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張冶聽著怎么覺得那么不對勁呢?
這時,韓靈兒一副過來人的樣子說道:“幾位前輩,其實第一次的時候我也有些緊張,但你們要相信張冶的手藝,習(xí)慣之后,就沒那么痛苦了,相反,還會覺得很舒服呢!”
“咳咳……”張冶被口水嗆住,咳得面紅耳赤。
“張冶,是我說錯什么了嗎?”韓靈兒一臉萌萌噠的問道。
“沒,說得灰常正確。”張冶拿了飛劍,逃也似的趕到后臺錘煉。
這幾個金丹大能,屬于愛劍如命的那種,張冶每一錘砸下,他們都顯得格外難受,好像張冶砸的不是飛劍,而是他們的心頭肉……
當(dāng)然,張冶從來沒有讓人失望過,精煉好的飛劍,無一例外都從中品晉升為上品,幾個胡須冉冉的金丹大能,開心得手舞足蹈,仿佛返老還童了似的。
張冶滿意的看著這一幕,這是除了靈石外,張冶獲得的另一種報酬。
……
靈臺宗內(nèi)門比試有條不紊的進行著,韓靈兒憑借上品法器,以摧枯拉朽的姿態(tài),挺進前一百,前五十,前二十……
她就像張冶的金字招牌,只要一天不輸,鐵匠鋪的名聲就如日中天,慕名而來的金丹大能,把鐵匠鋪的門檻都快踩爛了,畢竟,誰不想要鍛造一把戰(zhàn)無不勝攻無不克的神兵?
張冶又重新變得忙碌起來,雖然辛苦,但看收益和經(jīng)驗蹭蹭往上漲,每天都充滿干勁。
而此時,兩個不速之客靠近靈臺鎮(zhèn)。
“師兄,為何宗門要把我們派到如此蠻荒之地?”女子一臉不忿。
“東域本就積貧積弱,上次兩域大戰(zhàn),更是讓其雪上加霜,特別是能工巧匠,十不存一?!蹦凶有α诵Γ斑@是我天兵閣更進一步的時機,只要能在靈臺鎮(zhèn)立下腳跟,就是大功一件!”
聽到這么說,女子的心情稍微好了點,但看到越來越近的靈臺鎮(zhèn),仍舊一臉厭惡。
張冶這邊,幾個金丹大能正提心吊膽的看著張冶煉劍,不多時,張冶將精煉成為上品法器的飛劍交到前臺,金丹修士懸著的心才終于放下。
這些金丹大能之所以緊張,是因為越高品級的法器鍛造,失敗報廢的概率越大,雖說張冶從來沒有失敗過,但修士們依然不敢掉以輕心,畢竟,他們?nèi)康纳砑叶級涸诹松厦妗?p> 順帶一提,業(yè)內(nèi)規(guī)矩,請求別人煉丹或者煉器,不管是成功還是失敗,后果自負,所以修士們格外擔(dān)心。
修士們一如既往的贊譽張冶的手藝,但也有人疑惑道:“張老板,你失敗的概率是多少啊?”
畢竟在他們的認知當(dāng)中,鍛造法器,沒有百分百的成功率。特別是膽小謹慎的修士,認為張冶每成功鍛造一次,那么下一次失敗的概率,就會無限增加。
“還沒試出來?!睆堃睕]有說百分百的成功率,雖然這是事實,但張冶不想去過多解釋,省得麻煩。
不過一句還沒試出來,就說明張冶從未失敗過,這讓相信張冶的人更加相信他,而謹慎的修士則更加謹慎,想著萬一輪到自己的時候就試出來了多悲催?
修士們各懷心思,張冶也懶得多說什么,畢竟他只喜歡用事實說話。
又有個金丹大能下定了決心,鼓起勇氣,交上了靈石和飛劍:“張老板,麻煩精煉一下。”
韓靈兒今天參加前十突圍賽并沒有上班,所以店內(nèi)一切都需要張冶自己打點,不過也就收收錢,沒有麻煩多少。
張冶接了單,準(zhǔn)備回后臺精煉,此時,有個修士想起了什么,連忙問道:“話說回來,張老板,中品法器精煉之后就能成為上品法器,那自帶材料來打造上品法器,是不是就不劃算了?”
鐵匠鋪的規(guī)矩,除了精煉和修復(fù)包材料,打造任何品級的飛劍,都需要用戶自己準(zhǔn)備材料,十塊上品靈石,只是工錢,所以這個修士會如此一問。
張冶想了想,回答道:“中品法器精煉之后能成為上品法器,但也止步于上品法器。”
張冶說話,向來簡短,但修士們明白過來,中品法器精煉過后,相當(dāng)于激發(fā)出了飛劍的全部潛力,不會再有上升的空間,而打造出來的上品法器,還可以精煉升品。
眾人趁著這個空當(dāng),又提了個問題:“張老板,上品法器精煉過后,是靈器么?”
“試試不就知道了?!边@個問題被問過許多次,但張冶從來都是如此回答。
修士們心里像貓抓一樣難受,雖然他們覺得上品法器精煉之后,很有可能升品,但沒有張冶的準(zhǔn)確回答,有些不敢嘗試,畢竟靈器和法器是兩種東西,若是花了十塊上品靈石,只是提升了一兩成的威力,性價比也太低了。
就算有那么幾個金丹大能想試試上品法器的精煉,但也要在別人嘗試過后,才敢拿出上品法器讓張冶精煉。
張冶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拈_始錘煉,修士們不敢再提問或討論,畢竟張冶說過,他鍛造的時候不喜歡被人打攪,雖然他看起來只是個煉氣修士,但金丹大能們恪守著這個規(guī)矩,甚至?xí)园l(fā)的去維護這個秩序,畢竟要是打攪到張冶,飛劍鍛造失敗了怎么辦?虧的還是他們自己啊。
過了陣子,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修士來到鐵匠鋪門口,女修士嫌棄的看了一眼鐵匠鋪:“師兄,聽人說,這是鎮(zhèn)上唯一一家可以鍛造法器的店鋪?!?p> 男修士也有些不屑的打量著鐵匠鋪:“鄉(xiāng)下人不容易,能有個鐵匠鋪鍛造法器很不錯了?!?p> 二人都笑了起來,對于天兵閣的高徒來說,鐵匠鋪鍛造法器,本身就是一件笑話。
二人笑著笑著,忽然瞥到了張冶的告示牌,面色一僵,女修士喃喃道:“十塊上品靈石,鄉(xiāng)下人這么有錢?”
男修士皺了皺眉,說道:“想必是這家鋪子壟斷了靈臺鎮(zhèn)的鍛造,奇貨可居,剝削他人,這么看來,我們天兵閣就更應(yīng)該拯救人民于水火了!”
二人相視一眼,踏步而入。
“鐵匠鋪的老板是誰,給我滾出來!”男修士威風(fēng)凜凜的爆喝一聲,自覺氣勢不凡,但鐵匠鋪的老板沒見著,一群金丹大能憤怒回頭,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師兄妹二人有些愣,臥槽,鋪子里面怎么全是金丹高手?二人本來覺得以自己金丹初期的修為,完全可以呼來喝去的,但現(xiàn)在,有些底氣不足……
而張冶,剛好將一把修復(fù)完的中品法器拿出,他也聽到了這兩個不速之客的叫喊,但是天底下二貨那么多,懶得理會罷了。
一個金丹高手接過自己的飛劍,激動不已:“張老板,沒想到真能提升一成威力,你的手藝果然完美!”
“哼,精煉一次,竟然只提升了一成的威力,還敢說完美?”男修士譏誚的說道。
女修士也冷哼一聲:“鄉(xiāng)下人果然少見多怪?!?p> 張冶還沒說什么,金丹高手跳了出來,怒目相向,“精煉?放你娘的犬屁,我這是修復(fù)飛劍,沒有減損,反而提升了一成威力,這難道不是完美修復(fù)?”
這難道不是精煉?男女修士有些詫異,作為天兵閣的高徒,他們修復(fù)法器也很在行,一般來講,最好的修復(fù)無非就是讓法器恢復(fù)原狀,不會減損威力罷了,但從來沒有聽說過修復(fù)之后,還能提升一成威力?
但隨即,兩位修士反應(yīng)過來,一定是這群鄉(xiāng)下人沒有見過世面,這個鐵匠鋪的老板暗中精煉,謊稱只做了修復(fù),以宣揚自己的手藝,畢竟收費十塊上品靈石,稍微精煉一下還是有得賺。
男修士冷笑一聲:“無知,你們都上了鐵匠鋪的當(dāng),定是這老板,暗中精煉,以蒙騙你們!”
女修士也附和道:“收費十塊上品靈石,卻只精煉出一成的威力,還真是垃圾?!?p> 這話說出后,屋子里的金丹大能們齊齊愣住,神色有些怪異。
修復(fù)完飛劍的金丹高手猶豫了一下,向二人鞠了一躬:“老夫為先前的失禮深感抱歉?!?p> 男女修士冷哼一聲:“知道錯了就好!”
但隨即,金丹大能直起身,對身邊的其他人說道:“對于這樣的智障人士,我們不能歧視或者辱罵,應(yīng)該懷著關(guān)愛之心,讓他們感受到社會的溫暖……”
“哈哈……老李,你也太損人了!”一群修士哈哈大笑起來,張冶也被逗樂。
“你們!”女修士氣得跳腳,差點動手打人,但男修士攔住自己的師妹,上前一步,出示了一方腰牌,神色肅穆道:“本座尹文斌,乃天兵閣弟子!”
天兵閣幾字,讓一群金丹大能停止了嘲笑,因為天兵閣是東域一流的大勢力,門人弟子,極為擅長煉制法寶,據(jù)說,門內(nèi)有高手曾鍛造出比靈器還要厲害的王器……
來人是天兵閣的高徒,怪不得年紀(jì)輕輕,便已是金丹高手。
尹文斌看見眾人驚訝的表情,格外自得,他之所以出示身份,想著無非是這群鄉(xiāng)巴佬不識貨才敢質(zhì)疑本座,只要拿出天兵閣門人的身份,那就是最大的說服力。
不曾想,一群金丹大能愣了片刻,笑得比先前更大聲了,仿若洪水決堤:“臥槽,天兵閣的來裝逼了,嚇得我趕緊看了看手中的上品法器,嗯,沒有掉階……”
時間海藻
更新晚了點,謝謝大佬們厚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