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靜講完小四的故事后,自己邪惡的笑了。
黃國侖和歡子則愣在了當(dāng)場。
黃國侖怎么也理解不了,現(xiàn)在的年輕美女怎么都喜歡這樣的段子?
孫彥瑧也是,這趙靜就更是了!
都說丑女多悶污,美女倒是不悶污,她們是真污?。?p> 歡子在身前畫了個十字架,凈化了自己的心靈,鄙視趙靜:“你講的笑話太過分了,這要給別人聽到,他們一定會被你惡心到的。”
趙靜哼說:“丑女講這樣的笑話才會惡心到別人,美女講什么,別人都會笑的。誰讓這是個看臉的社會呢。只要不是小四本人聽到,我想其他人都會給我捧場的。”
黃國侖有點(diǎn)難以接受這樣的笑話,出言道:“直播時你還是不要講這樣的段子了,會砸了你姐的店招牌的。”
趙靜似乎是個老司機(jī),很有經(jīng)驗的講說:“不會的啦,你放心,黃老師,我有過直播的經(jīng)驗,直播時我講的笑話越污,觀眾就越喜歡,我講這些就是為了調(diào)劑個氣氛,吸引更多的人過來看直播?!?p> 黃國侖用手指捏出了一個很短的距離,做著動作講說:“那你也稍微收斂一點(diǎn)吧,別講這么污的段子了?!?p> 歡子附和道:“對嘛,你講的這都什么呀,又不好笑,又惡心人,還是我來講點(diǎn)正經(jīng)的段子吧,要比你的好笑多了?!?p> 趙靜不爽道:“你講一個我聽聽有多好笑!”
歡子拿紙巾擦擦手,用咖啡順了順食管里滿塞的干果,之后來精神了,講說:“我給你們講個神父和修女打高爾夫球的故事吧。”
趙靜插嘴說:“高爾夫球,關(guān)……?”
黃國侖腰差點(diǎn)沒閃到,露出了很無語的表情,差點(diǎn)沒被趙靜帶到溝里去。
歡子不明白趙靜在說什么,但黃國侖明顯知道。
趙靜笑傲風(fēng)月般瞥了黃國侖一眼,低聲取笑他:“黃老師,你也不是那么正經(jīng)嘛,你居然會懂。”
黃國侖尷尬道:“你就別打岔了,讓歡子好好講?!?p> 趙靜捂嘴鶯靈一笑,就先不打岔了。
歡子不受影響,正式開講了:“有一天,一個神父在打高爾夫球,修女在旁邊觀看。神父的第一桿打偏了,氣的罵道:TMD,打偏了!……接著又打,神父又罵:TMD,又打偏了!……修女在旁邊聽不下去了,提醒神父:您做為神父說臟話是要受到上帝懲罰的。話音剛落——咔!一個晴天霹靂把修女給劈死了。神父被嚇到了,他納悶的想著:罵人的是我,為什么雷會劈死修女呢?這時就聽天空傳來上帝的聲音:媽媽的,我也打偏了。”
“噗。”
黃國侖聽完很明顯的笑了,他覺得這笑話比趙靜講的有意思多了。
趙靜見黃國侖笑,傻眼道:“不是吧,這種笑話有意思嗎?”
黃國侖照實講:“我個人覺得,還蠻有趣的?!?p> 趙靜要暈倒了,抵著胸口很痛心的講:“哦~~~~~,你們真是太老派了!”
歡子見黃國侖支持她,得意的抓起一塊蛋糕吃上了,說趙靜:“不是我們老派,是你活的太超前?!?p> “什么超前啊,我這才是適應(yīng)潮流好不好!你們這些人都干不了主播,到時還是我來挑氣氛吧。”
見趙靜非常自信,黃國侖問:“你以前做過網(wǎng)絡(luò)主播?”
“不算正經(jīng)做過,以前上學(xué)的時候閑著無聊,跟著我們中傳的一個師姐一起玩過,后來我覺得沒意思就不干了?!?p> 歡子關(guān)注的問:“干這個,你掙到錢了嗎?”
趙靜撥了撥頭發(fā):“沒怎么掙到錢。我那陣大概干了兩個月吧,掙了十幾萬就不玩了?!?p> 歡子嘴一哆嗦:“多……多少?十幾萬?”
“是啊,我這掙的算少的,我那師姐上學(xué)時每個月光靠做主播就掙大幾十萬了,現(xiàn)在她專職干這個,估計掙得更多了。”
歡子突然就像看到了上帝灑下來一道光,興奮的問:“干主播這么賺錢???怎么才能當(dāng)主播?我也去試試!”
趙靜上下打量了一下嘴邊沾著蛋糕渣的歡子,評價道:“你……還是算了吧?!?p> 歡子積極的講說:“我雖然長得不如你可愛,但我可以去講《圣經(jīng)》?。∥铱梢园选妒ソ?jīng)》講的特別風(fēng)趣幽默?!?p> “看網(wǎng)絡(luò)直播的人才不聽《圣經(jīng)》呢?!壁w靜的話有點(diǎn)打擊歡子,但這是事實。
歡子擰著眉問:“那他們聽什么啊?”
“聽帥哥美女唱歌啊,看游戲高手解說打游戲。你要是美女,會抖騷賣萌講段子也行,肯定有人看?!?p> 歡子反打量上趙靜,哼說:“你倒是挺會抖騷賣萌講段子的?!?p> “誰抖騷賣萌啊?我會講段子是真的,但我從來不會抖騷賣萌。我要有我那師姐的厚臉皮,我干主播肯定比她更出色。實事求是的講,我長得比她漂亮,唱歌比她好聽,講段子比她好笑,可惜我就是拉不下這臉來抖騷賣萌伸手管人要禮物?!?p> 歡子懷疑說:“你干那兩個月,沒抖騷賣萌伸手管人要禮物,就掙了十幾萬?”
“那當(dāng)然了?!壁w靜挺直腰桿傲說:“姐妹兒掙錢從來都是站直了掙,我才不卑躬屈膝跪著管人要禮物呢?!?p> 黃國侖沒瞧出來,這趙靜還挺有骨氣的。
歡子又嗑上瓜子了,打擊趙靜:“你只是嘴里這么說罷,你心里肯定特羨慕那個能年入大幾百萬的師姐?!?p> “你說錯了,我還真不羨慕她。我反倒覺得,她要沒干主播,未來的職業(yè)規(guī)劃可能會更好。但就是因為干主播來錢太容易了,也太快了,她一下就著迷入了道,后來連學(xué)都不上了。她本來是中傳主播系的絕對系花,人長得特別漂亮有氣質(zhì),專業(yè)課的成績也非常好,還是咱們青島的老鄉(xiāng),被廣院重點(diǎn)栽培的。但就因為干了主播,她最后都沒能畢業(yè),弄了個肄業(yè)?!?p> 黃國侖眉頭一皺,惋嘆:“這有點(diǎn)得不償失了?!?p> “對啊,我們身邊人都覺得她為了干主播連學(xué)都不上了挺可惜的。但她的志向就是年輕時多賺錢,賺夠了就退休去全世界旅游。自從當(dāng)了網(wǎng)絡(luò)主播后,我估計她就忘了自己曾經(jīng)想過去當(dāng)一個像敬一丹敬大姐或者白巖松那樣的讓13億中國人都認(rèn)識的名嘴主播了??上Я嗽豪飳λ脑耘嗔?。但人各有志吧,她要覺得做網(wǎng)絡(luò)主播能實現(xiàn)自己的人生價值,做的又很開心,那就OK。畢竟是她自己的選擇,她只要有能力對自己的選擇負(fù)責(zé)就可以了。況且她現(xiàn)在做主播做的確實很成功,干這個,總比我們院里另外那幾個被人包了的女生腰桿子直多了?!?p> 歡子驚了,摸著十字架講:“你說的包是被人包養(yǎng)嗎?阿門,你們學(xué)校可真夠亂的!”
趙靜解釋說:“這只是個別現(xiàn)象,你別放大了看。我們學(xué)校的絕大部分人都很正經(jīng)的,就像我一樣,自力更生,豐衣足食!”
黃國侖突然很好奇,問趙靜:“哎,你直播的時候都做什么啊?講段子加唱歌模仿?”
“沒有,我那會兒還不怎么愛模仿別人唱歌呢。我主要是做戶外直播?!?p> “戶外直播?”黃國侖稍感意外。
“對,我很少在室內(nèi)直播。我是那種坐不住的人,你給我擱一小屋里讓我一個人對著電腦唱歌侃大山,我五分鐘必膩。我還是喜歡去外面玩。我直播時會帶著觀眾去找好吃的館子,尋好玩的地方,探索城市中一切未知的‘寶藏’。我還愛在街頭上瞎采訪。我本科學(xué)的不是傳播經(jīng)濟(jì)學(xué)么,算是新聞傳播的一個下屬學(xué)科。我還挺喜歡扮演記者的,用直播的方式來探索這個社會,這也算是寓教于樂了?!?p> 黃國侖感興趣的講:“你這個想法很好啊,為什么不一直做下去?”
“因為累??!還有就是網(wǎng)上的賤人太多了,我懶得伺候他們,又趕上我做畢業(yè)論文該畢業(yè)了,我就懶得干了。”
趙靜接著又講:“不過我上禮拜重新登錄了一次我的直播賬號,在我姐店門口做了個實驗性的小直播。過來看我直播的老朋友還挺多的。”
歡子問趙靜:“那天你在咱們店對面架個手機(jī),是在做直播?。课疫€以為你給咱們店錄像呢?!?p> “沒錄像,我是照我姐的店招牌呢,順帶著直播了一下后海街頭的人來人往。就這樣,最高峰時居然有五千多人過來看,還有不少朋友給我刷了禮物,這讓我挺汗顏的。要知道,那天直播我根本就沒露臉,就在畫外音講了個小四的段子,他們聽出來是我本人了,很多人就嗨了,熱烈歡迎我回歸?!?p> 歡子對禮物似乎很感興趣,問趙靜:“那天你直播那半個小時,他們給你刷了多少禮物???”
“也沒多少,折合下來就八百多塊錢吧。這就是一個段子的價值。”
歡子驚嘆說:“你講的什么段子啊,居然能讓人刷這么多禮物!”
“那天講的其實很一般,我就隨口講了一個?!?p> “具體是什么???說來聽聽!”歡子刨根問底。
“哦,那段子還是姚明和小四的故事。是說有一天姚明帶著女兒坐飛機(jī),他女兒趴在窗口往外看,突然興奮的叫:爸爸,爸爸,飛機(jī)飛的真高!你看下面的人小的跟小四一樣!……姚明笑著摸了摸女兒的頭,講說:傻孩子,飛機(jī)還沒起飛呢,那就是小四?!?p> 黃國侖無語的笑了,趙靜這是跟小四死磕到底了??!
兩人之間莫非有什么梁子?
京門菜刀
感謝“錯雜旳年華丶”的舵主打賞!感謝“夏末是個胖寶寶”“看你娘的”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