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婆婆左手反手拍出,直擊童冬月,童冬月連忙向后閃退,熊婆婆再揮右掌,童冬月身子向下一墜,輕松避開。
這一次,熊婆婆不再窮追不舍,只見她右手向后一抓,隨后撈起近旁的三只小妖,舉到嘴旁,將兩只小妖的妖氣,吸取干凈,隨后將小妖尸體擲向童冬月。
趁著童冬月閃避的時候,左手又抓起三只小妖,吸干妖氣,完了如法炮制,還用小妖尸體延遲童冬月的攻勢。
第一次吸取妖力后,而她手心的劍傷,隨著妖力補(bǔ)入迅速修復(fù),很快就脫痂長出了嶄新的嫩肉,完好如初。第二次補(bǔ)充后,內(nèi)傷也好了七七八八。
雖然內(nèi)外傷都好的差不多了,但這還不夠,熊婆婆三度抓起小妖吸取妖力,妖氣入體,她的身體豁然拔高三尺,等定型之時,身高接近兩個童冬月,體型更是大的嚇人,完完全全就是一個龐然大物。
侍衛(wèi)們看得瞠目結(jié)舌——這就是傳說中的妖怪!
吸食同類的妖力,這是妖物補(bǔ)充妖力最快速的方法,但一般來說,妖怪不會隨意吸食其他同類的妖力。
妖力適應(yīng)妖體而產(chǎn)生,每個妖物的妖體,與其他妖物不盡相同,如果強(qiáng)行吸食其他妖物妖力入體,即使是同宗同源的血親妖種,雖然短時間能妖力大增,還可以治療內(nèi)外傷患,但事后,定會出現(xiàn)不同程度的反噬現(xiàn)象,輕則妖體受傷,重則爆體而亡,其嚴(yán)重程度,與妖物本身妖力強(qiáng)弱,與被其吸入的其他妖力多少有關(guān)。
熊婆婆冒險而行,自然也是抱著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決絕想法,吸食同類妖氣,雖然有被反噬的危險,但總歸還有生還的可能,若是此刻敗于童冬月,將必死無疑!
左臂探出,碩大的手掌向童冬月疾伸而去,口出狂言:“哼!捉妖師又如何?死在老婆子掌下的捉妖師也不少!”
她表面上目中無人,但心里清楚的很,童冬月用一把普通的劍,也能將靈力渡入自己體內(nèi),實力之強(qiáng),不言而喻,所以應(yīng)付地十分小心謹(jǐn)慎。
“吼…吼…吼!”熊婆婆向天長吼,聲音震破耳膜,右臂齊掄,掃向不遠(yuǎn)處的侍衛(wèi)。
聲東擊西,童冬月也沒有猜到。
侍衛(wèi)們尚未從震驚中清醒過來,忘記了害怕,也忘記了閃退。
見狀,童冬月面色陡變,當(dāng)即一聲大喊:“快閃開!”
童冬月的叫喊,猶如酷暑天里,炎炎烈日下,忽然拂過的一陣涼風(fēng),侍衛(wèi)們渾身一激靈,立即回神,連連后退。
他們退得快,但熊婆婆動作更快,有四五個動作稍慢的侍衛(wèi),被熊婆婆一掌掃到在地,不知死活。
熊婆婆一擊得手,連忙再揮掃左臂,童冬月原本想繞到熊婆婆身后,給她致命一擊,見此,她不得不提前出手,長劍一挺,直取敵人肋下三寸。
熊婆婆察覺到童冬月的意圖,雙腿一曲,龐大的身軀向右側(cè)躍出一丈的距離。
侍衛(wèi)們訓(xùn)練有素,在經(jīng)歷過最初的驚駭后,陸續(xù)鎮(zhèn)定下來,紛紛舉起手中兵器,朝熊婆婆圍攏而來。
“兄弟們,一起上!”
熊婆婆眼看局面不利,也慌忙對躲在身后的小妖們下令:“孫子們,給你婆婆快點上!”
盡管很不情愿,但小妖礙于她的威懾力,紛紛從她身后走了出來。
轉(zhuǎn)眼間,侍衛(wèi)又和小妖激戰(zhàn)在一起,小妖經(jīng)過休整恢復(fù)了元氣,又有熊婆婆做后盾,變得更加厲害,和侍衛(wèi)們打了個勢均力敵。
熊婆婆警惕地盯著童冬月,早些年間,她在外面游蕩,不是沒有遇到過厲害的捉妖師,但像童冬月這般年紀(jì)輕輕,靈力又高深的捉妖師,她委實見得不多。
要知道,童冬月現(xiàn)在,可是用一把凡劍與自己對陣,若是換成靈劍,她或許早已戰(zhàn)敗身殞。
熊婆婆不再出手,圓溜溜的眼睛,死死瞪著童冬月,烏黑的厚唇一張一合,嘴里沙石砥礪般的暗啞聲音:“丫頭,我與你與冤無仇,何苦與我為難?”
童冬月面上冷漠不改,一字一頓道:“我是…捉妖師!”
捉妖師和妖,從生下來那一刻起,就是你死我活的宿命,哪有什么冤仇可談?
熊婆婆眸光一暗,左腳一蹬,偌大的身軀一轉(zhuǎn),合身朝童冬月猛撲過去:“那好!老婆子今天就舍了這條賤命!”
就算是死,也得拉上一個墊背的。
童冬月凝在原地紋絲不動,等熊婆婆攻到近前時,忽的拔地而起,飛至熊婆婆頭頂上方半丈高處,揮劍削她天靈蓋。
熊婆婆大吃一驚,趕緊蹲下身子,雖動作靈敏,但她如此龐然大物,這般動作看起來格外滑稽。
童冬月劍勢一收,從上而下又砍她腦袋。
熊婆婆胸中有怒,張口怒吼,聲若九天雷鳴,穿云裂石,更別提人的耳朵,如何能承受它的威力。
在場眾人眾妖,除了熊婆婆自己和童冬月之外,都無可避免地被震傷心脈,口鼻流血。
童冬月前兩天受的內(nèi)傷還未痊愈,這時也胸中氣血涌動,好在她底子好,又身經(jīng)百戰(zhàn),經(jīng)驗豐富,立即運氣,將身體的異樣壓制下去。
熊婆婆上下?lián)]動雙臂,將頭頂?shù)酵蜗碌牟糠?,護(hù)的嚴(yán)嚴(yán)實實。
童冬月憑借著自身的敏捷,在熊婆婆身體周圍來回穿梭,不斷劍刺熊婆婆遺漏之處。
雖然不致命,但時不時地吃痛,也讓熊婆婆逐漸失去了忍耐心,逐漸變守為攻,雙掌不斷拍擊。
熊婆婆出手狠辣,但童冬月總能在最后時刻,成功從她掌下溜走,時間一長,熊婆婆不免氣急敗壞,越來越?jīng)]有理智冷靜可言,出手更為狠辣,但也越是沒有章法可言。
又一次,熊婆婆大掌從天而降,拍向童冬月頭頂,童冬月好像體力不支,閃避的動作略有遲滯,而且好巧不巧,移動到了她身前正中央、最方便她攻擊的位置。
熊婆婆心中一喜,猜測自己可能已經(jīng),將童冬月的力氣耗得差不多了,當(dāng)下決定出殺招,雙臂同時向胸前收攏,試圖將童冬月一舉擊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