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nèi)斗有時候很簡單。
彼此之間再熟悉不過,只要稍微動一下,就知道對方要出什么招。比拼的,無非是誰的修為更深厚,誰的招式更精妙。
連淵覺得漳陽城這個地方不吉利,昨天和今天的情形幾乎一模一樣,只不過自己快要步車海的后塵了。
陣法被破,沒有投降的士兵幾乎快要死光,李天和對付自己的招式狠辣無比。但是,他連淵不到最后一刻決不放棄。
“噗……”也許是靈力消耗得太快,連淵突然猛噴了一口精血。
“大哥!”蒙鵬喊著,欲飛身來救,卻遲了一步,李天和施出一記摧心掌,掌風(fēng)刮過,連淵的身軀仿佛打碎了的瓷器,顯現(xiàn)出無數(shù)的裂痕,血漬斑斑,死相可怖。
蒙鵬抱住了連淵迅速變涼的尸體,撕心裂肺的大哭。
“大哥,大哥……”
主將死,剩下的人也沒有了斗志。李天和還是有些心軟,所以將處理這些人的事全權(quán)交給了何秀。
何秀的處理更簡單了,學(xué)了連淵的方法,未投降的全部處死,投降的貶為軍奴。接管并穩(wěn)定好漳陽城,才是最要緊的事。
“軍師,蒙鵬他非要見你一面?!北慌扇バ行痰氖勘M來通傳道。
“那就見見唄。”
蒙鵬好歹也是個將軍,所以被單獨關(guān)押了起來,手銬腳鐐俱全,見到了何秀冷笑了一下,死死地盯著他。何秀讓其他人都退下,一旁的托盤里放著處決用的毒酒和匕首,何秀撿起了匕首,挽著刀花。
“找我何事?。俊?p> “何秀,你暗算我們。”
“呵呵,蒙將軍,都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你怎么反倒誣陷起人來了。我可從未煽動過你們?nèi)埡ν??!?p> “你給的玉簡有問題?!?p> 何秀蹲下身子,將匕首橫在臉前擋住了自己的嘴唇,道:“玉簡,什么玉簡?我從未給過您任何東西呀,蒙將軍?!?p> “我大哥會輕易輸給李天和,必是你搞得鬼。你清楚,我也清楚。何秀,你到底是什么人?我不信你就只是李天和的一條狗。”
“蒙將軍說的話,我越來越聽不懂了?!焙涡闫鹕?,將毒酒澆在了匕首上。
“你難道不肯讓我做個明白鬼嗎?”蒙鵬很執(zhí)著。
“鬼就是鬼?!?p> 何秀非常輕巧地割開了他的喉嚨,脖子上的血線立刻變黑,蒙鵬喘著最后的粗氣,怨恨無比的看著他。
“糊涂鬼和明白鬼有什么區(qū)別嗎?”
何秀笑了,將匕首扔在了地上。
離開了此處,何秀就聽人稟報道,翁洪磊回來了,正在和李天和談話。何秀不緊不慢地掏出一瓶香露,在衣服上撣了撣,去掉了血腥氣后才去見他們。
翁洪磊一身孝服,沉痛地敘述著車海是如何犧牲的,自己如何艱難逃生,又感謝了李天和為車海報仇雪恨。最后,才說出了重點,表示自己愿意繼承車海的遺志,駐守漳陽城。
李天和打了個馬虎眼,沒有直接答應(yīng)他,先讓他下去休息,安撫好部下們。
翁洪磊也知道此事沒那么容易達成,見好就收的退下了。
何秀一直靜靜地圍觀,沒有插話。他知道,李天和絕不會把漳陽城交給翁洪磊。但是把這個刺頭兒安排在哪里,倒是很棘手。
“將軍,周將軍那里進展得很順利,請您放心。”
“嗯?!?p> “翁將軍性格剛毅、馭下極嚴(yán),不如讓他只帶著新收編的軍奴們,去順信谷開采靈礦,您覺得如何?”
順信谷離平虜軍大本營很近,萬一叛變了也好收拾這小子。當(dāng)然,如果他肯老老實實地開采靈礦,說明他的確忠心不二。順信谷那個地方環(huán)境惡劣,非常不適合修煉,但是很適合磨礪性子。
“萬一,他要是不答應(yīng)呢?!?p> “那就一并處理吧?!焙涡阌檬謩澚讼伦约旱牟弊?。
李天和無奈地嘆氣。
文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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