霩延一動不動的停在了那一大片鬼影陣隊當(dāng)中,呂濁暗叫“不好!”與天朗同時沖了過去,卻被不知名的一股力道給硬生生的彈了回來,雙雙摔在地上。
呂濁一時急紅了眼,心里只想著:就算自己有事,霩延也不能有事!便回手從背包里掏出驅(qū)魂斧,再次沖上去,天朗也已同時揚(yáng)出驅(qū)魂砂,撥動銅弦,健步躍過去與呂濁并肩。兩人將鬼影陣隊打出一個豁口,眼看著就要抓住霩延,卻冷不丁的被突然轉(zhuǎn)身的霩延伸手一推,再次將呂濁、天朗推出陣隊,而同時霩延也矯健的一躍,落在倒地的兩人面前,眼神閃著精光。
天朗利落的起身,然后拉起呂濁,呂濁附耳問道:
“能看出是什么道行的鬼嗎?”霩延被附身了。但附身他的東西,呂濁居然看不出來是什么,也不知道是疏于習(xí)練,還是現(xiàn)在的妖孽都暴級了,呂濁是發(fā)現(xiàn)自己越來越不中用了,白開了天眼通,這會兒連鬼都看不出個數(shù)兒了!
“哥不是鬼,是蟒妖!”
“我去!用不用這么及時?那邊兒剛提到這茬兒,這邊就找上門兒認(rèn)親來啦?!”
這時霩延的眼神也已經(jīng)在呂濁二人的身上流轉(zhuǎn)一番開口說道:
“看著道行不深,本事倒不少!還懂得利用磁場的同頻共振…只是方法太落伍了,即知道磁場中的頻率與共振的原理,又怎么不明白宇宙間無限的頻率投射規(guī)律的奧妙?!還用銅弦?!真是笨死了!”霩延喉嚨發(fā)出的這個聲音,聽上去很年輕,有種陰柔的伶俐勁兒!
天朗聽到這個蟒妖竟然知道這樣前衛(wèi)的理論,不禁有些驚奇,抱拳說道:
“受教了!敢問長者仙名?!毙睦镏辣厥菓?zhàn)山蟒妖了,但面上也得走個程序。
“戰(zhàn)山蟒——華十一!我是來接白山千狐洞主洛丞素的!不想她本尊不在,卻遇上你們……還跟我動手?!就憑你們打得過我嗎?”這個華十一性格倒是爽直,語氣也是樂觀坦率。
“打不過!可是打不過也得打呀!不然大狐貍要是知道我讓她最心愛的人受了委屈甚至危險而不救,以她的性格不大卸八塊了我?!”呂濁不用問也知道了,這個爽快的蟒妖口里說的白山千狐洞洞主一定就是霩延的春夢女主兒大狐貍了!
“心愛的人?!哎呦我去!”那華十一失聲一喊,忙一恍身,從霩延身上跳了出來。他這一現(xiàn)形倒讓霩延、天朗眼前一亮!
這華十一居然有副極俊俏的模樣,鳳眼狹長俊媚,劍眉昂揚(yáng)峰挑,一身黑白花紋的修身長袍,手腕束著金絲花紋的腕箍,腰扎青藍(lán)嶄亮的蟒紋青甲,淡青色的及腰長發(fā)直直的垂在腰間,這扮相古色古香簡直太滿足人類對妖精的想象力了!
“我說許久不見了丞素的蹤影,原來真的去找男人啦?!”華十一跳出了霩延的身體后,就圍著他轉(zhuǎn)了個圈,上下打量了一遍說道:
“原來她喜歡這樣的!這副皮囊倒是不錯的,只是哪里就值得她與他血契了?!”
“這種緣分的事兒哪里用值不值得說得清,大狐貍對這位上心的程度那可是:寧負(fù)全世界也不負(fù)他??!”呂濁一邊說著,一邊輕慢的走過去將霩延向一邊拉開去,霩延因?yàn)楸桓襟w后的不良反應(yīng),此時還是呆呆的,但呂濁搭了脈沒有大礙。
“這個我自然懂,這是她行修中的一關(guān)大劫,只是她居然歷這情劫,實(shí)在是委屈了她!”
呂濁聽這華十一的話像是誅仙劇附體了似的,都不知道該接啥話,便只得悶悶的等著人家繼續(xù)……
“看你們的樣子也是不曉得洛丞素是誰吧?你們只知道她是個狐仙,卻不知道她可是白山千狐洞第一位修得九玄的狐仙!這次天劫之后,她就可成為九玄狐尊了!”華十一說這話,眼神又流轉(zhuǎn)到霩延身上,臉上依舊帶著嫌棄的表情,但手上卻揮出一道柔暖的光線隱入霩延身體,霩延也“哼”了一聲醒了過來。
一睜眼就“艾瑪!”一聲,向呂濁身后下意識的邁了一步,說道:
“什么情況?!”
呂濁從嘴里擠出一句說道:
“你家大狐貍的老鄉(xiāng)兒來認(rèn)親了!”
“老鄉(xiāng)?”霩延也上下打量著華十一,
“狐仙嗎?為什么我能看到他?”
“我用通甲咒開了你的靈目,你當(dāng)然就可以看到我了!費(fèi)了我七十年道行,就是洛丞素她也不會我這道法!
就算是我送給她渡天劫的禮吧,估計你到現(xiàn)在都沒見過她呢吧?!”
霩延懟了懟呂濁,呂濁無奈的又?jǐn)D出一句:
“大狐貍!”
“她叫洛丞素?”霩延情不自禁的露出開心的笑,然后一臉遇到親人一般的向華十一問道:
“那你們跟她說同族嗎?怎么會找到我的?”
華十一嫌棄的將臉別向一旁說道:
“我是蟒她是狐!雖不是同族,但當(dāng)年白山諸仙因領(lǐng)地伐戰(zhàn)相爭時,我們戰(zhàn)山蟒敗北被逐出白山仙地時,是洛丞素放了我們一條生路,還用自己的血為我們設(shè)下護(hù)身血符,我們才得以保存戰(zhàn)山蟒族的血脈,因而我們戰(zhàn)山蟒奉洛丞素為我族首勛!
今兒大護(hù)法告訴說她來了,便派我來接,結(jié)果卻不是!我且問你:她人呢?”
“她受傷了,在我婆婆的仙堂養(yǎng)著呢!”霩延有點(diǎn)心虛,沒敢詳說。
華十一卻飄到他跟前一把抓住他的腕脈,
“我華十一最擅長的就是醫(yī),她受傷居然不找我?!”
霩延掙扎了一下說道:
“你抓我干嘛呀,我又沒有傷?”
“她和你說血契自然形同一個人,我雖不能查到她的傷勢,但我可以知道是怎么傷的,便大體可以知道些大概?!?p> 人家這么說了,霩延哪里還敢掙扎,只能硬著頭皮挺著。
“她竟這么笨,為了救你耗損那么多修為……又在沒有與你靈通就與鬼族動手!既然血契了你,就該盡早與你靈神相同,那樣才能確保法力貫通,等著你這個廢物開竅,那不是拿自己的命兒戲嗎?!”說完,將手抽回一甩。
“帶我去找她!”
霩延一時也沒反應(yīng)過來依舊愣在原地。
“怎么還有什么事嗎?……你們來干嘛來了?什么事我?guī)湍戕k,辦完趕緊帶我去找她!”
這一切還真的來的很突然,霩延沒反應(yīng)過來,呂濁可反應(yīng)過來了,上前搶著說道:
“牌樓的狼妖可以放了嗎?都百年了,仇怨也都放下了,就別讓它在那兒妨礙這大好景致了吧?!”
“你們還知道它?放了也無所謂,只是……為防它尋仇惹出是非……給它解了封印可以,但它必須投身這笨蛋的堂口,有洛丞素看著它,我才放心?”
呂濁聽到忙應(yīng)著,轉(zhuǎn)身奔牌樓跑去心里卻想:霩延這小子真是狗幸運(yùn),平白又得了一員悍將!
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