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三過破曉城
無我前輩感悟到洞府里的靈力波動,就知道余熱在修煉中,便不去打攪在突破自己的余熱,獨自站在那湖底湖看著上面的一泊碧水,靜下了心。
在洞府里,傳來的余熱的氣喘聲,很急很長。
無我前輩感受到周圍靈力都和平相處,再加上這么大的動靜,猜測余熱十有八九是成功了。捋捋胡須,步伐矯健,就往洞府里趕了。
“好小子,不到二十天竟然就領悟全了醉劍,前途無量啊!”看著坐倒在地上的余熱,無我前輩臉上掩不住的喜悅,急忙過去扶他,連語氣都變得歡騰起來了。
“哈哈哈,師傅我終于明白了何為劍,何為醉劍!”余熱經(jīng)歷一場大戰(zhàn),領悟頗深,雖然汗珠子還是順著臉頰往下掉,但是余熱并不覺得累,反而一身輕松了很多。借著無我前輩的力道,余熱站了起來,和無我前輩相擁在了一起。
無我前輩兩眼淚汪汪,滿臉笑容。這段時間他可沒少折騰余熱啊。看著余熱有這番成效,他自然是最高興的。
余熱一個勁的安慰無我前輩別哭,說他還是他的好徒弟,以后一起出去了不會忘了他的好的。本以為這樣能能減輕無我前輩的情緒,沒想到更嚴重了。壓根不想那種不出世的強者,反倒像個糟老頭子和自家孫子鬧變扭呢。
這是因為無我前輩知道余熱越早練會,他和余熱相處的日子就越少了。因為無我前輩終身修為都在這個湖泊封印里,是再也沒機會離開這個地方的。
本以為余熱要待上一年半載的,沒想到竟然是個練武奇才。
整晚整晚,兩個人像最初那樣,一直聊著天都不覺得疲憊,直到這次無我前輩趕著余熱下山去,他們才結束了話題。
無我前輩肯定是最不想放余熱下山的,但是為了輝夜國的前途,他自然不會讓自己釀成大禍,成為千古罪人。所以天一亮,他就主動讓余熱下山趕往鹿鳴尋找?guī)椭?p> 陽光正好,適合行路。
離別總是這么快,余熱前幾日還想著要早點走,反倒到了要走的這天,依依不舍了。
看著無我前輩在湖底湖離別揮手,余熱痛哭流涕,余熱眉頭一皺,抹掉眼淚,強忍著不哭出來,大聲說道。
“師傅,徒弟不孝,不能再陪師傅一起修煉。我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給您老人家買幾壇好酒,讓您享受享受。”
余熱并不知道其實是無我前輩不能出來,但是歉意依舊。他想著無我前輩那酒劍仙的名號,哪能沒有酒,就想著去破曉城走一趟,囤一些酒上來,讓他老人家開心開心,以減輕自己的心里的負擔。
現(xiàn)在已經(jīng)會了醉劍的余熱自然不怕城主府那些人了,加上余芒就有七層樓實力,那幾個家族都不夠余熱打的呢,所以他才想去破曉城看看,還有個原因就是放心不下上次匆匆別過的趙玉等人,也不知道他怎么樣了。
還有就是,師傅他老人家為了趕余熱走,竟然忘記之前所說的話,沒和余熱提起他的師兄們是誰,所以余熱才不會輕易離開的呢。真是一個不一個賊。
……
這刻的魂湖山因為沒了那攀瀑蛟龍作惡,靈力隱隱好像有復蘇的跡象。雖說妖獸沒怎么看到,但是山體散發(fā)的靈力,還是十分龐大的。
余熱也沒想到上這個魂湖山,他竟然待了這么長時間。
魂湖山樹木分層也是十分的明顯,從山頂上那些耐高溫的紅樟楓,到中間的這些溫和型的靈精子叢,再到山腳零零散散的靈紋樹,聚靈草什么的。讓人一下就知道離回家的路還有多遠。
不過也真是奇怪,山腳什么時候這么狼藉了。余熱也不記得自己來的時候是這個樣子,腦海里疑惑不解。
到了山腳余熱他上次和趙家搭帳篷的地方,他才發(fā)覺不對勁。地面裂開的巨坑,加上樹木的消失,余熱才發(fā)現(xiàn)這里竟然發(fā)生過激斗。
他心里忐忑不安,莫不是趙家人遭到了莊家的毒手?余熱趕路的速度便又加快了幾分。
……
破曉城,日頭高照,除了行人神情恍惚,腳步匆忙之外,也與往日沒什么不同。
余熱心事重重,這會兒步伐和城里的人一樣,變得倉促起來了,好在平安進了這個破曉城。
余熱直找趙府,奔西而去,路過的行人絲毫沒能阻礙他前進的方向。
直到在這晨露街頭拐角的時候,余熱他才停下了腳步。
因為他看到了老熟人莊賢。
這可不是給余熱一般的打擊,這莊賢按道理來說早就死在他的劍下了啊,怎么可能還活著,余熱費解。
但是一想到這莊賢還活著,那趙家肯定會因為他而受到牽連的。余熱眉頭緊鎖,步伐朝著西邊更快了。
雖然不知道莊賢是靠什么能耐活下來的。但是此時余熱也沒時間去管他。
一直運用靈力行路,余熱一下就到了趙府。只見往日還有家仆把守的大門,這會竟然緊閉不開。
余熱敲門許久,都不見有人答復,就知道不好了。而路過的行人看著余熱的這波操作,神情嚴肅緊張,趕緊躲得遠遠的了。
余熱見此情形,暗道不好,莫不是來晚了,他們遭遇了不測。
忙中添亂,余熱也沒心情去買酒送去魂湖山了,趕緊想找行人問趙家發(fā)生了什么事。
可是一靠近這些行人,無一不小心避開與余熱眼睛對視,紛紛躲著余熱。
余熱知道肯定是剛剛暴露了自己,他們才不敢面對自己的。余熱也不再為難其他人,只想在找辦法。
好在運氣不錯,那顆大樹角落有個老者在休息,余熱一看,像抓到了救命稻草,急忙跑過去打聽情況。
走進一看,余熱才發(fā)現(xiàn)這是個乞丐老頭。
不過現(xiàn)在這種情況估計也只有這種人愿意幫助自己了吧。余熱面色凝重,還是走上前去,聲音雖然小,但是這么遠距離這位老者還是能聽見的。
“前輩,向您請教一個問題,這趙家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大伙看著都面容失色?!?p> 老者把頭上的破爛帽子又往下扯了扯,似乎是沒心思聽余熱所問的問題,也不搭理他。
余熱見他半天沒反應,就打起來退堂鼓,認為眼前的人多半和其他人一樣,明澤保身為重吧。
看來這破曉城已經(jīng)不是當初那個破曉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