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堂后方的遺跡處,冒險團的我們與可可絲等人察看到許多疑似暗影法師會挖掘過的痕跡,足以表明這里確實是紅袍男子所言的地點,菲亞米娜的疾風幼狼也并未嗅到附近有剩余敵人。
“安伊露,帶有道具類魔藥嗎?”
為了避免深不見底的遺跡洞穴里面還藏有邪惡法師,我向安伊露問。
“我?guī)狭怂械膼憾竟麑崳渴侵滤赖乃幮??!?p> 安伊露翻了翻法師袍找出一袋灰色物品,她抬頭嚴肅認真的回答,惡毒果實是中級魔藥師能煉制的劇毒魔藥種類中的極限,殺傷力毋庸置疑,如果扔下去,等于下決心殺死洞穴里面所有邪惡法師,一個都不剩。
“有足夠我們服用的解藥嗎?”
我繼續(xù)問了句。
“當然有,份量比較稀少,但是足夠所有人?!?p> 安伊露微笑著說道,手上抓著一瓶白色藥水。
因為每個魔藥師煉制的惡毒果實來源材料不同,唯有相應的材料才能解除毒性,所以,當安伊露的手中有著最合適的解藥,我們就可以不擔心劇毒,而洞穴里面的敵人哪怕也有魔藥師,可以破解安伊露的惡毒果實的機率也是極小。
“優(yōu)勢是我們屬于奇襲,高級魔藥師準備的時間都不一定足夠,敵人有解藥也沒機會了?!?p> 我想了想,翹嘴笑著自語,已經(jīng)決定使用掉全部惡毒果實,朝冒險隊伍里的魔藥師點點頭,安伊露隨即解開灰色袋子往遺跡的洞穴撒入了所有惡毒果實。
無論圣女騎士阿菲利絲還是智慧之眼布蘭蒂斯亞都暗自驚嘆我和安伊露的默契配合,好像我們才是冷血的殺手組合,對待敵人毫不留情,倒是菲亞米娜等人早已漸漸習慣,她們記得成為冒險同伴之前,我和安伊露兩個魔法師就是最初的隊伍組合,能夠經(jīng)歷高斯小鎮(zhèn)上的許多考驗,這些在正統(tǒng)貴眼里非常歹毒的手段在我們眼里卻是冒險者的常例。
然后,安伊露把解除毒素的白色藥水給大家服用,蒂絲琪與布蘭蒂斯亞相信這時候的她們還沒有暴露,無所謂的喝了毒素解藥,所幸,她們猜得對,此時的魔法師西諾爾依舊不敢妄下定論懷疑兩人就是暗處的敵人,畢竟疾風幼狼并沒有嗅到周圍有別的敵人,單憑她們兩人肯定不會在這種情況做敵人。
“出發(fā)吧!”
等待著惡毒果實的毒霧大概彌漫整個洞穴,可可絲激動的吵著動身,于是我們一起步入洞穴里面探索,燃燒的火把丟棄外面,改為燃晶石來照明。
一會兒后,洞穴內部的環(huán)境果然不出我所料,這個暗影法師會據(jù)點的剩余成員隨處趴倒,惡毒果實的劇毒已經(jīng)猶如死神的鐮刀奪取他們性命,剛走不遠就看見一個癱坐桌椅上拼命配制解藥的邪惡魔藥師手勢僵硬的死去。
“繼續(xù)走吧……”
我神情冷漠,提前捂住小牧師芬蒂與可可絲的眼睛,帶著她們跟隨大家向洞穴深處進發(fā)。
終于,我們抵達洞穴深處,按照紅袍男子的所言周圍布滿士兵的尸骨與殘盔,燃晶石的光芒為這個時代的年輕強者們呈現(xiàn)千年前戰(zhàn)爭殘酷,直到一面古老的厚墻堵在面前,墻壁留有挖掘的痕跡,可惜暗影法師會的人始終沒能破開。
“非常古老的法陣緊密融合墻壁,必須叫來魔藥師工會的一些高級老者才有可能研究方法。”
戴魔法師帽子的布蘭蒂斯亞迅速走到墻壁前伸手撫摸,如今的她暫時做不到,只能放棄,阿菲利絲等人都一樣心情從高峰跌落低谷,好不容易距離神器殘片只差一步,卻難以跨越阻礙。
但是,唯獨一個人心里苦笑與驚喜,那就是我,因為古老墻壁的法陣輪廓像極了記憶中一處墻壁,北方邊境線高莫德山脈那個雪山殘殿深處的墻壁。
“真意外!與遠古巫術刻印相似的封印手段!看來和雪山殘殿封印墻壁的施法者是同一個人!這下你知道怎么做了吧?!?p> 腦海中,黯滅巨人又蘇醒說道。
“該說……真幸運嗎?”
我只能苦笑自語,壓抑住心里的激動,上前撫摸塵封的墻壁,像雪山殘殿的方法那樣做。
在場的菲亞米娜等人目光困惑,蒂絲琪微微皺眉,貌似梅里恩忌憚的西諾爾沒有學過魔法陣知識,隨便亂摸也不可能有結果的。
咔嚓
只可惜,塵封的古老墻壁突然嗡嗡作響,在金發(fā)魔藥師的面前緩緩開啟,露出里面的密室,密室的祭壇上懸浮著一根花紋精致的槍柄,震驚得布蘭蒂斯亞揉了揉自己雙眼,難以相信自己的智慧之眼這次所見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