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一槍擊殺
“怎么會這么快!”看著李一凡刺向自己的長槍,既然快到化成了一道幻影,他既然眼睛都有一些跟不上這一槍的速度了!
血手心中大駭,不過他也只來得及在心里驚呼一聲,視線都難以捕捉的槍速,他的身體根本就來不及做出躲避的動作,他只好把內(nèi)氣源源不斷的灌向了雙手,然后雙掌齊出,迎向了快如閃電的銀血槍。
“叮——喀嚓喀嚓喀嚓喀嚓……噗哧!”大牛根本看不清兩人的動作,更是沒有看清楚李一凡那快如閃電的一槍,他只聽見了一連串的撞擊聲和金屬與金屬的摩擦聲,然后出現(xiàn)在他眼中的畫面就是,李一凡手持長槍站在血手的面前,銀血槍的槍尖已經(jīng)全部刺入了血手的心臟,貫穿了他的身體。
此時的血手呆呆的站在那里,他施展出來的那道殘影已經(jīng)消失了,他面色蒼白,表情呆滯,雙眼無神,胸口股股的往外冒著鮮血,手上的指刃既然折斷了好幾根,看起來十分的凄慘。
血手張了張嘴,仿佛想要說些什么,但他一張嘴,就有大股的鮮血從他的嘴里冒了出來,讓他只能在喉嚨中發(fā)出無異議的“咯咯”聲,根本一句話說不出來。
最終,這個兇名在外并且狡猾如狐的血手,就這么被李一凡給一槍貫穿了心臟,連留下一句遺言的機會都沒有,就這么不甘的死了。
“噗”的一聲,李一凡從血手的胸膛內(nèi)拔出了銀血槍,同時快速抽身后退,躲開了噴濺而來的鮮血。
李一凡手腕一抖,甩掉了槍尖上面的鮮血,然后就把銀血槍給收了起來,又從新戴上了封煉護腕。
失去了銀血槍的支撐,血手的尸體就“撲通”一聲摔倒在了地上,眼中已經(jīng)完全沒有了任何的神采。
李一凡避開了地面上大片的血跡,來到了血手的尸體旁邊蹲了下來,在血手的身上翻翻找找了一翻,最后,他拿著五六個皮口袋回到了大牛的旁邊,然后李一凡和大牛就離開了這里。
“這血手不是一個窮兇極惡的江洋大盜嗎,他身上的東西比想象的要少得多啊,既然還沒有被他殺死的那四個人身上的東西多,有些奇怪啊?”大??粗媲白雷由系囊欢褨|西,有些疑惑的說道。
聽到大牛的話,李一凡想了想,然后有些不確定地說到:“我看他的修為已經(jīng)達到了先天境的巔峰,是不是他把資源全部用來修煉了,所以他儲物袋里的東西才這么少。”
“嗯,應該是這樣沒錯?!?p> 李一凡伸手從桌子上拿起了兩本秘笈,對大牛說道:“這樣吧,既然你不想修煉這兩本功法,那我就要這兩本秘笈了,剩下的東西全部給你?!?p> “這怎么行啊,那血手明明是凡哥你擊殺的,他身上所有的東西都應該是你的,怎么能都給俺呢?!?p> 李一凡“呵呵”一笑:“無妨,這些東西對我來說都沒有什么用,至于那一萬多塊下品源石和那幾把凡器,我也不缺,也用不上,所以,你就拿去吧,何況,最有價值的兩本秘笈歸我了,要是以價值估算,你還是吃虧了呢?!闭f著,李一凡拍了拍手中的兩本秘笈。
李一凡手中的兩本秘笈,是從血手身上唯一找到的兩本功法,這兩本秘笈一本是玄品初級的血爪,一本是玄品初級的殘影分身步,正是血手在戰(zhàn)斗之中使用的兩種武技。
大牛想了想,然后就把所有東西收入到了他的儲物袋內(nèi),把儲物袋綁在了腰間:“那多謝凡哥了?!贝笈S行┎缓靡馑嫉恼f道。
“我們兄弟之間不需要說這個,”李一凡停頓了一下,然后繼續(xù)說道:“我們今天在這里休息一夜,明日我們就出發(fā)去找下一個目標。”
“那好,凡哥俺覺得有些累了,俺想去休息一下?!?p> “好,你去休息一下吧,我也要修煉一下?!?p> “那俺先回俺的房間了,明天早上俺再來找凡哥你?!闭f完,大牛就離開了李一凡的房間。
大牛一走,李一凡就向后一仰,躺在了床上,伸手拿起了一本秘笈看了起來。
他手中的這本秘笈,是那本殘影步秘笈,他對血手的那招血爪并沒有什么興趣,倒是對這殘影步挺有興趣的,因為他現(xiàn)在使用的身法是化影步,殘影步雖然不如化影步,但說不定看了殘影步的秘笈之后,會對修煉化影步有什么啟發(fā)呢。
仔細地研究了兩個多時辰,李一凡閉上了眼睛思考了一會,然后收起了殘影步和血爪的秘笈,下一刻,他的身體就消失在了房間之中,進入了生靈空間內(nèi),開始了美日必定進行的修煉。
……
九曲江,長達數(shù)千里,深達數(shù)百米,水流洶涌湍急,江面寬闊處一眼望不到對岸,狹窄處也至少有數(shù)百米之寬,是名副其實的出云國第一大江,出云國的國都出云城,就坐落在這九曲江的上游處。
河道長達千里的九曲江,之所以名為九曲江,是因為九曲江連綿數(shù)千里的河道有九個險峻的彎道,每一個彎道都是危險無比,有的危險來自于九曲江的本身,有的危險來自于九曲江每個彎道處兩岸的地形。
“爹,馬上就要到雙峽彎了?!币粋€皮膚黝黑,身材不高,但極其強壯的漢子,風風火火的走進了船艙,來到了一個頭發(fā)花白的老者面前,大聲說道。
老者看著漢子風風火火的樣子,瞪了他一眼,開口呵斥道:“我說過你不知道多少次了,不要總是毛毛躁躁的,你的年紀也不小了,以后要是還是這么毛躁,我怎能放心把家業(yè)交給你呢?!崩险吆掼F不成鋼的說道。
漢子摸了摸后腦勺,“嘿嘿”一笑:“爹,我知道了,您想罵我咱們稍后再罵,到時候兒子我洗耳恭聽,但現(xiàn)在,我們還是說一下眼前的問題吧,爹,我們的船馬上就要進入雙峽彎了,我們是不是應該做些什么準備???”
“唉,你小子每次都這么說,但從來沒有改變過你那臭毛??!”老者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
老者嘆了一口氣,剛想說些什么,坐在老者對面的幾個人,其中為首的那個青年開口說道,語氣很是不以為然:“有我們在,需要做什么準備啊,小題大做。”
老者和他兒子聽見此人這么說,又尷尬又無奈,老者只能干巴巴地笑了笑,他都不知道怎么往下接話才好了。
老者的兒子面無表情,把頭扭到了一邊,在眾人看不到的角度,撇了撇嘴,在心里暗暗罵了一句:“裝什么裝,不就是一個正陽劍派的外門弟子嗎?!?p> 半個時辰之后,船只進入了雙峽彎,老者和他的兒子也開始緊張了起來,面色凝重地打量著江岸兩側陡峭的山崖。
觀察了一會,看到?jīng)]有什么異狀,老者這才松了一口氣,不過他也不敢掉以輕心,轉頭對甲板上的其他船員吩咐道:“加快速度,全速前進。”
“是?!奔装迳系膸讉€船員異口同聲的答應了一聲,趕緊一個個去干活了,他們都知道老者在忌憚些什么,他們也十分的害怕,所以執(zhí)行力是相當?shù)目臁?p> 就在這個時候,一聲尖銳的破空聲,傳入了眾人的耳中,還沒等幾個人反應過來,就聽“噗哧”一聲,血光迸濺,老者的喉嚨處就多了一支箭矢。
“撲通!”老者眼睛瞪得老大,喉嚨處順著箭桿往下流著溫熱的鮮血,他的喉間只能發(fā)出幾聲無異議的“咯咯”聲,重重的摔倒在了甲板上,身下的甲板很快就被鮮血染紅了一大片。
漢子看著自己的老爹捂著喉嚨倒了下去,他呆呆地看了好一會,愣是沒有反應過來,直到看見老爹身體下面那一攤格外刺目的鮮血面積不斷的擴大,漢子才終于回過了神來,然后他就發(fā)出了一聲撕心裂肺的吼聲:“爹——!”
漢子撲向了老者的身邊,一把把已經(jīng)斷氣了的老者抱了起來,看著插在老者喉嚨處的箭矢,牧齜欲裂。
“怎么了?”幾道身影從船艙內(nèi)快速沖了出來,他們剛剛出現(xiàn),還沒等弄明白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一支箭橫空而來,貫穿了沖在最前面那個人的頭顱。
“撲通”一聲,一個十七八歲的青年,額頭處插著一支利箭,仰頭摔倒在了甲板上,他死亡那一刻的表情,并不是痛苦,也不是恐懼,而是不明所以的茫然,可以說,這十七八歲的青年成為了一個名副其實的糊涂鬼。
看到眼前的這一幕,甲板上所有的人都慌了,剛從船艙內(nèi)沖出來的幾個人,比比來時更快的速度又躲回到了船艙內(nèi)。
漢子抱著老者的尸體也躲回到了船艙內(nèi),他的雙目因為充血而變得赤紅,表情因為悲傷和憤怒變得有些微微的扭曲,他眼中含淚的看著老者的尸體,一字一頓的說道:“爹,您在天之靈別散,兒子我一定會給您報仇的!”
“咻咻咚咚!”躲在船艙中的眾人先是聽見了兩聲尖銳的破空聲,緊接著又聽見利箭射在甲板上的聲音。
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又是一陣“咚咚咚”的聲音傳入到了眾人的耳中,躲在船艙內(nèi)的人面色都十分的難看,膽子小的幾個人甚至已經(jīng)被嚇得面無血色了。
這聲音,與箭矢射入甲板的聲音不同,這聲音更像是有人從高處跳了下來,重重落在甲板上的聲音。
緊接在這“咚咚咚”的聲音后面,甲板上就傳來了一個嬌媚的聲音:“所有的人聽著,把這艘船上所有的源石和你們的儲物袋交出來,否則,格殺勿論呦。”
這嬌媚的聲音在整艘船上不停地回蕩著,除了這個聲音以外,整艘船上鴉雀無聲,落針可聞,沒有一個人說話。
嬌媚的聲音“咯咯”笑了一聲,然后不慌不忙的繼續(xù)說道,聲音在每一個人的耳邊回蕩著:“嗯,怎么還不行動啊?我給你們十吸的時間,你們要是還不照著我的話去做,你們知道下場的……一……二……三……”
船上依舊鴉雀無聲,只有嬌媚聲音的主人倒數(shù)計時的聲音在整艘船上回蕩著,讓船上的每一個人心里都在承受著巨大的壓力。
“四……五……六……七……八……”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