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這便是我的第一反應。
倘若說我是一個絕世天才,而卡洛米亞3執(zhí)意收我為徒,那么還說得過去。
但現(xiàn)在卡洛米亞估計自己心里也門清,我身上的魔術回路基本上已經(jīng)沒什么救了。即便是如此,他也要收一位“廢人”為徒,那么其別有用心可見一斑。
而且,就算是說他恪守信譽,似乎也解釋不過去,因為在他決定“收我為徒”之前,我是如何變成這個樣子的,他親眼見過。
我知道卡洛米亞貪圖什么——無非就是我的體質罷了,也就是第五契約者。
身為時鐘塔的高層,卡洛米亞恐怕與那個凈化氣候的計劃有著脫不開的干系。
現(xiàn)在他沖我伸出了橄欖枝,我如果接受的話,那就意味著我會與他們同流合污。
那樣就意味著與莉雅背道而馳,這是我絕對不會允許的事情。
“恕我拒絕?!蔽艺f。“我只能送你三個字!”
“吔屎啦!”
說罷,我重重地沖他豎了個中指。
卡洛米亞哈哈大笑,抓起我,雙手一翻,將我“拍”進了墻壁。
我整個人都如同無形了一樣,直接穿過了墻面,進入了墻壁當中。
四周一片黑暗,看不到一絲光亮。
我只聽見外面“噠噠噠”的腳步聲愈來愈近,隨即有人問道:“先生,請問您有見到……”
“見到什么?”
“有守衛(wèi)被打壞了……”
“這種治安上的事情不要麻煩我。你去找羅森主管,讓他來解決這種問題?!?p> “是……”
腳步聲又漸漸的遠了。
黑暗之中伸進來一只手,把我抓了出去。
我從墻里被拽了出來。
卡洛米亞嘿嘿地沖我笑了兩聲,問道:“如何?”
“你不是卡洛米亞。”我說?!拔矣浀每迕讈啿粫v中文?!?p> 我的話音未落,卡洛米亞的面目便模糊了,身形也從一個駝背小老頭變得高大了起來。
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他就變換了形象,成為了一個牛仔一樣造型的男人。
“馬澤爾先生!”
我認出了他。
“你不該來這里的?!瘪R澤爾說道。“現(xiàn)在他們正在追捕你,你反而自投羅網(wǎng)?這不太好吧?”
“我受人之托來救人。”我說?!霸捳f你怎么在這里?”
“我隨師父來這里進行一個魔法實驗?!?p> 他瞥了我一眼,說道:“虧得第一個見到你的是我。要是艾森那家伙,估計你已經(jīng)被捕了。”
“不會的?!蔽艺f。“他已經(jīng)在我手里吃了一次虧了。”
“那是他不知道你手中裝備的底細?!瘪R澤爾忍不住嗤笑道?!澳阌X得他第二次還會以同樣的方式栽在你手里?”
我沉默了。他說的在理,一位魔法使與一個菜鳥之間的差距不是一件裝備就能補齊的。
“實話告訴你吧,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攤上了大事情。”馬澤爾苦笑道?!皠e再為這樣雞毛蒜皮的小事浪費時間了。如果你一直執(zhí)迷于什么仁義道德,最終會導致更多的人被殺的?!?p> “你說的詳細點?!蔽页谅曊f道?!笆裁创笫??”
“大事便是,時鐘塔的一項凈化凈化這個星球的計劃已經(jīng)啟動了,目標是毀滅全球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的人類。而你,則是啟動這個程式的鑰匙?!?p> 馬澤爾低聲說道。
“你必須保證自己不落在時鐘塔手中。否則的話,將會有太多的人因此而喪命。”
我瞥了他一眼,問道:“是不是時鐘塔沒辦法解析我的書之使魔?”
馬澤爾略微一笑,說道:“不錯。畢竟是一位幾乎能夠超越“星”位的大法師留下的使魔。即便是以我?guī)煾傅膶嵙?,也不能夠破解?!?p>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馬澤爾的師父應當是卡洛米亞才對。連卡洛米亞都拿納蘭詞書之使魔沒辦法嗎?
“所以說,我?guī)煾钙疵叵胍业侥悖褪菫榱送ㄟ^拉攏你而來控制書之使魔,以提取其中的術式?!瘪R澤爾淡淡的說道?!澳阕詈秒x開這里?!?p> “呃呃,那么我的兩本書之使魔在什么地方你知道嗎?”
我問。
“我不知道?!瘪R澤爾坦率地說道?!盎蛟S被藏在時鐘塔總部……但你不能過去。時鐘塔的總部有四位以上的“星”位魔術師鎮(zhèn)守。以你的水平,我不得不說,去了就是送菜的?!?p> 說到此處,他忍不住咬了咬牙,說道:“我本來還想讓你到時鐘塔進修的??涩F(xiàn)在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唉……”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別再想什么其他的事情。我?guī)煾妇驮谶@座城里,他若是撞見你,恐怕你就完了。所以,有多遠走多遠。最好是躲到武當山的道觀里,那兒是時鐘塔唯一不能夠插手的地方?!?p> “我明白了?!蔽艺f。
馬澤爾沖我揮了揮手,微笑道:“祝你好運。”
他從墻壁旁邊拉出了一只筐,抱在懷里,沿著長廊往前走去。
他原來應該是去送儀器的,正好半路撞見了我,于是戲弄了我一番。不過他最后的忠告倒是真的。
我原本不知道卡洛米亞在這座城堡里。倘若知道了的話,恐怕我就算拼著背上罪名,也不會與法官達成協(xié)議。
現(xiàn)在倒好,才出虎口又入狼穴。
不過我既然已經(jīng)答應了法官,還是得把這事情完成一下的。據(jù)馬澤爾說,卡洛米亞正在進行實驗。
抱著這種僥幸的心里,我稍微停留了一會兒,等到馬澤爾走遠了,便又從長廊溜了進去。
長廊的盡頭是一個哨卡?;謴土说奈遥p易地便從哨卡混了進去。
哨卡之后是一條磚石小路,左右都是高墻,墻上裝滿了排風扇一樣的東西。
扇葉吱吱呀呀地轉著,排出了一些很難聞的氣體,大多數(shù)都有一種腐臭的氣味。
我沿著這條兩壁都是風扇的隧道往前走了將近二十多米,路沒了。
出現(xiàn)在視線中的是一扇黑鐵打造的大門。約莫三米來高,兩米來寬。我試著推了推,即便是用上固化魔術,也不能夠推得動它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