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一排長條座位中間的位置,離他最近的鄭貝師弟在他前面一排相隔五個座位的地方。
“這個天下雨何年馬月才能停止?。 睆垚傆樣樀淖谥旒蜗嗯赃?,雙手抱胸,一副累的要命不想動的架勢。
“我倒是覺得下雨天更有另一番感覺。”朱嘉笑著說道。
“呦,我不知喜歡下雨,渾身.濕.漉.漉.的,你不知道我鞋子里現(xiàn)在都.潮.光了,你能理解這種心情嗎,朱嘉?!彼毖劭戳酥旒危桓焙懿毁澩谋砬?。
“你難道不知道現(xiàn)在正是夏天最熱的時候,下雨除了降溫,周圍還和仙境一樣?!敝旒握f道。
“師兄師姐,你們兩個別吵了,車來了?!睂O恬和鄭貝坐在前方,本來兩個人誰也沒有注意到后邊,但是一向溫和的師兄和師姐語氣越說越重,她笑的很大聲的對著后邊兩人說道,連坐在最外側(cè)的李星、吳珍都看了過來。
在往二十多米外的汽車那邊走的時候,朱嘉就看到和他差不多高的吳珍師妹和鄭貝在那兒邊講邊笑。
坐在滿載游客的大客車的第三排,前車門上來一名身上還穿著深色雨披的男子,他右手中拿著雨傘,提著書包,從朱嘉的身旁走過,他就覺得好沉重。
從后門又傳來幾聲鞋踏在地板上的聲音,汽車很快便駛離了負一層山崖的位置,向下方繞了五分鐘的大圈,左側(cè)幾十米外的臺階高處出現(xiàn)一個通體黑色的木制長形建筑。
“這個是海藏王當年藏兵器庫所在,我們只是看到了地上一層,據(jù)說地下還有十幾層,我們等看完海藏王舊居后有沒有時間再決定去不去?!壁w老師說道。
朱嘉坐在位置上,椅背好像承受不住重量一般,他一把全身靠上去,椅背就往下.癱.去。他只能時不時的往上坐直些身體,右手將椅背恢復原來的。
他的余光就看到右側(cè)走廊另一邊的鄭貝師弟好像躺在搖椅上一樣,后邊的王老師被兩個沙發(fā)椅夾在了中間。
朱嘉望過去好一段時間,正想著要不要提醒,坐在后邊的張悅輕輕敲了敲鄭貝的肩部,他好像睡著被驚醒一樣,回過頭看去。
“你的椅子太靠后了?!睆垚傂Φ馈?p> 他微黑瘦小的臉上發(fā)出了聲音:“這邊椅子好像都不是太好,我怎么弄,它都往向倒,你看?!彼松眢w,椅背恢復了原狀,他又往后來回倒了幾次,朱嘉都快要被他都比的動作給笑死了。
張悅笑的更加大聲。
“貝,這不是這么玩的?!弊谒芭诺膶O恬說道。
“這邊的椅子都不太好,我這個也是?!敝旒握f道。
鄭貝回過頭才看到王老師坐在她身后,“王老師,你坐在這里啊。”他有些驚訝的說道,連忙將椅子往前抬了點。
“貝兒,你小心王老師以后不在你畢業(yè)論文上簽字?!眳钦湫Φ?。
“我沒事,你那個碰不到我?!蓖趵蠋熞荒樻?zhèn)定的說道。
鄭貝一副很無辜的擺正了些椅子。車子向山上繞圈,他們一群人被帶的身體不時向著其他方向搖擺。
朱嘉看到窗外不斷閃過的懸崖峭壁,他看了一眼周圍的師弟師妹,全都閉眼休息了起來,整片車內(nèi)似乎只有他一個人在抬頭遙望。
他的頭有些暈,不過在將大腦清空,微微傾斜了身體,整個人和車內(nèi)的環(huán)境融在一起,隨車晃蕩。
中間張悅睜開了幾次眼睛,車子依舊快速的繞著山崖蜿蜒而上。過了很久,車廂中的聲音大了起來,她才終于將眼睛維持在長.睜的狀態(tài)。
透過大雨不斷打在窗上落下的細流,她看到了遠處大霧中朦朧的遠山,山頂?shù)暮谏珟r石透過濃霧矗立在天邊。
“剛才爬上爬的我好暈?!皩O恬捂住胸口,一副想要吐的表情。她剛走出車外,一陣大雨瓢潑在身上,不過后邊的鄭貝很快擋在她的頭頂。
“我從汽車走到一半就很難受了,虧好后來睡著了?!皡钦湔f道。
一群人下車后,張悅走在趙老師的后邊,穿越在前方人.潮.的.縫.隙.中,朱嘉被人群隔開了視線,他加快了步伐,在一條清澈湍急的地下河溝前,和其他同學匯合在平直的大理石長橋旁,身前的雨傘兩個傘撐中間的位置落下.娟.娟.細.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