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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黑系暖婚

004:戀手癖遇上了潔癖

暗黑系暖婚 顧南西 1939 2018-03-04 20:25:01

    姜九笙下意識地滾了滾喉嚨,唱了四個小時,嗓子微?。骸拔夷埽鳖D了頓,終歸失了禮貌,冒昧地問,“我能摸摸嗎?”

  第一次見面便提出這樣荒唐的要求,連姜九笙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她并非浮夸隨便之人,歸根結(jié)底,她想大概是對方生得太蠱惑人心。

  男人有些驚愕。

  她立馬解釋:“抱歉,我有輕度戀手癖?!?p>  見了鬼了,她并不輕信于人,卻鬼使神差地交了底,很奇怪,這種陌生的熟悉感,讓她有些手足無措,不自覺地心慌意亂。

  分明不曾相識,何來這種蕩氣回腸后的心神難寧?只是因為那雙美得世間少有的手?若是如此,她想,她戀手的毛病可能嚴(yán)重惡化了,至少在這個男人之前,她從未對哪雙手如此迫切地渴求過。

  男人歉意地稍稍淺笑:“抱歉,我有輕度潔癖。”

  姜九笙很遺憾,盡管裝得不動聲色。

  他猶豫了片刻,又柔聲地問:“只摸一下可以嗎?”

  “當(dāng)然!”她回答得很干脆。

  對方笑著伸出了手。

  姜九笙上前,握住。

  很涼,掌心干燥,骨節(jié)比她想象的還要纖細(xì),膚色幾乎同她一般白。走近了她才嗅到他身上有淡淡消毒水的味道,夾雜著薄荷香,不刺鼻,很舒服的感覺。

  就如此,她摸了一個陌生男人的手,唯一的感覺就是——不想撒手。只是不便太放肆,只握了幾秒就松了手,道了句謝謝。

  對方說,不用謝。

  他說:“我叫時瑾,瑾瑜的瑾?!?p>  時瑾。

  真是個溫柔的名字,念起來像江南小鎮(zhèn)的吳儂軟語。

  她回:“姜九笙?!?p>  時瑾輕笑,漆黑的瞳很亮:“我知道。”

  姜九笙想,大概因為她是個歌手,還尚且有幾分名氣,只是,時瑾看上去并不像喜好搖滾樂的新新人類,她覺得他更適合爵士,輕柔優(yōu)雅,是音響樂里的貴族。

  沒有再攀談,他們一前一后出了電梯門,背對著各自回了自己的家。

  “噠。”

  門合上,時瑾抬起手,驀然怔神,許久,垂下眸,抬起手,虔誠又癡迷地吻了吻掌心。

  “笙笙……”

  他喊這二字時,溫柔得聽不見了尾音。

  夜九點整,莫冰的電話打來。

  姜九笙開了免提,一邊往臉上拍水乳,一邊朝衣帽間走去:“到了?”

  “嗯,在你樓下。”

  “我就下來。”取了件白色高領(lǐng)的針織毛衣,黑色衛(wèi)衣搭配,姜九笙蹲下系鞋帶,隨口聊道,“莫冰,我多了個新鄰居。”

  她性子并不熱情好客,這突然被提到的新鄰居,自然是有些不同。莫冰問:“重點是?”

  姜九笙背了布藝小包,鎖門,朝電梯口走去,衛(wèi)衣的帽子罩在頭上,她低著頭,嘴角帶了笑,對著電話道:“他的手漂亮的不像話?!?p>  手控患者的重點永遠(yuǎn)在手。

  莫冰玩笑:“心動了?”

  姜九笙很是坦蕩:“嗯,想私藏?!?p>  電梯門將合,絲絲門縫里,那只她想私藏的手毫無預(yù)兆地,撞進(jìn)了她眼底。

  時間似是靜止了一下,四目相對,都失了神。

  這雙手無論何時,都能驚艷了目光。姜九笙不露聲色地把視線挪開,開口問好:“時先生,真巧。”

  時瑾進(jìn)了電梯,站在姜九笙身側(cè),隔了兩步距離:“我去超市?!?p>  姜九笙掛了電話,看了一眼手機:“這個點?”

  “嗯?!?p>  之后便沒有再對話了。

  在小區(qū)門口與新鄰居道了再見,姜九笙便上了莫冰的車,低調(diào)的銀色BMW—m3,開了副駕駛的車門,莫冰抬頭看她:“怎么也不化個妝?”

  衛(wèi)衣鉛筆褲,白色板鞋,穿得像個初出大學(xué)的素人,素面朝天,哪有半點藝人的光鮮亮麗。

  姜九笙不大在意:“因為自信?!?p>  莫冰也不揭穿她,什么因為自信,就是懶。罷了,所幸姜九笙底子好,即便這樣,也比那些在時尚圈卯足了勁兒的藝人上鏡。

  慶功宴在秦氏旗下的高級會所里舉辦,主辦團(tuán)隊人員都是熟人,了解姜九笙喜靜的性子,便也不拉著她熱鬧,開了個小間,讓樂團(tuán)的成員單獨聚聚。

  莫冰帶著姜九笙給導(dǎo)演和燈光攝影師們敬了一巡酒,便去了小間,另外四個成員已經(jīng)到了三個,貝斯手靳方林、架子鼓厲冉冉,還有主音吉他張耐。

  莫冰是姜九笙的經(jīng)紀(jì)人,并非樂團(tuán)經(jīng)紀(jì)人。

  當(dāng)年天宇傳媒只簽了姜九笙,公司本欲以獨立歌手讓其出道,是她執(zhí)意以原創(chuàng)樂團(tuán)的形式發(fā)了第一張專輯。在唱片市場如此低迷的娛樂圈,一輯大火,半年之內(nèi),TheNine名聲大噪,主唱姜九笙以創(chuàng)作才能和獨特聲線一時間風(fēng)靡樂壇。

  莫冰是天宇的經(jīng)紀(jì)人,而樂團(tuán)其他成員,若非要定位,只能說是長期雇傭,并非屬于天宇旗下,姜九笙在樂團(tuán)步步登高,而樂團(tuán)的另外四位成員倒顯得平庸,莫冰不止一次以專業(yè)經(jīng)紀(jì)人的角度同姜九笙說過,單飛于她百利無一害,甚至網(wǎng)上時常有人diss樂團(tuán)成員——雞肋者,食之無味,棄之可惜,莫冰覺得雖夸張,卻不無道理,沒有創(chuàng)作才能,單論彈奏實力,也算不上頂尖。

  姜九笙只是笑笑,說了一句:我在一無所有時,他們不嫌棄我,那在我滿身榮光后,也不能一人獨醉。

  那是莫冰第一次看清這個笑起來薄涼冷艷的瀟灑女人,原來有這么赤誠柔軟的地方,在娛樂圈這個大染缸里,姜九笙她獨善其身,干干凈凈地闖,坦坦蕩蕩地執(zhí)著著她的堅持。

  “笙笙!”

  厲冉冉性子急,一見姜九笙便跳起來招呼她,嚷嚷道:“笙笙你快來,方林他灌我酒,你幫我放倒他!”

  厲冉冉是樂隊里年紀(jì)最小的老幺,性子活潑熱辣,模樣倒是個十足的蘿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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