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禹辰躺在旁邊,一個轉(zhuǎn)頭的距離就能看到慕安之的腦袋。
經(jīng)過一宿,她的頭發(fā)已經(jīng)凌亂不堪,落下幾縷蓋住額頭上,鼻子有些粉紅,和蒼白的臉色行程對比。
司禹辰就這樣看著她,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直接慕安之轉(zhuǎn)了個身,將他的衣袖放開。
他輕聲起床,去往浴室接了一盆熱水。
看著縮瑟在床上的慕安之,司禹辰皺了皺眉。
雖然他現(xiàn)在沒在主臥休息,但始終慕安之現(xiàn)在睡得是他的床,看著她腳上的泥土,司禹辰真不知道自己是該笑還是該哭。
搖了搖頭,他到床上將慕安之腳處的被子輕輕掀起,用溫?zé)岬拿斫o她擦腳。
腳腕處微紅,腫起來一些,司禹辰想到她昨晚歪歪扭扭的樣子,不由得嘆了口氣,腳扭到了還能逞強。
那雙玲瓏小巧的腳丫在自己的大掌里動了動,很快就安分下來,司禹辰拿著毛巾,一寸一寸的輕輕擦著。
看著漸漸干凈的小腳,司禹辰喉結(jié)突然動了動,抬手看向慕安之的臉,對方還在睡夢中,也許是因為夢到了什么,還不滿的嘟嚷一聲。
兩只腳丫擦干凈之后,司禹辰就看到了她腳板上的傷痕,淡粉色的痕跡,應(yīng)該是昨晚沒穿鞋子,踩在地上劃出來的。
將被子蓋好她的腳,司禹辰又挪到上面一點,慕安之的手也是受傷的。
把她的手拿出來,一眼就看到了蜷橫在掌心的傷口,因為時間長沒處理,周圍干涸了一圈血跡,而傷口處,有著細(xì)微向外翻出的掌心肉。
司禹辰感覺自己的心被針密密麻麻的刺痛的,他想要找個舒緩疼痛的方式,卻發(fā)現(xiàn)都是徒勞。
將慕安之的手擦干凈之后,他又去找來了酒精棉簽。
他現(xiàn)在也只能簡單的幫她傷口消下毒。
將蘸了酒精的棉簽輕輕擦上她的傷口的,因為突如其來的疼痛,慕安之下意識的握了下手,卻被司禹辰很快的阻止,用他的手按住慕安之的手掌。
司禹辰細(xì)細(xì)的幫她擦好手之后,剛要把她的手放回被子,就猝不及防的看到了慕安之睜大的眼睛。
司禹辰微愣了一下很快反應(yīng)過來,將東西放到床頭柜。
“既然醒了就自己擦?!毕肓讼胗旨恿艘痪洌澳_上?!?p> 看著司禹辰頭也不回的離開,慕安之的鼻子微酸,將自己的手抬起來,看著那已經(jīng)被清理干凈的傷口,眼淚又落了下來。
如果自己沒有醒來,那么是不是他還會幫自己連腳上也一起擦了。
搖搖頭,慕安之告訴自己,該滿足了,至少在他轉(zhuǎn)身離去那一刻,還能告訴自己還有傷口在腳上。
實際上對于她來說,腳上的傷根本就沒什么關(guān)系,只是稍微的磨傷,休息下就好了。
給腳上擦了下酒精,慕安之覺得渾身沒有力氣,就繼續(xù)倒在床上睡著。
司禹辰在次臥里洗了個澡之后直接給司謹(jǐn)逸打了電話,讓他來照顧慕安之,自己則直接驅(qū)車離開錦園。
今天早上他原本是有個跨國視頻會議的,不過卻因為這件事推遲了。
莫冀在公司里急得跳腳,但是卻沒膽量給Boss打電話,哀怨的在辦公室門口接受各位經(jīng)理的刀子般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