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風順惴惴不安地打開擱在桌上的密函。
掌門的措辭雖然嚴厲,痛斥他不應該如此大意,但是處罰卻不算很重,只是罰了不少靈銀而已。
銀子嘛,他有的是。
既然不撤他的職,他就可以繼續(xù)心安理得的守在海龍灣。蔣風順覺得,一有蔣家的地位在那兒擺著,二來天星門實際上也沒有受多大損失,所以這件事大可以高高舉起輕輕放下。
莫利粟攻打天鎖關途經海龍灣的時候,蔣風順只派了少量人馬出去迎敵,莫利粟也未使出全力,虛晃幾槍后,莫利粟手下的將官大喊。
“天星門的兄弟,我們妖軍今天不和你們打,只想借個道兒去會會酈家軍。只要天星門的兄弟們把道兒讓開,我們保證不傷你們一兵一卒。”
除了蔣風順,天星門其他的人都覺得妖軍在耍詐。
但是蔣風順信了,軍令如山,眾人只能服從。結果,妖軍言出必行,真的大搖大擺的過去了,沒有出手。
有個小弟子抬頭找了找太陽,啊,今天太陽的確是從東邊出來的。
小弟子悄悄地問旁邊的師兄:“蔣師兄這么做,門派不會生氣嗎?還有,酈家要是知道了不會翻臉嗎?”
“這都是上面的人的事,跟你小毛孩沒多大關系,別瞎操心了?!?p> 小弟子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酈小珠得知天鎖關失守,并沒有大動肝火,派酈弦前去收復失地,又讓原本駐守天鎖關的酈普戴罪立功,協(xié)助酈弦擊退妖軍。
酈弦,酈家軍第一猛將。
出身嫡系中的嫡系,前任酈家家主便是他的嫡親祖父。
所以,酈小珠和酈弦的關系,大家也是覺得十分微妙,耐人尋味。酈小珠真的對酈弦全無戒心?酈弦真的對酈小珠忠心不二?
反正不管別人如何想,酈小珠和酈弦的關系在別人看來還是親密融洽的。
酈弦只帶著五千精銳趕往天鎖關,酈普在紅沙地與他匯合。酈普的殘部也只剩了兩三千人的樣子,雖是青壯,卻失了信心,低頭縮腦的不敢直視酈弦部的人。
“酈普何在?”
“標下在此?!?p> “整隊。”
“是。”
酈普殘部集結成方隊,酈弦銀冠束發(fā),身披雪白披風,戴著綠玉扳指的手扶著腰間的長劍,年輕的臉龐因為連綿的戰(zhàn)事而有了堅毅之色,清新的五官磨掉了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嬌貴而多了英武之氣。酈弦的聲音并不大,但是能清晰地傳入每個人的耳中。
“勝敗乃兵家常事,吃了敗仗不可怕,可怕的是就此失去了戰(zhàn)斗的意志。輸了,我們就再打回來,丟了,就再搶回來。我酈家軍,絕不容一蹶不振的軟弱無能之輩。你們,是那種人嗎?”
“不是?!贬B普戰(zhàn)部羞愧地面色通紅,大聲喊出不是兩個字,誓要洗雪前恥!
“好,那便隨我收復天鎖關?!?p> “是!”
酈家軍向天鎖關而去。
妙青和她的伙伴們也往鳳凰山而去,開始了期盼已久的郊游之旅。喬嶼太忙沒能來,鄭老頭懶得來,王健雄和常風打頭走在最前面,肖歐陽幫茗荷提著籃子走在中間,妙青獨自走在最后頭。
鳳凰山的景致優(yōu)美,正是草長鶯飛的好時節(jié)。
常風選了一棵大槐樹,樹蔭濃密可以遮陽。茗荷特別瀟灑的扔出一顆球,那球舒展開來平鋪在地上,是塊干凈的淡綠色布毯。肖歐陽拿出籃子里的食物,雞鴨魚肉、野菜鮮蔬、果子點心、茶酒果露、樣樣俱全。
“無聊啊,妖軍要是不敢打了,就趕緊滾回妖界,老這么耗著算怎么回事。”王健雄側躺在地上,一手拄著腦袋,另一手拿著只烤得流油的雞腿。
“等仗打完了,你打算做什么?”常風問王健雄。
“先去游歷游歷,還有好幾個州我都沒去過,妖界就不去了,魔界可以逛逛。然后買個山頭,蓋幾間大宅子,沖一沖修為?!?p> “挺好,我大概買個鋪子,做點小生意吧。肖子呢?”常風問道。
“我覺著你們倆的計劃都不錯,那我就先跟老王去游歷,再跟你老常合伙做生意?!毙W陽吃著一串葡萄,又問了茗荷:“茗荷姑娘呢?”
“我們家仙師做什么我就做什么?!避砂阎蠛玫牟柽f給妙青。
妙青見大家都看著自己,也只好說道:“我沒想過這個問題?!?p> “那正好現在想想嘛?!毙W陽道。
妙青沉吟不語,似乎被這個問題給難住了。
文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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