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江峰與張碧琴就一起進入了書院。兩人一走進了書院之后,便立即吸引了不少人的眼球。在整個書院里的女生并不多,加起來最多也就十來個吧。都是一些個有錢人家的姑娘,在家里閑著也是閑著,就送上來讀讀書了。其余的兩百多人都是男生。
值得一提的是,在這金瑞帝國里,女生也是可以考取功名當官的。只是,一般的人家都沒有那個條件給女兒讀書。像底層的老百姓,溫飽問題都難以解決,怎么還可能供孩子讀書呢?稍微有點小錢的人家也都想著先供兒子上學。女孩子始終是要嫁出去的,能干活就得為家里多干點活。畢竟讀書不單少了一個勞動力,還要養(yǎng)著她,加重家庭負擔。
因此,能進入書院里讀書的女生本來就處于一個僧多肉少的環(huán)境下,基本上都是受到男生的關注追捧的,更不要說像張碧琴這樣長相出眾的小美女了。
“哎,那個是誰???碧琴今天怎么帶了一個下人過來???”
“是她的書童吧,看著也不太像,穿著這么寒磣,是過來做事的短工嗎?”
“這下人也太放肆了吧,怎么跟碧琴并肩走啊,不像話!”
“我看不像是下人!不知道他們是什么關系?”
“嗨,能有什么關系啊,你該不會認為碧琴會看上那小子吧?”
“哈哈哈……”
張碧琴與江峰二人一起找到了書院的管事老師,然后交出了張安昌寫的介紹書信,同時交了一些報名的學費。然后很順利地,江峰便成為了岳鹿書院里的一名學生,領取到了院服。
換上了院服之后,江峰整個人看起來就煥然一新,完全擺脫了剛才的那一身的土氣。其實,他本來長得也不是很差,稍一打扮,就英姿勃勃。特別是他本來自身就帶有一股強大的氣場,那是一種曾經的王者氣息,張碧琴發(fā)現有那么一瞬間,這小子還真是挺帥的。不過也就那么一瞬間而已,她一聯想到了他們的家庭背景,頓時就回歸到了現實。
書院里的學生分成了三屆,江峰進入了“丁酉屆”,和張碧琴同屬一屆。其實這每一屆相當與江峰前世的班級一樣,這里分有三個班級,用年庚來代表每一屆的名稱。
教四書五經的先生讓江峰坐在了最后面的一張桌子,然后就開始上課了。同學們也只是看了一下江峰而已,并沒有太多的關注,亦不像前世那樣還需要做自我介紹。
這四書五經背詩念詞什么的對于江峰還是有點難度的,好在他不是穿越過來的,而是重生,身上有這一世的記憶,腦子里也知道怎么寫點詩詞,不然的話,他那一手從未學過的毛筆字就能讓他丑相百出。
搖頭晃腦念了大半個時辰,終于下了這一堂課。
然后所有的同學就三五成群地奔了出去,都走向了一處地方。江峰不知道他們要去干嘛去,那張碧琴被一些同學圍著,吱吱喳喳地也往前走去了。
江峰心想,那些人大家是去休息去了吧。他此時正好有點尿急了,便走去找茅廁。
這邊,幾個好閨蜜已經在盤問張碧琴了。其中一個有點小胖的女生叫何時春的,好奇地問道:“碧琴,你帶的那個小子是什么人???看樣子好像很親蜜啊?該不會是你的如意郎君吧?”
張碧琴瞪了她一眼,說道:“什么啊,你別開玩笑了好嗎?我怎么可能會跟他在一起!”
另一個名叫錢湘湘的說道:“就是啊,那小子一看就知道是一個窮小子,怎么配得上咱們的碧琴。不過,碧琴你怎么會跟他一起來???是你的什么親戚嗎?”
張碧琴有點苦惱地說道:“哎,別提了,是我爹爹的一個舊友的孩子,從鄉(xiāng)下出來求學,我爹爹就幫忙讓他進書院讀書了。還讓我多照顧一下他。而且,你們可不知道,我爹爹以前還跟他爹給我們倆訂過親事呢!”
“???”兩個閨蜜頓時驚訝地叫了起來。
何時春掩著嘴道:“這……碧琴,你……你真的要嫁給那小子?。磕橇毫⒗ぴ趺崔k???”
錢湘湘也替好姐妹急了起來:“碧琴,你……你的終身大事這么草率嗎?你怎么說也是官家千金,又是住在城里的。你下嫁到鄉(xiāng)下去,天啊,你能想像那種黃臉婆下地干活的日子嗎?”
張碧琴說道:“也沒有那么嚴重,他們就是開玩笑的,并沒有當真。我爹爹不是那種人,不會做出強逼我不愿意做的事情的?!?p> 何時春拍拍胸口,說道:“天啊,嚇死我了,我還以為這是真事呢。”對于她們這些城里的富貴人家,連城西那一片平民都看不上,更不用說鄉(xiāng)下吃得了上頓沒下頓的賤民了。
張碧琴又說道:“不過,我看我爹爹倒是真有意想搓和我跟他的!也不知道我爹是怎么想的??赡芪业X得他過幾年可以考取到功名,到時可以在城里官場上站得住腳吧!”
何時春又急道:“別太天真了!先不說考取功名有多難,整個帝國多少考生?狀元就那么一個,舉人也沒多少,秀才又沒用。等他考上了,你都變成老太婆了。更不要說即便他考上了,進入了官場,若是沒有關系,也混不上什么好官位,到時被分配到窮鄉(xiāng)僻壤你也跟去???那不是找死嗎?這一點都不保險!”
“就是就是!”錢湘湘也急忙附和道。
張碧琴說道:“哎呀,我們也不必當真了,反正只要我不愿意,我父親是不會逼我的。走吧,咱們去換衣服吧,等會的射箭課的耶律起老師會罵人的!”
“走走走……”三人一起走進了更衣間去。
進門前,張碧琴才想起了江峰,回頭看了看,卻看不到江峰的身影,心里倒是有一點擔心了起來。他并沒有騎馬服,這是她的疏忽,不由得叫道:“哎呀,不好了,我忘了跟他說了,他沒有騎術服,這可怎么辦?。恳衫蠋熀車栏竦?!”
何時春拉著張碧琴的手進去,說道:“哎呀,沒事沒事,他第一天來,沒有很正常,耶律老師再怎么兇,也不可能為難他一個新生啊。倒是咱們,快點了,再不換就來不及了,到時可是要受重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