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娃娃周明明那里知道了,那后山挖出的尸骨是他殺。呂濁想到只有靠精英隊才能順利又快捷的找到線索,便想出一個主意。
他讓天朗假扮一個寫實作家,這次的專題就說是破案記實,來尋找題材。在呂濁三人出手救人的前提,精英隊對他們的印象自然是好的,滿足他們的要求倒成了順理成章的。因此,他們竟然順利的被麒鎮(zhèn)的精英隊'收編’在后山埋尸案的辦案小組內(nèi)了,雖是編外人員,但好歹可以第一手時間跟蹤到案件的進展了。
上面派來的辦案高手是精英總隊的中隊長高峰!這個名字一聽就是個雷厲風行的人,可是見了面呂濁三人卻有些小意外,因為高峰本人竟然是個年過五旬,鼻梁上架著一副眼鏡兒,身板瘦弱的人。這顯然跟“辦案高手”“雷厲風行”等字眼有點不吻合。
當然——人不可貌相!
在高峰來之前,麒鎮(zhèn)的精英隊員查出裝尸體用的黑尼龍袋是收賣山貨的一家特產(chǎn)店定制的,用量不是很大,大概一年會定一批,雜貨店里也不需要有存貨,對方只需提前預(yù)定。
而那家雜貨店的店主是一對六十多歲的夫妻,經(jīng)尋問得知:因為麒涼山上有一種叫做赤焰的山花,即可以用來制作染料又可以入藥,因為采摘下來的花朵遇光會變色,所以存儲時需要做避光處理,所以那家特產(chǎn)店特別跟雜貨店定制了黑色的大尼龍袋。至于大黑尼龍袋的具體去向,那對老夫婦很肯定除了用來裝山花并沒有賣或者給過別人,而山花都是論斤賣的,用過的袋子也不可能會有人要,他們說因為赤焰花的汁液具有一定的腐蝕性,所以一般用過的袋子會很容易壞,也裝不了東西了,所以用過的就會扔掉的。
尸體那么重,可以肯定袋子一定是新的,那老夫妻可以肯定沒有賣出去或給出去過,那么很大的可能性就是被偷走過。
尸骨已經(jīng)被送到尸檢處,高峰的到來也同時帶來了一些技術(shù)分析的結(jié)果。相比天朗的認定,科學的技術(shù)分析就要慢了許多,骨齡的認定還沒有出來,可是天朗已經(jīng)知道那是個二十多歲的男子。而高峰帶來的已知的技術(shù)分析是:裝尸體用的那兩條黑尼龍袋子里都有赤焰花的汁液!
“山貨老板不是說赤焰花的汁液有腐蝕性,用過的袋子都會壞掉,不可能再裝東西嗎?”在麒鎮(zhèn)公安分局的一間工作室里,辦案小組的成員集在這里與省刑偵中隊長高峰一同進行案件分析。聽了高隊長的話,霩延最先忍不住脫口問道。
“袋子上有花汁的痕跡,只能代表接觸或者裝過,但不一定代表裝了很久,也許只是短時間裝過,然后就倒出去了呢?!”呂濁揚眉瞄了霩延一眼說道。
高峰聽了呂濁的話微微一笑,有些贊許的問道:
“這小伙子說的有點兒意思,我倒想聽聽你還有什么見解?”
呂濁抿嘴一樂,調(diào)皮的問了句:
“肆無忌憚的說可以嗎?”
“破案和寫小說一樣,需要天馬行空的想象力和超出常人思維的穿透性。之后再結(jié)合細致入微的觀察和專業(yè)的數(shù)據(jù),那案子的結(jié)論就浮出水面了!”
“那我就放心啦!因為想象力我真有!“呂濁賣弄著調(diào)皮的笑,實則為將來的行事做著鋪墊,因為有天朗和祖袂,他們會知道一些比實物證據(jù)更確切的情況,只是這樣的情況不容易被接受,但如果得到了可以發(fā)揮想象的空間,那就可以引導(dǎo)精英隊更快的破案。
高峰隊長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鏡,用一種無法形容的很神秘的目光看向呂濁,其中的某種閃爍分明是一種肯定的暗示。呂濁心頭一陣,心里有種感覺,眼前這個老頭兒恐怕除了辦案高能應(yīng)該還有些別的高超技能!
“既然確定了那種黑色的尼龍絲袋子是那家雜貨店專門為山貨老板定制的,而里面確實有赤焰花的汁液痕跡。那就可以確定兇手確實是從山貨店獲得的那個袋子,而且他一定是買的一整袋赤焰花才能直接得到那個大袋子,所以首先我們知道了,大批量購買這條線索就已經(jīng)縮小了很大范圍,因為山貨老板說過他都是論斤賣的。
再往細些想,老板說赤焰花的汁液有腐蝕性,而包裹尸體的袋子能承重一百多斤都沒有破損,說明是剛裝袋不久就出售了,而且高隊長剛剛又提到是兩條袋子,兩袋子赤焰花那可是不小的用量啊,我想有這幾條線索,應(yīng)該可以幫助山貨老板回憶到一些與案情有關(guān)的內(nèi)容了!”呂濁知道自己的這點小聰明,別人也一定想得到,但這個時候不簡單的賣弄一下,以后真心不好太直接的進入他們假定的環(huán)節(jié)中。
高峰隊長依舊穩(wěn)穩(wěn)的帶著些笑意,點點頭說道:
“案情分析的還算到位,有些潛質(zhì)啊小伙子!在我們的辦案經(jīng)歷中往往都是憑借那一星半點兒的蛛絲馬跡就可以將一件疑案破解,也許這個案子就解在這兩條尼龍袋子上呢!”高隊長說完又征詢了其他人的意見,大家也都各抒已見,之后逐細部署了工作,呂濁三人被派到再次去山貨店老板那里詢問。
山貨店老板夫婦倆對大批量購買的人做了回憶,當提到三年前時,他們一口同聲的說出一件讓他們在當時都有些氣憤的事:
“我們兩口子賣山貨賺的是良心錢,所有的山貨要么是我們自己上山采的,要么是收購當?shù)厝瞬傻模且捕际俏覀兙艏氝x才收來的,這么多年真的沒有質(zhì)疑我們的山貨兒的人?!蹦欣习逭f。
“可是前年有個人在我們這里買了一整袋,說是東北開藥店的,起初他也沒細看花的質(zhì)量,就說相信我們??墒悄没厝サ诙煊纸o我送回來了,說我的花是沉年的,非要換最近采的才行。當時我就奇怪,這赤焰花就是隔年都沒問題,而且越風干了越好,他還說我們做生意不老實,連袋子都是殘次品,說沒到家都壞了,撒丟好多花……可是這幾乎是不可能的,我們之所以定制這樣的袋子就是防止破了,赤焰花很輕,而且多半花都是風干了放置,袋子無故破損是不太可能的!”老板娘接過男老板的話說道,臉上還有著委屈,可見當年是有多寒心。
“然后我們把他帶到庫房,給他換了新包裝好的花,他還多要了一個袋子,說是怕路遠再壞了!”老板說完突然又嘆口氣,呂濁笑著安慰道:
“這也是常事,做生意難免遇到這樣斤斤計較的,你也不用這么多年還耿耿于懷的?!?p> 那男老板聽了呂濁的話卻搖搖頭,又嘆了口氣,還是老板娘接著說了句:
“原本也不算什么事,可是那個人卻又不知怎么不滿意了,第二天早上我們一開店門就看到家門口堆了一下子赤焰花,袋子也沒有了,就那么散著放在那里,也沒管我們要退錢,就那么把花扔在那兒,把我倆都氣壞了!”
“是啊!你們說這人得多敗家,其實他當面說退貨,我們是一定會退給他的,再說,也沒說個原由就這么糟蹋東西和錢,唉??!”
聽了他們夫婦的話,在場和幾人自然都明白了原因……
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