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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魏

第二十章 真相?

曹魏 雨落未敢愁 3100 2017-09-04 15:53:03

  天剛蒙蒙亮,曹沖便睜開雙眼。

  這時候的冬兒早就起床了,估計是給自己準(zhǔn)備早餐去了。

  一日之計在于晨!

  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所以每天的鍛煉不能斷!

  清晨,萬籟俱寂,東邊的地平線泛起的一絲絲亮光,小心翼翼地浸潤著淺藍(lán)色的天幕,新的一天從遠(yuǎn)方漸漸地移了過來。

  做完一天的任務(wù)額度,滿身是汗的曹沖彎曲手臂,小小年紀(jì),肱二頭肌已經(jīng)初具規(guī)模了。

  凈面后,吃了些面食肉類,曹沖便早早的趕到重遠(yuǎn)堂。

  北方人的早餐一般都是面食,三國時期因為占城稻還沒有引進(jìn)的原因,更是如此。

  至于這么早來重遠(yuǎn)堂,那自然是有原因的!

  要想以最快的速度融入三國,無非書本,書中記載著各類生活習(xí)慣,文學(xué)常識,禮儀風(fēng)俗,而這些都是最能融入這個時代的東西。

  尤其是沒有經(jīng)歷太多文化浩劫的三國,書籍其實也是相當(dāng)完整的。

  曹沖沒有看先賢大作,什么《春秋》,《詩經(jīng)》一類的,都不在曹沖閱讀范圍之內(nèi),他看的,是當(dāng)代人寫的詩賦,亦或者是傳記一類的。

  徐庶經(jīng)歷豐富,在重遠(yuǎn)堂的藏書閣里面,有不少是他的手記。

  大多都是謀略兵法,詩賦手記一類的。

  徐庶本是寒門出身,最多家里略有薄資,少年好仁義,望做大俠,最后因為幫助朋友殺了一惡霸,被官府捉拿,僥幸被朋友營救出來后,便棄武從文,拜入水鏡先生門下。

  這些賦文有對國事的感慨,有對百姓的同情,有對友情的依依不舍……

  但無疑,里面都蘊(yùn)含著三國的行事標(biāo)準(zhǔn)與價值觀。

  古代的價值觀不像后世那般向錢看,在這時,老百姓只想活下來,讀書人渴望一展手腳,為官者如履薄冰,戰(zhàn)戰(zhàn)兢兢,而軍閥頭目們,則是拼盡全力要把地盤弄大。

  徐庶手書雖然不寫這些,但是由于他的經(jīng)歷,不可避免的又涉及一些。

  而這一些,對曹沖格外重要,讀完幾乎一馬車的手書竹簡,曹沖舒展僵硬的脖頸,推開藏書閣的大門,一步便也走出去了。

  歷史發(fā)展都具有相似性,三國時期也相同。

  自靈帝時期的十常侍之亂,到現(xiàn)在,幾十年的動蕩讓百姓十不存一,列個數(shù)字吧。

  在靈帝前期的戶籍表上,當(dāng)時的百姓大概還有五千六百多萬人,而到魏國后期,便只有八百多萬人!

  什么概念?

  也就是在幾十年內(nèi),人口丟失了八成,這八成皆是戰(zhàn)亂而死的。

  合久必分,分久必合!

  百姓早已經(jīng)厭倦了戰(zhàn)亂了,曹沖深吸一口氣,結(jié)束這三國亂戰(zhàn),曹操無疑事最好人選,也是唯一人選!

  “公子,周不疑公子到了!”青衣小廝躬身行禮。

  “叫他直接進(jìn)來便好,對了,那王五趙六傷勢如何了?”

  周不疑多次來司空府,這里幾乎都是他半個家了,小廝來通報,也是做個樣子。

  “王五趙六還臥在床上,怕是短時間內(nèi)起不來了!”

  唉~

  孺子不可教也!

  作為一個小廝侍衛(wèi),被主人救下來了之后,居然不懂的報答!就算你是起不了床,那爬也得爬起來??!

  曹沖搖搖頭,他是有點想念李二了,這個侍衛(wèi),才叫做忠誠,可惜死了!

  “這兩個人不用管他了,以后打發(fā)到其他位置去吧,我問你,李二可有家眷?”

  李二死后,曹沖感覺王五趙六可能還會躺個一個月,這樣的人,不要也罷!

  “有,一個七十老母,還有一個娘們和一個三歲幼子?!?p>  “去府里支些錢財,送過去,以后,每個月就按照李二生前兩倍的傭錢寄過去!”

  那小廝連忙跪在地上,對曹沖磕了三個頭。

  “公子仁義,小人這就去辦!”

  司空府的下人基本都是簽了賣身契的,做個不恰當(dāng)?shù)谋扔?,其實他和府里的馬沒有任何區(qū)別,甚至更卑賤。

  馬死了有恩賞嗎?

  沒有!

  自然,下人為主人而死,也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而曹沖為仆所做,自然是讓小廝感恩涕零,甚至留下了一行熱淚。

  這曹七公子,真是仁義??!簡直太一大神轉(zhuǎn)世!

  三國的神學(xué)發(fā)展沒有后世那樣完備,現(xiàn)在就幾個正神罷了,其他的都是毛神。

  太一神王,和歐洲神話的眾神之王宙斯的地位差不多。

  周不疑還真沒受什么傷,那天他叫了周獨夫保護(hù)曹沖后,就果斷逃跑了,加上他不是這次刺殺的目標(biāo),險而又險的逃過一劫。

  “文直無恙,吾思之日夜懸于心口,方能松懈下來!”曹沖握住周不疑的手,眼中也有些淚水。

  到了三國,無論是虛情還是假意,都要做出來,如果曹沖真想爭世子之位的話,他的臉皮,得再厚個幾十厘米。

  “讓公子擔(dān)心了,不疑簡直罪該萬死!”周不疑連忙跪下,眼睛已然水霧瀲瀲!

  “起身,文直快快請起!”扶起周不疑后,曹沖與他共同跪坐在一塌上。

  塌上放有一些食品,一個玉盤裝著紅棗,一個盤里裝著些許糕點……

  “你我大難不死,便是最大的勝利!”曹沖拿著一顆紅棗,放在口中,細(xì)嚼慢咽起來。

  周不疑自然沒有這么放松,反而皺起眉頭。

  “公然在許都刺殺公子,百人小隊,還有軍中器械,死了陳晨,傷了荀詵,許都怕是有一場地震??!”

  這次的政治地震怕是不亞于建安五年的衣帶詔血書。

  “文直以為何人所為?”

  周不疑低頭沉思片刻,緩緩抬起頭來,說道:“除了五官中郎將與植公子,不疑想不到第三個人!”

  曹沖也不接話,而是從另一個方面問道:“不可能是父親的仇家嗎?像之前的國舅董承,張秀,或是烏恒踏頓?”

  周不疑搖頭。

  “他們都有動機(jī),但沒有這個能力,能說服或者是讓典軍校尉視而不見的,讓上百人埋伏在許都十里之外,只有與公子身份一樣的人。”

  “二哥,四哥們是一定要置我于死地嗎?”曹沖仰天長嘆!

  我只想好好的活著,難道就這么難?

  周不疑躬身,并不敢接下這句話,道:“在鄴城,司空就有立公子為世子的決定了,公子此番痊愈,不知壞了多少人的好事!”

  周不疑提示得很明顯了,曹沖自己也明白,不是曹植,就是曹丕,而兩個人中,可能性都同樣大。

  “那司馬孚贈我玉簫,又是為何意?”

  曹沖拿出玉簫,放在周不疑面前。

  “先前不疑便有猜測,可能那司馬孚知道些什么消息,故意通知我等,后來遇到刺殺,一切可能也明了起來了?!?p>  “簫,囂也!他這是在說楊囂!”

  “你是說楊囂策劃了這場刺殺?”

  周不疑搖頭,“楊囂雖然被公子當(dāng)面所辱,但依不疑平時對楊囂的了解,他沒有這樣的膽魄!”

  “那就是二哥所為了,那司馬懿就在他手下做事,被司馬孚知曉事情,理所應(yīng)當(dāng),而他來通知我們,也不過只是想嫁禍給楊囂。”

  周不疑再次搖頭。

  “他們沒有必要做的如此明顯,簡直一眼就可看穿,可能司馬孚見公子以及送公子禮物,沒有其他心思。”

  曹沖想到這是司馬姝送的玉簫,實際上并不能說是司馬孚送的,一時也陷入沉默。

  “不是楊囂,就不是四哥,不是司馬孚,就不是二哥,那既然如此,他們兩個都不是!”

  “那如果都是呢?”周不疑冷冷的說了一句,卻讓整個房間的溫度驟然低了幾度。

  “你是說……這件事是他們兩個人所為?不,不可能,他們素來不和,怎么可能一同來害我!”

  曹沖搖頭,眼神也開始迷離起來,對這個設(shè)想,曹沖不可避免也有了懷疑。

  “其實不難理解,沒有司空,劉備與孫權(quán)絕對會刀兵相向,而有了司空,他們會放下舊仇,反過來對抗司空,一樣的道理?!?p>  這便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第二個版本,鷸鳥與蚌,共御漁夫,最后漁夫無疾而終。

  在實力上,曹沖不值一提,班底幾乎沒有,但他的優(yōu)勢同樣明顯,那就是曹操的喜愛,這個暗藏的實力幾乎可以橫掃曹丕曹植,這才是他們出手的原因。

  “不過,一切都是不疑的猜測,一切都要等滿府君的審查結(jié)果?!?p>  曹沖點頭,現(xiàn)在的所有猜測,也都只是猜想,關(guān)鍵還得看那個刺客的口供。

  對于滿寵審犯人的手段,周不疑可是清楚異常,進(jìn)了許都獄,就絕對沒有說不出來的秘密……

  “獨夫如何了?”周不疑問道。

  “無礙,只是受了些輕傷罷了!”曹沖輕笑道,對于這次的蓮池宴,曹沖最滿意的自然是周獨夫與李二,可惜李二不會再來了。

  那周獨夫自然成了曹沖的心頭肉。

  “倒不是我這么著急,而是那大頭的姐姐,得知大頭受傷,此刻早就急不可耐了。”

  “無事,可以把他姐姐一同接過來!”

  對于周獨夫這樣的猛將,曹沖可不能輕易的放掉,以后自己的生命安全,大多要寄托在他的身上。

  周不疑搖頭,他可是知道周獨夫那位大姐的性子,恨透了官吏,又倔強(qiáng)不服輸。

  說服她怕也是要有點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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