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開明詔書(求收藏推薦!)
泰甲上輩子對武俠小說沒多大興趣,但也知道金庸古龍梁羽生這等名聲赫赫的武學(xué)大家。他原本以為只有武俠小說里會有什么劍圣,拳師,刀魔,卻沒想到這等人近在眼前!
若要泰甲形容那個劍客,泰甲定會說出“酒劍仙”這三個字。瀟灑浩然不愧為仙,更飲一壺濁酒,如何不是酒劍仙?
雖然那人似乎沒有展示實(shí)質(zhì)性的劍法,但單憑他那速度,便足以令所有人生畏,也不知劍下有了多少亡魂。
比起自己只用蠻力,別人這帥多了好不!
“你你你你——你是何人?”
死太監(jiān)顫著大腿喝罵,那劍客卻也不言,飛身而起,一腳將劍踢了過去,險(xiǎn)些命中太監(jiān)下體,直接將后者嚇得落入了水中。
泰甲這才看清那把劍,倒映這水上的陽光,寒光乍露,竟是用鋼打煉而成,難怪砍那些青銅劍如削泥一樣。劍柄之上還用大篆寫著兩個大字,泰甲認(rèn)得,乃是“畢崖”。
“我靠,這柄劍的名字都比我的名字好聽!我以后一定要改名!”
那劍客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了太監(jiān)面前,慢悠悠的拔起劍來,周遭三個護(hù)衛(wèi)一個隨從竟沒人敢上前阻撓。他微微一笑,說道:“你知道嗎,近我身三尺的鼠輩,無人可活!”
那太監(jiān)一驚,自己現(xiàn)在與他的距離剛好三尺!
他見這人不像說笑,連忙下跪叩頭:“饒,饒命,饒命啊!我錯了,我錯了!”
而那劍客只站在原地,分毫不動。
“畢崖,不得無禮!”
一道渾厚洪亮的聲音打破了此間嘈雜,一中年大叔飄然而來,身后跟著數(shù)十名兵衛(wèi),更有一個穿弓帶貂的青年人人緊隨其后。那中年人身材寬闊,四十模樣,卻精神無比,不似中年頹然;而另一青年神態(tài)嚴(yán)肅,眉頭微皺,不茍言笑,頗有大家風(fēng)范。
這二人來的緩慢,恰好等著那太監(jiān)落魄之時駕到。那太監(jiān)如見著救星一般,劃著水扒拉過去,抱著那人大腿道:“湔邱羅,你,你可來了!這刁民要害我!你快救我!”
湔邱羅乃是本族首領(lǐng),與湔堋羌族首領(lǐng)郫擊、商人首領(lǐng)湯懷、蜀山首領(lǐng)養(yǎng)淵并稱“四雄”。而這四族中,他們氐族部落與不遠(yuǎn)的羌族部落來自古青藏高原,人口最充裕,商人乃是商朝后裔,最為富裕;蜀山是蜀地土著,祖上乃是自南方而北上的蠶叢帝后人,軍力最強(qiáng)大,由此使得四族互相牽制。
湔邱羅任由那太監(jiān)在自己腿邊哭嚎,朝那水中的劍客喝道:“畢崖,你太魯莽了!此乃王使,安得如此無禮?”
“是!孩兒莽撞了!”那被稱作湔畢崖的劍客一拱手,悠然走到湔邱羅身旁,那太監(jiān)看著湔畢崖走來,連忙退出三尺以外,對他的話語信以為真。
湔邱羅又看向泰甲,眼睛微瞇,并不認(rèn)識此人,問道:“你又是何人?竟敢毆打王使仆從!”
泰甲卻不急不緩,因?yàn)樗麆偛抛⒁獾搅虽涨窳_身后與他有八分相似的青年,與那湔畢崖一樣,定然都是此人的兒子。不過他看見湔畢崖欺負(fù)那太監(jiān)的時候面色卻不好看,明顯是嫉妒。
他不知這二人長幼,但想當(dāng)然的,日后湔邱羅退隱,定是從二人中選取一個繼位。但他的面色如此不爽,倒像是湔畢崖立功了一般……
至于為什么這么做,一來可以救庶民于水火,讓他們感恩戴德;二來可以給這宦官一個下馬威,免得他囂張跋扈。
粗略一推斷,湔畢崖去收拾那太監(jiān)定然是湔邱羅的意思。自己只要示軟認(rèn)錯,湔邱羅肯定不會多加為難!
于是他便拱手道:“族長,小民泰甲,不知有所冒犯,死罪!”
湔邱羅眼神一凜,這小子談吐哪里像是尋常庶民?又哪里像是六歲孩童?心中縱然古怪,但現(xiàn)在并非商討此事之時,只略一點(diǎn)頭,說道:“既然如此,那便下去吧,下次休得胡亂出頭!”
“小民記得?!?p> 說罷,泰甲便拉著杏夫往后面退去,杏夫并不感覺失禮,反而握的更緊了一些,覺得他的小手很溫?zé)幔苡辛Α皇莿偛拍欠N將人打出二十米遠(yuǎn)的蠻力,而是能讓自己安下心來的男友力。
湔邱羅不再理會他,朝身后男子說道:“常棣,領(lǐng)著王使去廣場吧!”
“諾!”
那被稱作常棣的青年人略一拱手,便提著站不穩(wěn)的太監(jiān)離去了。那太監(jiān)現(xiàn)在哪里還敢責(zé)罵湔常棣的無禮?任由他以一種極其失禮的姿勢將自己拉走。
湔邱羅領(lǐng)著湔畢崖冷冷跟在身后,只是后者一直不由自主的往身后望去,細(xì)長的眼中寒芒一閃而過——那個叫泰甲的小孩,著實(shí)讓他在意。
窮堅(jiān)屁顛屁顛的跟在杏夫后面,也沒注意到二人小手一拉,不合時宜的問道:“泰甲,你,你怎么……怎么那么大的力氣?好厲害,也教教我吧!”
“嗯嗯,就是,你剛才可威風(fēng)了,怎么一拳頭就把人給打的那么遠(yuǎn)?”
“害的我們瞎操心,以為你死定了!”
面對周遭族民的詢問,泰甲嘿嘿一笑,并不言語,要是說自己是被雷劈的他們肯定不會相信,再說了……自己也搞不懂這力氣究竟是如何來的。
超古代文明嗎?泰甲自嘲的笑道。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
就在眾人閑聊的片刻,部落中央的鐘忽然響了,這是召集的信號。眾人一愣,簇?fù)碇┘妆愠娐曧懫鸬牡胤脚苋?,泰甲苦笑一聲,看來剛才那番小試牛刀,讓自己也名聲大噪了一番?p> 至于去干什么?這想都不用想,剛才那家伙既然是王使,肯定是詔告蜀王詔書的,正好也可以算算現(xiàn)在是什么年代。
部落中的人三三兩兩涌入廣場,泰甲遠(yuǎn)遠(yuǎn)看見了自己的父母,距離自己甚遠(yuǎn),他也不打算靠過去,只拉著杏夫的小手,免得人流將她沖散。
小破孩窮堅(jiān)反應(yīng)遲鈍,離得遠(yuǎn)了,這才看見二人手拉著手,吃醋般嘟起了嘴,面色剛露不快,卻在瞬間被一只肥碩的手拉走,竟比人販子的手速還快。
那人道:“老娘才走多久,你個臭小子就到處亂跑,看我回家怎么收拾你!”
泰甲二人并沒有聽見窮堅(jiān)的哀嚎,而杏夫卻在四處張望,黯然低下頭。泰甲問其原因,她便說道:“阿母她走了……阿父到現(xiàn)在都沒出門。”
泰甲心想這也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模拮油龉?,說不傷心是騙人的,只能勸慰道:“回去好身安撫奎善叔,你阿母不在了,你便是他的全部了!”
杏夫用力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稍過片刻,部落中的人也來的差不多了,又聽得一聲梆子響,嘈雜的廣場瞬間安靜了下來。泰甲揚(yáng)起腦袋一看,高臺正中站的便是之前的死太監(jiān),只不過衣冠不整,極其狼狽,腿腳還有沒弄干凈的液體,讓人忍俊不禁。
湔邱羅立在一旁,面色肅然,卻嘴角微微上揚(yáng),略帶戲謔。他的兩個兒子緊緊跟在一旁,分毫不離。
泰甲還看見了龔長秋,那老家伙跪坐在正中央,百無聊賴的嚼著什么東西,若有若無的眼睛也不知在往哪里看。
跟著太監(jiān)的隨從顫巍巍的走上臺來,捧上一卷白色的絲絹。那絲絹極薄,以至于泰甲都能看見那上面筆走龍蛇的篆體,都不知道寫的是些什么破玩意兒!
那家伙看得懂嗎?
但見那太監(jiān)顫巍巍的將“詔書”鋪的平整,端起來一邊發(fā)抖,一邊念道:“今有王詔曰:古之帝王明德用賢,辟帝位以澤潤萬民,號宰千秋。自堯舜禪德,歷時千載;魚鳧(望帝杜宇)平廟,不過百載而已。上祖杜靈,建都郫邑,去洪保國,立帝開明。太祖九世,建聯(lián)中原,去帝立廟,立國蜀都,百年千秋,至孤而已!
今開明十一世德堪千古,功高寰宇,無奈天垂,駕鶴北去,孤不甚哀哉!今國不可無主,得眾臣一心,以蘆為開明蘆,立廟于都,號開明十二世。孤初登龍臺,眾蜀民當(dāng)盡心勉勵,與孤同塑千秋,立萬古偉業(yè),孤不甚榮幸也!”
待得那太監(jiān)念完,泰甲仔細(xì)的分析著詔書中的言語。這詔書很平淡,就是一封“老子當(dāng)皇帝了,你們要好好擁護(hù)朕”的圣旨而已。不過這封圣旨卻讓泰甲粗略明白自己是哪個時代了。
開明十二世?又叫開明蘆,不就是蜀末王蘆子霸王嗎?
看樣子這個蜀末王剛剛登基,還是想要有一番作為的,但到了后面就成了一副昏君嘴臉,葬送了蜀國。
泰甲知道,這家伙做不了多少年君王,因?yàn)榍鼗菸耐踹t早會讓司馬錯打過來的。
至于還要多少年,泰甲并不知道。不過等秦王打過來的時候自己該如何立足?他不知道秦國有沒有三光政策,但商鞅變法后秦國用腦袋算軍功,誰知道自己會不會被弄成投名狀?
所以最好的辦法是什么?直接投誠是肯定沒用的,別人為什么要用你?至少要在蜀國有點(diǎn)名聲,等名聲傳到秦國去,秦惠文王鐵定舍不得殺自己。至于這個名聲的來源是什么——他想到了自己剛得到的神力。
有這玩意兒,肯定是打仗了啊!
等自己打仗打出了名聲,按照古人惜才的原理,自己只要不殺太多秦兵,秦惠文王肯定會接受自己的歸順,這樣兩全其美,大家都高興。
然后自己再獻(xiàn)出造紙術(shù)什么的未來技術(shù),憑借自己的專業(yè)知識給他養(yǎng)出一匹好馬來……嘿嘿嘿,到時候別人還不得重用我?
不過泰甲說過,他生性謹(jǐn)慎,喜歡穩(wěn)扎穩(wěn)打,不喜歡一步登天,否則容易立足不穩(wěn)。更何況秦國的士族壟斷是很可怕的!等到時候立了功,他再謙讓一番,說自己只是一個武夫,愿意幫大秦掃除西患,然后外配地方,打的西方胡人五體投地!
他可不想卷入政治風(fēng)暴,就自己這點(diǎn)智商,在清宮劇立都是活不過三集的主,哪里斗得過那些老油條?
到了那時候,自己就可以脫離秦國統(tǒng)治,在西方自立為王——這種事情在春秋戰(zhàn)國并不罕見。更何況秦國西方的羌戎和義渠都是他們心腹大患,自己樂的去阻敵,他們肯定是很樂的坐享其成。
哪會知道,自己才將成為他們的心腹大患?
即便秦惠文王不同意,他的下一任君王秦武王,那可是喜歡大力士的不得了!秦惠文王那關(guān)過不去,秦武王這關(guān)還難嗎?
場中近千人,沒人知道他想了這么多,泰甲正暗自竊喜,卻不想臺上的湔邱羅突然發(fā)了話:“敢問寺人大人,這便是開明王詔書的所有內(nèi)容嗎?”
那太監(jiān)明顯是怕湔邱羅身后的湔畢崖,連忙陪笑道:“湔侯哪里的話?還有的,還有的,我馬上念……”
他從袖口中取出一卷淡黃色的絹帛,比起剛才的正式詔書,這本似乎更像是密詔。泰甲起了興趣,連忙聽下去。
“詔曰:先王臨崩,蜀內(nèi)凋敝,兵卒十存六七,孤不甚哀之。今著令各部落挑選力士進(jìn)都考核,如有勝者五人,當(dāng)為國之勇士,領(lǐng)兵帶卒,號令四方,將我大蜀天威瞰令八荒!
大凡成勇士者,賜爵大侯,優(yōu)賞族民,禮遇三族,封戶三千,功勛萬壑,可列國之上將,位列群臣之首!”
這本詔書更簡單,就是開明蘆要找五個勇士,被稱作國之勇士,用來帶兵打仗,然后成為了勇士封賞極其可怕。至少泰甲除了在小說里聽見殺了誰賞千金,封萬戶,還從沒聽說過真的史書上有這么恐怖的獎賞。
就算有那也是開國元勛級別的,哪里輪得到一個力士?
大侯……這應(yīng)當(dāng)是蜀國特有的侯爵,應(yīng)當(dāng)是很高的爵位了;而后面的封戶三千,可位列上將更讓他動容——自己得了神力,不就是用來干這個的嗎?
這故事他好像聽說過——難道這五個壯士就是五丁開山的五個人嗎?
嘿!這好像是個不錯的機(jī)會!
泰甲儼然躍躍欲試的模樣,而臺上太監(jiān)連忙將詔書呈給湔邱羅。湔邱羅粗略一看,搖頭道:“只可惜我部無有力士,還請寺人見諒?!?p> 太監(jiān)連忙賠笑,一連諂媚:“哪里哪里,湔侯自有難處!”
“胡言,誰說我部無人?”
那看上去閑的要打哈欠的龔長秋竟猛然拍案而起,看著一臉懵逼的寺人與湔邱羅,喝道:“而今我族有神之子,已經(jīng)過神照啟示,乃我親眼所見!神明特賜予其神力,安可說我族無人?”
“什么?”
“有人通過了神照啟示?”
“這怎么可能,幾百年來從來就沒人通過!”
“那人是誰?”
湔邱羅亦是驚道:“神照啟示可是神明親自驗(yàn)證神之子真身,這……長老可有親眼所見?”
龔長秋挺得筆直,讓人都忘了他是駝背,悠悠說道:“嘿!族長你有所不知,此人所得神照乃我親眼所見!而且他能說出太陽神尼瑪?shù)拿?,還知道太陽神的小名我靠,不是太陽神之子,更是何人?”
“噗!”
臺下的泰甲聽得噴了,卻被口水嗆住,連忙咳嗽。杏夫不知其故,慌張的拍打著泰甲的后背。
“我靠,難道你還真要立一個尼瑪祠堂?”
臺上的湔畢崖湔常棣兄弟面面相覷,而臺下的眾人早已議論紛紛,各自震驚。而湔邱羅更是難得的笑道:“不知長老所說之人,乃是何輩?”
龔長秋傲然道:“便在此間!”
“誰?”
龔長秋似乎早就看見了泰甲的位置,猛然一指:“正是他,我部落至高無上的神之子——泰甲!”
江堰有虞
昨天虎嘯龍吟上線了,這一部有了打仗比上一部更好看,先看一段七分鐘的預(yù)告片,吳秀波演技炸裂,強(qiáng)烈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