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蘿卜干,又在那兒背條令呢?!蓖踅⌒厶稍诎缴蠁査?。
“你別不當(dāng)回事兒,鞠紫副官說了要抽查的?!?p> “嘖,小白臉兒一個(gè),誰怕他呀?!?p> 肖歐陽懶得理他。好死不死,第二天他們這伍果真被抽查考條令,王健雄心里暗罵蘿卜干有張烏鴉嘴,腦子里瘋狂回想著條令內(nèi)容。
“背不出來嘛,沒關(guān)系,回去抄一百遍,明天交上來?!本献衔⑿χ?。
“是?!?p> “不光是你,其他四人也要抄。一定要手寫,不能用法術(shù),我可是會查出來的,到時(shí)候可就不是抄寫那么容易了。”
“是。”
鞠紫走后,常風(fēng)肖歐陽鄭守對王健雄怒目而視,王健雄倒是樂不可支。晚上,常風(fēng)埋頭苦干、鄭守罵罵咧咧的,時(shí)不時(shí)甩給王健雄幾個(gè)眼刀子、罪魁禍?zhǔn)讋t奮筆疾書。
肖歐陽扔下筆轉(zhuǎn)了轉(zhuǎn)脖子,道:“李姑娘呢?她不回來抄條令嗎?”
“管她呢?!?p> “她要是不寫,明天不還得一起受罰?”
“對哦,待會問問,不寫就逼著她寫完!”
等他們抄完一半的時(shí)候,李姑娘回來了。她還是老樣子,在蒲團(tuán)上沉默地打坐。肖歐陽咳嗽了一下,才問道。
“李姑娘,鞠副官吩咐的罰抄你寫了嗎?”
她微微點(diǎn)頭。
“真的假的,拿出來看看,別是哄我們啊?!蓖踅⌒鄣馈?p> 她連頭都沒動(dòng),從儲物袋里扔出一本冊子,準(zhǔn)確無誤地落在王健雄腳邊。清勁工整的筆跡,正正好好寫了一百遍。尤其是在他的狗爬字對比下,更顯得超逸脫俗。肖歐陽拍了拍冊子上的塵土,然后還給她。
“李姑娘的字真好看,師從名家吧?!?p> 她不答話。
“既然你抄完了,那幫我寫寫唄。”王健雄厚著臉皮道。
她還是不答話。
“得了,你還是給我把條令背得滾瓜爛熟吧。不然下次抽查不過,我們還得受牽連?!编嵤赝虏鄣?。
“背背背,老子是修士,不是秀才!背這個(gè)破玩意兒有什么用!”
“你現(xiàn)在走還來得及?!编嵤匕筒坏盟麧L蛋。
“哼?!蓖踅⌒垡а狼旋X地繼續(xù)抄寫。
漢水城。
散集里,張六守著攤位,喬嶼坐在一旁看書。衣冠楚楚的年輕公子停下腳步,張六發(fā)現(xiàn)他沒有看自己的珠子,而是盯著喬嶼。
“喬道友原來在這里?!?p> “你好?!眴處Z沒有合上書,只是放在膝頭。
“有空的話,可否一敘?”
喬嶼同意了,他這才夾好書簽收起來,對張六說了句去去就回。張六想了半天,啊,好像是姓談,是李妙青的師兄。
二人尋了家茶館,談燕行觀察著喬嶼,聽說他自小在妖界長大,長得倒是不錯(cuò),舉止風(fēng)度也算上佳,不過他和妙青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呢?比戀人疏遠(yuǎn)、比朋友親密,應(yīng)該是曖昧吧。比朋友親密么?他心里有點(diǎn)小小的吃味,又推翻了剛剛的想法,覺得這小子遠(yuǎn)遠(yuǎn)配不上妙青。
“談道友想找我說些什么?!眴處Z抿了一口茶水,把茶杯擱在桌上,才溫聲問道。
“我想知道,妙青讓你離開葳蕤軒的那天都說了什么?!?p> “這是我和她之間的事,不方便告訴你?!眴處Z彎了彎唇角。
“真的不能說嗎?”談燕行有點(diǎn)生氣。
“不能?!?p> “她走了。悄悄走的,沒有告訴任何人她要去哪里。她沒有跟你透露過些什么嗎?”
喬嶼沒有躲避他的目光,坦蕩無懼,不似作偽。談燕行轉(zhuǎn)著瓷杯,一點(diǎn)茶水也沒有灑出來。
“大概,她只告訴了袁雨師弟吧?!?p> “你很關(guān)心她?!?p> “當(dāng)然,她、袁雨還有我,是自小一起長大的情誼?!闭勓嘈卸⒅?,“你呢,也關(guān)心她吧?!?p> 喬嶼道:“是,她是我心里最重要的人?!?p> 談燕行呼了口氣,目光幾番變幻,道:“她離開之前去看了阿雨,還把慣用的月琴留下了。這樣不聲不響的離開,我怕她做傻事。”
“不會的,她不是那樣的人?!眴處Z也將妙青趕他走的情形告訴了談燕行,“你別擔(dān)心,我會找到她的?!?p> “我能相信你嗎?”
“不知道,畢竟我們不熟。不過,你也別無選擇,因?yàn)槟悴豢赡軖佅麻T派和未婚妻去尋人?!?p> 談燕行似乎被他一句話戳中了要害,喬嶼還是友好地微笑著。過了半晌,談燕行主動(dòng)交換了印鑒,要喬嶼有了消息一定要及時(shí)通知他。談燕行付完賬走了,喬嶼回了散集,他鋪開一副天下地圖,認(rèn)真思考著她的去向。
不管你在哪里,我都會找到你,妙青。
文涂
感謝孤舟易葉同學(xué),20191004092057136同學(xué)的推薦票票('?')。今天去看電影,看完出來雪比出門之前下得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