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濁二人剛退出墓室,就聽到墓室里面“轟隆”作響。
呂濁是那種好奇心勝過怕死的人,換句話說,只要遇到的事情,夠新奇,那么他死都不怕。
從墓室中退出的一瞬間,他腦子里一直閃爍著要不要從新進去的念頭。要知道這種詭異事件發(fā)生的幾率微乎其微,讓他就這樣走了,他真是不甘心。之所以糾結(jié),并不是因為它怕死,怕危險,說白了還是因為跟自己來的這一幫子人。
眼看著轟隆聲越來越大,連周圍的地面也劇烈的震動起來。呂濁的心更像長了蟲子似的抓心撓肝的!
呂濁猛的轉(zhuǎn)身向墓室跑去,到了門口,看到眼前的景象。便又一下子愣住了——墓室內(nèi)轟隆作響,是因為六具石棺已經(jīng)完全挪動了位置,五具被紅繩纏綁的鮫人尸身已經(jīng)懸于半空中。墓室內(nèi)被一股巨大的能量控制著,空氣都似乎被凝結(jié),呂濁想要邁進墓室,卻被嗎厚重的能量阻擋在外。
就在呂濁掙扎間,墓室內(nèi)突然開始掉落石塊,仿佛是要塌陷,一塊碎石猝不及防的從墓室中飛出砸在呂濁的頭上,剎時一注鮮血流出!
“老呂!”霩延及時把呂濁用力拉出來,攙著他就往回跑。
兩人一路狂奔,身后不斷轟然作響……眼看著碎石由于噴射力塊塊擊打在他倆身上,奔跑的腳步也慢了下來,這是一道紅色的身影,突然出現(xiàn)在他們身后,為他們擋住了隨時可能致命的一擊——祖袂。
也就在那一剎那,兩人沿著臺階逃出了古墓。出口的狹窄和橫向的反作用力將那似爆發(fā)的力度阻擋住了。
呂濁和霩延心神未定的大口喘著氣。祖袂鎖眉看著他們,又看了看仍舊彌漫著灰煙的古墓墓口:
“他索在我身上的法力消失了,要么是他解除了……要么是他死了?!?p> “鬼也會死嗎?”霩延喘氣喘的喉嚨都跟著火了一樣。
“所謂生死,不過都是輪回中的一種形式罷了。死,不過是結(jié)束了目前的形式,而進入到另外一個新的形式而已?!?p> 這話聽的呂濁不免有些沮喪,對于蒲秧君他還有那么多的疑問,那么多的未解……
“這經(jīng)歷跟做夢似的,哎呀,不知道外面怎么樣了。”這邊兒好歹全身而退了,可是外面還有個大魚精呢……而且——陳長武不見了!
呂濁也是如夢方醒般的起身就一瘸一拐的往外跑,要知道:不只是這滿地的粉紅的食人魚礙事,就是剛才被飛石打的渾身的包夜后呂濁二人受的!
硬挺著還沒到洞口,就聽到了陳長武的喊聲:
“你放過他們,我跟你走!你讓我死,我現(xiàn)在就死!”
聽著話兒:不用說!那大魚妖這是殺回來了!
沖出洞口,那場面讓呂濁沒吐血嘍:程子和孔伯都渾身是血的趴在地面上,狼妖戰(zhàn)鋒正鼻孔噴著青氣目光如炬的與魚妖對峙!
而那魚妖居然變了顏色——由原來的美艷的藍(lán)色變成了淡淡的粉色,而且真身也似乎縮小了很多!
見呂濁他們趕來了,戰(zhàn)鋒仰天長嘯,再次沖上去,同時祖袂也欺身而上,而那魚妖不退反迎身上前,一副視死如歸的架勢!
“我靠,幾個意思啊這是?就這么一會兒它就進化了!”
可是越看越又不對勁兒。因為那魚妖明顯已經(jīng)力不從心,好像法力倒大不如從前了。
祖袂因為剛才在古墓里也受了傷。與魚妖這一番纏斗并未占得什么明顯的上風(fēng)。
呂濁在一旁注意到雖然魚妖的靈體與祖袂、戰(zhàn)鋒仍舊頑強的抵死拼搏,但隱在水面旁邊的魚妖的真身,卻一直在瑟瑟發(fā)抖。
呂濁拿起魚槍走到魚妖真身旁,高聲喊了句:
“我這一槍下去,你們是不是就可以歇歇了?!”
那魚妖顯然是被這句話分了神,被祖袂一掌擊退數(shù)步,站定后,冷笑一聲說道:
“怕死我就不回來了!”
呂濁將魚槍抵在那條大魚的背上說道:
“看來在這一方面我們屬于志同道合的了,來這里的還都是不怕死的!
既然都不怕死,那咱們不如來個新穎一點兒的,這么糾纏下去也沒什么意義。你不就是為了這個男人嗎?
你放心,我不是來勸你的。但我認(rèn)為你應(yīng)該聽聽他想要跟你說什么……也許這么多年你們的親密相處,他已經(jīng)憋了一肚子的話想對你說呢!”
呂濁瞧這形勢,祖袂的法力得恢復(fù)一會兒,所以還是應(yīng)該緩和一下給祖袂和戰(zhàn)鋒一點恢復(fù)的時間,所以咽下到了嘴邊的臟話,把話鋒轉(zhuǎn)為嗶嗶叨。
那魚妖略顯疲憊的美麗面容略有動容的沉聲問道:
“我與他之間無需說什么!我們不需要語言!”
“真的不需要嗎?我怎么感覺你們彼此從來都沒有懂過彼此呢?
現(xiàn)在有我在,我可以替你們傳達(dá)!”
呂濁一臉誠懇,可魚妖卻眼神陰離厲聲問道:
“與你何相干?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嗎?”
“你不用相信我!只需要判斷我傳達(dá)的真假就是了,你不會連這個能力也沒有吧?如果你一定要我解釋我為什么參與,一來好奇,二來我就是希望這事兒趕緊解決,我們好能離開!
就算帶不走他,這事情也總有了結(jié)果對吧?你看看,現(xiàn)在我的人也都傷著了,你也好不到哪兒去,這何苦,我可從不干這賠本的買賣,如果事兒說明白了,你有你的陽關(guān)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呂濁看得出來,魚妖之所以聽他胡扯,也是在暗暗恢復(fù)元力。
魚妖這時將目光落在跪坐在地上一臉茫然的陳長武身上,而他的目光則是癡癡的看著水中的她的真身,他永遠(yuǎn)都不知道她在身旁如此深情的看著他。
“我只是想和他永遠(yuǎn)在一起?!?p> “永遠(yuǎn)……是指他的一生?還是用你的方法殺了他,將他永遠(yuǎn)留在你身邊?”
“你懂什么?我就快成功了!是你們!你們毀了魔血!你們毀了一切!”
“魔鬼的血?那與你有什么關(guān)系?難道……難道你之所以能成妖也是因為這礁石中的那股神秘力量?!”呂濁腦殼一亮。
“可是你們毀了它!幾百年都沒有人能觸碰的了那里,你卻毀了它!”
“我靠!我還真不知道這還關(guān)系到你!再說,那也不怪我呀,毀了它的是里面的那個老鬼……”
“你閉嘴!就是你!你的出現(xiàn)毀了一切!”魚妖話音一落突然出手,一道粉藍(lán)色的光直射向呂濁,祖袂閃身擋在呂濁身前,揮手一搪魂體立刻被劃開一道熾亮的口子!
而同時魚妖暴虐襲擊而來。
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