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奇啊,海爺爺雖然老了,可是眼睛不花,你剛才那兩套拳法雖然和祖拳相似,但終究不是祖拳!”老人家眼一瞪,很有氣勢。
“不是這樣的,海爺爺您聽我說!”封奇把祖拳的事簡單的說了一下,看到老人家平靜了才松一口氣。
“這些本家被迷惑眼,連老祖宗的東西都弄丟了,真是胡鬧!”老人家很生氣,吹胡子瞪眼。
“小奇,你看爺爺耍一邊,老祖宗的東西不能忘??!”老人家說著推開封奇的手,在山腳下一拳一式的練起來,雖然慢,但很認(rèn)真,一招一式都很精確,封奇一瞬間竟入了迷。
“小奇啊,這才是咱們老祖宗的拳法,只不過人老了,耍不了幾次了,對了在太虛峰上還有和破屋子,屋子旁邊有個石碑,據(jù)說老祖宗的東西都是從哪里學(xué)到的,不過哪里很危險,我遠(yuǎn)遠(yuǎn)的去了幾次,都上不去,如今更是不行了!”
老人家說完搖著頭,一晃一晃的走了。
封奇這時候呆了,腦海中一遍遍回放著老人家的拳法,他強(qiáng)大記憶力不放過分毫,然后眼睛越來越亮,遠(yuǎn)遠(yuǎn)看去就閃閃發(fā)光。
緊接著,封奇閉上眼睛,拋棄了多年一來修煉的祖拳,開始一拳一式,按照老人家的動作運轉(zhuǎn)起來,從生澀到熟練,從熟練到了然于心,拳法中竟然有轟隆雷鳴聲,隨后他的身體一顫,一直沒有突破的后天三重,突破了。
那種突破的流暢感覺,讓他禁不住落淚了,從十歲到現(xiàn)在,整整五年,他對自已都快沒有信心了,沒想到今天突破了。
對了,海爺爺說峰頂有塊石碑,這拳法老祖宗從哪里學(xué)到的,可是為什么祖籍中沒有提起過,已經(jīng)有很多年沒有人上去了,不行我一定要上去看看。
封奇心癢的要走火入魔了,直接留下一張字條,帶上一些簡單的工具就開始上山。
太虛等在昆侖山脈中不算高,四面比他高的山峰比比皆是,從四周看這里就是一個山坳,四面環(huán)繞,很奇特。
登山的路很辛苦,太虛峰有到達(dá)半山腰的落石小路,再往上就要輔助工具了。
山里人家,常年登山尋路,家中都有鑿、錘、麻繩等相應(yīng)的東西,封奇帶著工具,找了一圈老人家曾經(jīng)攀登過的痕跡,就開始了。
后天四重,雖說不上是高手,但是強(qiáng)身健體,騰挪攀爬還是難不住的。
沒多少時間,封奇就爬了一半,太虛峰雖然不高也有一千多丈,到了中間有些陡峭,四處觀望在害怕之余還能欣賞山峰美景。
半天的時間,氣喘吁吁的封奇才爬到頂峰,如果不是他今天突破到后天四重,可能更累,并且山上的冷風(fēng)呼嘯很狂,不時的還得運功調(diào)整,在很多地方還能看到堆積的雪,都成了堅冰。
登上太虛山的峰頂,封奇頓時就吃驚了,峰頂像是一個巨大平臺,很平坦,一塊快厚重的巖石,仿佛被斬斷兩截,低下頭都要映射出影子。
遙望四周,峰上云霧繚繞,遠(yuǎn)處的山峰蜿蜒曲折,像一條彩帶從云間飄落下來,好像一個個小白點,零零星星散布在彩帶上,緩緩地向上移動著。
攀登的時候沒心思注意,如今看來這里仿佛仙境,讓人沉迷。
此處雖說是峰頂,也可以說不是峰頂,因為平坦的中間還有一處高聳的通天柱,十丈高低,方圓像是一個巨大的磨盤也有十丈大小。
通天柱上也有巖石盤旋,最高處隱約能看到模糊的建筑。
這里應(yīng)該就是老人家所說的峰頂,確實,沒事的情況下,根本不會有人有過來。
封奇四處轉(zhuǎn)悠,企圖尋找最有可能的登山位置,半晌才發(fā)現(xiàn)登上此柱好難好難,以他現(xiàn)在的后天四重根本沒有機(jī)會。
“少爺…少爺…”這時候遠(yuǎn)遠(yuǎn)的呼喊聲傳來,封奇一聽眼睛一亮,他是沒有辦法,可不代表馮叔沒有辦法,要知道馮叔可是先天五重的強(qiáng)者,在華武國也很有名氣。
“馮叔……”聲音遠(yuǎn)遠(yuǎn)的傳了下去,沒多久就看到馮叔迅速移動的身影,而后很快出現(xiàn)在他面前。
不虧是先天高手,封奇羨慕。
“少爺,你怎么跑這里來,多危險,快跟我下去吧,把小蓮都嚇壞了!”馮叔擔(dān)心的說道,這里一個不小心就是粉身碎骨。
“馮叔,我想上去哪里!”封奇指著最頂端說道。
“哪里?”馮叔眼睛一縮,苦笑搖搖頭:“少爺,我也上不去,根本沒有落腳點!”
“我知道,馮叔你只要到達(dá)半山腰,然后把麻繩扔上去,固定住就可以了!”封奇笑著說道。
“可是這樣也很危險,萬一……”馮叔擔(dān)憂說道。
“放心,不會有事,我一定要上去的!”封奇一口定音。
雖然不知道少爺為什么這樣,馮叔也只能點點頭,隨后拿著封奇隨身帶著的麻繩直接縱身上去,等確認(rèn)麻繩固定好后,馮叔自己先上去,然后確定無事的時候,才讓封奇攀登。
封奇很快登山通天柱,眼中露出震驚之色。
一個破舊的茅屋,說不清什么時候留下的東西,有一股滄桑氣息,再加上這太虛峰巍峨不動的氣勢,站在這里,有種壓不過來的威壓,讓人覺得自己很渺小。
如老人所說,茅屋前有一塊石碑,都快被碎石埋沒住了,不仔細(xì)看就感覺是一塊碎裂的石塊。
“少爺,這里給我一種很危險的感覺,我們還是下去吧!”馮叔已經(jīng)先天五重,各種感知比封奇強(qiáng)的太多,這里的氣勢,讓他抬不起頭。
“不,我要住在這里,馮叔麻煩你給我?guī)е澄?,我要常住這里,我感覺這里很適合我!”封奇斬釘截鐵,這里有一種藏而不發(fā),勢重不顯的氣勢,他隱約中感到這里的不凡。
最后馮叔還是妥協(xié)了,很快下山準(zhǔn)備日常的生活物品,而封奇則是小心翼翼的撥開被埋沒的石碑。
石碑很陳舊、很古老,同樣也很堅硬,因為周圍埋藏著厚厚的巖石灰,那是風(fēng)化后的遺留,而石碑上沒有一處破舊和損毀。
石碑很快被清理大半,有一丈高低,左右三尺,它就像一個高大的人影一直屹立在這里,滄桑而古老。
“無名石碑嗎?”封奇繞著石碑看了又看,就是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字跡,四面光華如鏡。
老祖宗不知道怎么從里面發(fā)現(xiàn)祖拳的,我要怎么做。
一直到夜里都沒有任何頭緒,茅屋都收拾好了,封奇趕走其它人,自己一個人在這里就行,因為太累了,所以直接靠著石碑睡著了。
夜、繁星如水。
山峰兩側(cè)狂風(fēng)怒吼,呼嘯不斷,各種駭人的聲音震耳欲聾,只不過在通天柱很安靜,狂風(fēng)繞道而過,聲音如內(nèi)便消,天上的星辰很大很大,仿佛入手可摘。
午夜時分,月亮當(dāng)空,星光突然間凝聚到一起,投射到石碑上,頓時滿天星辰在石碑中顯化,錯亂不堪,里面還隱隱有征伐之聲,此刻在這里非常詭異,而封奇則沉沉的睡著,任憑星光灑在身上,對外界渾然不知。
第二天,天蒙蒙亮,太陽也不過剛剛露出紅暈,整個山澗籠罩一股別樣的紅暈。
“好美,我竟然在這里睡了一夜,白天這么美,晚上星空當(dāng)頭,肯定更美,我竟然錯過了,不可饒??!”封奇自言自語就開始祖拳修煉。
這是第二次修煉,修煉的是老人傳授的祖拳,一招一式,騰轉(zhuǎn)挪移有形有影還有神,一瞬間只有他和石碑在這里分外耀眼。
祖拳緩慢進(jìn)行,封奇周身雷聲拳風(fēng)成形,身上有白霧飛騰,直升而上,像是一條躍起的飛龍,隱隱中有龍吟出現(xiàn)。
這時候陽光露出一抹朝陽,一抹金色的亮光,覆蓋到他身上,這時候祖拳剛剛收尾,頓時在這動靜之中,形成一個詭異的平衡,期間只能聽到他自己心跳聲。
咚咚咚……
十幾個呼吸后,封奇才長長呼出一口氣,頓時猶如展翅的神鳳,翱翔天空。
“爽,真是太爽了!”封奇大喊大笑,就在剛才,他又進(jìn)階了,后天五重,而且全身筋骨在那一瞬間達(dá)到巔峰,全身的血液飛揚,那一刻他有無敵之勢。
“翱……”一聲高亢的鳴叫聲,從身旁傳來,一頭雪白的神鷹向他撲來。
“糟糕!”身體在慌忙中一撲,額頭瞬間碰到身旁的石碑上,鮮血直流,而此處地勢太高,神鷹一撲失敗,長鳴一聲遠(yuǎn)遁,隨后在四周翱翔。
“石碑在發(fā)光!”封奇眼睛一怔,石碑上他剛才的血跡竟然被吸收了,隱約中,石碑上有金光折射,照應(yīng)在他臉上,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像是血脈相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