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弦壓力很大。
作為百盛軍里的頭號陣法專家,一直破不開七宿陣,他不知道要承受多少異樣的言論和目光。他翻爛了隨身攜帶的典籍,還給門派的長輩去了信。這位平日交好的長輩不僅仔細(xì)指點了破解方法,還附上了法寶。
風(fēng)弦深呼吸將雜念清空,口中念著咒,以指尖血為引,催動了門派長輩送的法寶。那法寶長得像一塊板磚,紅褐色,打磨的十分光滑。
戰(zhàn)壕里的肖歐陽打了個哈欠,然后慢半拍的反應(yīng)過來,連忙左右瞅了瞅,呼,還好黎峨不在附近。倒也奇怪,三位大佬齊齊出動,似乎很是重視。難不成今天就能破開了?
他抬頭看了眼天,對王健雄說:“誒,待會兒是不是要下雨啊?”
“好像是。”王健雄也瞧著遠(yuǎn)處的幾朵烏云,“可他媽快點結(jié)束吧,老子可不想挨澆。”
“別聊了,你們看,光罩出來了!”
常風(fēng)指著空中的光罩,肖王二人不再說話,順著他的手看去。
光罩出現(xiàn),意味著妖軍已經(jīng)找到了七宿陣的陣眼。肖歐陽吞了吞口水,他想到鄭老頭前幾天卜的那一卦,又用目光去尋徐涼瀚。
徐將軍穩(wěn)如泰山,猩紅色的披風(fēng)格外醒目。
風(fēng)弦信心十足,他終于找到了正確的路子,連日來一向吹胡子瞪眼的虎吉也終于有了好臉色。板磚化為數(shù)枚小方塊,不停地攻擊著陣眼。
沒有人注意到徐涼瀚藏在衣袖間的手配合著風(fēng)弦在做動作。
光罩破裂,雖然叫罩,卻并不像雞蛋殼那樣破裂,而是像星辰消逝一樣逐漸變淡。虎吉咧著嘴,喊道。
“給我沖!”
百盛軍結(jié)著梯形的壓山陣而來,遮天蔽日,似要一掃之前的頹唐之氣。野草營只有些老弱病殘蹲在戰(zhàn)壕里,還有害怕的人大聲哭喊著,為數(shù)不多的精銳都圍在徐涼瀚周圍保護(hù)著他。呵呵,這種對手,我一個指頭就能捏死。
連老天爺都要為百盛軍助威造勢,原本就陰沉沉的天空變得更加昏暗,烏云也張牙舞爪的翻滾起來。幾道閃電銳利的劃開烏色,轟隆隆地雷聲也越來越清晰。
百盛軍正要出擊,不知道從何處而來的箭雨朝著妖修勁射,星鋼凰羽箭最威猛的一箭刺穿了五名妖修。密集的箭雨不要錢地射著,搶占先機(jī),打亂了百盛軍的陣型。
埋伏多時的野草營精銳也在此時現(xiàn)身,長槍寶劍尖刺陣,如刀切豆腐般長驅(qū)直入,那箭像長了眼睛一樣,專門殺妖修,躲避著兩波夾擊的百盛軍已有潰散之時。
“將軍,怎么辦?要不然咱們先撤吧……”
虎吉一向自視甚高,出身名門世家的他官運亨通,來了人界后也根本沒打過硬仗。平素,他就不太用讀兵書,用來用去也就是那幾套兵法,頭腦也是一般,毫無急智可言。
剩的人不多了,不能全折在這兒。
“走!”
百盛軍雖然慌亂,但是還算有秩序。箭雨停了,因為真正的雨來了。王健雄罵罵咧咧地穿上雨衣,戰(zhàn)壕里的其他人也趕忙拿出避雨工具。妙青恍若未覺,雨水將她澆了個透,臉色顯得越發(fā)蒼白。
百盛軍想逃,可惜了晚了一步。陣法居然在這個時候再度開啟,擋住了他們的生路。然而風(fēng)弦知道,這不是之前他破的陣,而是另一種新陣法。
閃電亮,拔地而起的無數(shù)電芒,從腳尖刺入貫穿全身后又從頭頂蹦出;雷聲響,猶如無數(shù)鼓手用鼓槌擊打著他們的心神。
被閃電擊中的妖修,像破麻袋一樣掉在地上,瞪著眼睛張著嘴,似乎還沒反應(yīng)過來自己已經(jīng)死掉。被雷聲折磨的妖修,捂著頭,瘋狂的四處亂轉(zhuǎn),直到七竅流血才放棄了掙扎,四肢詭異的蜷曲著。
也許是運氣好,也許是修為不錯,虎吉帶著一些人逃了。
黎峨抱拳道:“請讓屬下去追擊?!?p> 徐涼瀚笑道:“窮寇莫追?!?p> 黎峨面有不甘,仍是服從了命令,鞠紫這時候才打起一把雅致的油紙傘,心情很好的說道:“雨下得這么大,讓大家都趕緊回去換換衣服,再讓醫(yī)士們熬些姜湯?!?p> “誰要喝姜湯,我要喝燒刀子?!崩瓒氲?。
“好酒好菜不會少了你的?!?p> 雨,下的更大了。
文涂
感謝孤舟易葉同學(xué),20191004092057136同學(xué)的推薦票票('?')話說最近碼字速度又降下來了,但是自己設(shè)定好的內(nèi)容,哭著也要寫完〒_〒每當(dāng)這個時候,除了摸摸魚溜溜號,就想開新文,寫點容易的……(然而寫小說并沒有所謂的容易_(′_`」∠)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