遠。他不知道現(xiàn)在該做什么,只能追出去找remember。
汲言冷漠地看著他們一前一后地離開,起身默默地收著飯盒,不知道為什么手卻在發(fā)抖,沒拿穩(wěn),手中的飯盒摔到地上,她看著殘籍,低下頭無力地站著。
Remember走到樓梯,有些失魂落魄地坐下,remember跟著坐在他旁邊:“你早就知道了?”
Remember:“嗯?!?p> 伍信斐覺得一團糟:“他們兩個,怎么可能,那你怎么辦?”
“我祝福他們?!?p> 伍信斐罵:“你這是祝福的樣子嗎?小小太他媽沒良心了!”
“跟她有什么關(guān)系,是我遲到了?!?p> “你還護著她!你為什么和韓國的公司撕破臉毀約回國?!賠了多少違約金?!被他們用關(guān)系打壓封殺那段日子又是怎么熬過來的?!還有無數(shù)的無數(shù),你為她做了多少承受了多少,她都知道嗎?!”
“本來就和她沒什么關(guān)系,是我自己一廂情愿。以前她不知道,以后也不需要?!?p> 伍信斐被他氣到,心煩地拿出煙點上,他伸出手:“給我一支?!?p> 伍信斐把煙和火機丟給他,他點上,苦澀地看著吐出的煙圈。
伍信斐氣:“你就不難過嗎?你就甘心嗎?”
Remember低下頭,右手抓著心臟的位置,顫抖又無力地說:“這里,像是被無數(shù)的人在撕扯著。”無法用言語去形容的痛,痛到麻木,他以為只要沒有人去觸碰,就不會痛了。
“這么不甘心,就去搶過來!”
Remember混亂又痛苦:“我想過,她不愛我,我搶過來之后呢?她依然不愛我。所有的痛是我自己制造的,也只能是我自己來承受?!?p> Remember終于找到人發(fā)泄,他說:“她小的時候我看到別人欺負她我很憤怒,就去欺負別人,想要保護著她不讓她受到一丁點的傷害;因為她的一句話進演藝圈,想讓她看到耀眼的我而努力,我一直以為這只是因為兩個人合得來又因為她是妹妹所以是應(yīng)該的。在韓國的時候天天計算著時差我和她的空閑時間打電話給她,后來慢慢開始意識到我對她的感情變化,然后因為否認喜歡她所以不和她聯(lián)系,躲避逃避她,告訴她我很忙。后來她十五歲那年哭著打電話給我說“哥,我很難過”,我還在懊惱對她的感情所以很冷漠地說了“忙”就掛斷了電話。那天之后,她就沒有再聯(lián)系過我,我感到不安打電話給她卻是空號,我慌了之后打電話給她姐才知道她輟學了。就是那一刻,我想要回國了,回國之后又因為和韓國鬧得太僵要解決,而她姐給我她的聯(lián)系方式我卻還是一直聯(lián)系不上,那個時候,她因為那通電話一定很討厭我吧。我一直在打聽她的事,三年前我好不容易和她聯(lián)系上了,以為她氣消了,滿心歡喜地去和她見面,想要好好道歉好好地和她告白,但是她帶了我舅舅一起來,我那個時候覺得諷刺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