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泳軟弱的哭著,然后就這么淚流滿面的睡著了。
不知道為什么,他來到了一個更陌生的房間。屋子里只有一把椅子,椅子上坐著一個漂亮的小姑娘。她也編著兩只長長的辮子,長得有些像魔修男子,細長的吊梢眼是碧瑩瑩的綠色,很是妖異嫵媚。
“請坐?!?p> 綠眼女子站了起來,阿泳搖頭拒絕了,她用一根手指頭從辮子里卷了一根頭發(fā)絲兒,然后伸直了手臂,只見那細細的頭發(fā)絲兒如一只鋼針般直戳了過來,接著又像長鞭一樣死死地纏住了他的脖子。
“啊,啊,啊,痛,痛,痛……”
阿泳撅著屁股不得不坐在了椅子上。頭發(fā)絲兒從脖子上脫落,又縛住了他的手腕。綠眼女子的聲音像海島的風一樣輕柔中帶著咸腥的味道。
“你是誰?”
“我是吳中?!?p> 綠眼女子微笑,冷冷地吐出了兩個字。
“我不信?!?p> 阿泳突然覺得心口很痛。
哦,這個小妮子有一套啊。
“我再問你一次,你是誰?”
“我是吳中。”
“我不信?!?p> 阿泳的心口更加痛了。無形無跡的精神控制術,搞得他像弱不禁風的遠古美女一樣一直心口痛,好煩。但是,他演出了痛不欲生的感覺,五官扭曲地不成樣子。
“我……真的是,吳中?!?p> “什么吳,什么中?”
“口天吳,中間的中?!?p> “哪里人,幾歲了?”
“燦州人,三十二歲?!?p> “家里幾口人?做什么維持生計的?”
“家里只有我和我哥哥,沒有固定工作,現(xiàn)在靠打零工賺錢。”
綠眼女子刨根問底,問了他祖宗十八代還不止,翻來覆去的反復查問,而且還沒有任何規(guī)律,隨機地拷問。每一次,他的答案都是一樣的。綠眼女子精神百倍,但是阿泳已經回答得很累了。車輪戰(zhàn)式的拷問身份結束后,沒有休息,綠眼女子又開始拷問他上島的目的。
“路過,休息而已。”
“我不信。”
干,心口又開始作痛了。
“你上島到底是為了什么?”
這一輪拷問結束后,綠眼女子喂了他一顆藥丸,阿泳翻了個白眼,然后軟綿綿地垂下了頭。房間消失了,綠眼女子也同樣消失回去復命了。
假寐中的阿泳想,拷問很小兒科,但是這幻術倒是有點意思。
阿泳趁著天亮前,小睡了一下補充體力。接下來的幾天,阿泳的囚徒生活只有吃、睡、發(fā)呆。全都是水煮的只放了鹽的海鮮牢飯,還好新鮮,不然他還真吃不下去。半個月過去了,他終于可以離開了。
一個青衣仆人給他開了門,送他離開府邸。他沒有問,只是垂頭喪氣地挪著腳步。到了大門口,青衣仆人給了他一紙文書,說拿著它就可以暢通無阻的回到人界。
“謝謝了。”阿泳誠惶誠恐的雙手接過了文書。
他走了兩步,害怕的回頭看了幾眼府邸,又瑟縮的離開了。馭著飛劍離開了海島,他也沒有恢復形貌。
看起來他浪費了很多時間,但是他已經得到了他想要的東西。只不過要多繞幾圈,后面跟著的尾巴還不少呢,戲要演足,他直接去了燦州,去找了關門歇業(yè)的“哥哥”。
妙青收到了影部寄來的情報,是阿泳親筆寫的信,只有四個字,我回來了。妙青鄭重地把信收了起來,看來他把自己也算作自己人了。
烏揚海的火力全部集中在了沁州海岸上。可能是要各個擊破,不再拉長戰(zhàn)線了。陸戰(zhàn)激烈,海戰(zhàn)也同樣。鞠紫想要切斷他們最重要的海上補給線,雙方互相攻防,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兢兢業(yè)業(yè)的妙青卻沒有想到因為自己忽略了燈下黑,導致了引火燒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