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公園呈現(xiàn)兩極分化,又靠在河邊的柳樹下,那條在湖中央行駛的高鐵響起一陣連續(xù)的轟鳴聲,從剛開始剛進這個公園時就看到遠處那條西線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如此接近。
“這邊竟然過不到陽澄湖里面,這個湖最寬闊的一塊還是在高鐵的另一端,我們現(xiàn)在看到的只不過是它的一小支?!敝旒螌ε赃叺墓媚镎f道。
“那豈不是還有很久才能到?!八戳撕醒霗M穿而過的軌道,又繼續(xù)說道:”你看現(xiàn)在都兩點四十了,這個公園我們都呆了兩個小時,哪有時間去那么遠的地方。“
從熱鬧的地方走到無人的角落,兩個人有點膩了現(xiàn)在的風景。
“不去就不去吧,我也怕今天來不及?!八S著她邊走邊看眼前蒼翠清水旁的風景。
走到跨澄路拐彎的地方,這個時候的陽光毫無顧忌的傾瀉而下,將地上的水泥地照的白亮無比,李梓紛就感覺每一步行走都很累,在他旁邊抱怨道:“還有多遠啊?”
他又將手中的導航放大了幾分,就看到這個西湖灣生態(tài)公園的旁邊另有一塊綠地。
“從這兒走也就七百多米就到了乘公交的地方,旁邊還有一個體育生態(tài)公園,我們路過就順便逛逛,時間也還來得及?!?p> “嗯?!彼c了點頭,臉被.曬.的到現(xiàn)在還是一副低落的樣子,有點像他當年在沙漠里走了一個多小時的樣子,走進路來有些舉步維艱的沉重感。
這邊就再也沒有多少綠植,地上有不少隨意亂放的工業(yè)化殘留的水泥,有好多的藤條植物亂長到人行道上,基本上可以斷定在建好了公園知后,這個最邊角的地方估計也就旁邊的道路上還偶爾有輛車通過,基本沒有人會在這邊的人行道上走著。
“我們到里面去吧,外面太曬人了?!崩铊骷娭赶蛞粭l通向綠植里面的小道上,上面還有綠叢爬過道路。
還有些散落的水泥塊,不像有人走過的樣子。
他一時沒有同意,兩個人也沒有停,等走了十幾米,就看到一條小道又延伸了過來,再往里面和那片高大樹叢交界的地方是一堵水泥墻。
“我就說走不通吧?!彼f到。
“你不會說這邊就是那個公園吧?!崩铊骷妴柕溃€對他翻了個白眼,以表示強烈的不滿。
“反正地圖上這樣指著?!?p> 走到岔進公園那條小道入口,是那條高鐵下的大馬路,近在咫尺的高架橋上正好有一段高鐵通過,速度很快,發(fā)出了連片的轟鳴聲,將下方汽車壓馬路的聲音全都蓋住了。
她連忙捂住耳朵,微微低著頭。
陽光還是將她的影子在前方投射下很小的一片陰影。
走到了這里,路邊已經(jīng)沒有人行道了,一輛從他們兩人身邊駛過的小汽車還沖著兩人按.喇.叭。
”馬上就到公交站了,我們不坐車?!彼谒险f道。
半成品的建筑工業(yè)化氣息是最重的,只有大半的水泥骨架,沒有任何的裝修,在旁邊一輛拉著水泥的大卡車走過去的時候。
他立即對著身旁的姑娘說道:“我們快點跑過去,全是灰?!?p> 她還有些不樂意,右手捂住嘴,依舊維持原來的步速,陽光照著灰塵中的遠行人,朱嘉覺得有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忘掉現(xiàn)在的場景。
那鐵門上還寫著‘一建工程,保質保量。’八個大字。
在她終于走到了工地另一邊兩三米高的臨時圍墻外,她才加大了呼吸,那種炎熱的工業(yè)化塵土,讓她差點窒息在里面。
想象中的公園一直沒有出現(xiàn),直到他們就要再次往右拐去,她看了一眼身后那條直通陽澄湖內部的車道。
“這個地方看來只能開車才能進去玩,都沒有人行道,你看到?jīng)]?!彼f道。
“以后再來吧。”他順著她的目光,在那個巨大的高架橋下,一條車道連接著更里面的長島,它的四面將是更加寬闊的湖面。
“馬上真的就直接回去嗎?我感覺時間還早哎,要不你改簽?!崩铊骷妴柕?。
“蘇州園區(qū)來的車本來就少,改簽改不到的吧?!敝旒握f道。
他看向地圖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一條直道直通向金雞湖的方向,他又迅速導了個航:“我們還是到金雞湖邊區(qū)玩?!?p> “不是去過嗎?”
他就知道她會跟自己這樣說,又有些有.氣.無.力.的解釋道:“上次去的是中心大廈旁邊的,現(xiàn)在是到另一邊,懂不懂,就跟在上海外灘看東方明珠一樣。”
她腦海里立即就形成了一副畫面,雖然也不是很吸引人,但是正好有時間還是去看一眼,她已經(jīng)準備好.玩.過.的地方,以后再也不來了,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