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當。
正在屋子里看書的妙青聽到砸東西的聲音,妙青和茗荷對視了一下,然后茗荷便出去打探看看是什么情況。沒多久,茗荷就回來了,她面色有些凝重的說道。
“外堂的庫存出了大問題,顧管事正發(fā)火呢?!?p> “哦,知道了?!?p> “您不去看看嗎?”茗荷見妙青繼續(xù)看書,沒有出去的意思。
“我一個外人,不好插手這種內(nèi)部事務?!?p> “可是……”茗荷欲言又止。
得,又是這種情況,妙青放下書,裝模作樣的捧起茶杯沾了沾唇,然后問道:“是誰求你的,說吧?!?p> “是張芝秀。”
“哦,她呀。算了,那我就去一趟?!蹦莻€小姑娘是挺可愛的,去勸勸總可以。
茗荷松了一口氣,妙青抬腳往內(nèi)堂走去。伙計們跪在地上,盒子綢子冊子散了一地也沒人敢去收拾。顧琴娘往日里和顏悅色,真發(fā)起火來也是相當可怕。妙青笑呵呵地說道。
“顧師姐怎么啦,發(fā)這么大火。總生氣就不漂亮啦,容易長皺紋呢?!?p> “都是沒用的東西,長腦子干什么使得!”顧琴娘罵道。
“那個,你講講,到底怎么回事。”妙青隨便指了一個伙計,就是張芝秀。
張芝秀見顧琴娘沒有反對,便小心翼翼地說道:“前幾日進了一批儲藏料子的木箱,因為往常用的茨木箱沒用了,供貨的只有磁木箱,價錢要便宜一半,而且供貨的人信誓旦旦說和茨木箱沒有太大差別,所以就買了??烧l知道,存放的料子都,都不能用了?!?p> 妙青沉吟了片刻,道:“把箱子和料子拿來我看看。”
張芝秀把地上的木箱的碎片和綢子撿起來,雙手捧給妙青。妙青先拿起碎木看了看,用手指敲了敲,又聞了聞味道。然后才拿起已經(jīng)變得千絲萬縷像龍須糖一樣綢子,前后左右仔細地查看過,才放在一邊。
“是誰采買的箱子?你嗎?”
“不,是小的。”回答的是個男伙計。
“你叫什么?”
“回仙師的話,小的叫賀力。”
“供貨商是誰?”
“是柳樹街的木貨行,玄真堂一直都是在那兒買木箱。”
“往常,也是這個時候更新箱子嗎?”
“是?!?p> 顧琴娘已經(jīng)冷靜下來,認真聽妙青的詢問。妙青心下安定,熄火了就好,見她不打斷自己于是繼續(xù)問道。
“那木貨行除了玄真堂,和極意宗也有生意往來嗎?”
“小的不知?!?p> “那你是真的不知道磁木箱和茨木箱的差別嗎?”
“小的真的不知道啊?!辟R力大喊道。
“顧師姐,這么巧,咱們更新箱子的時候茨木箱就沒貨,磁木箱反而有,而且還打折賤賣。要知道,磁木箱的市價可是比茨木箱貴不少呢。是有人盯準了玄真堂,故意下手呢?!?p> “賀力,還不從實招來!你敢說你沒有吃里扒外勾結(jié)外人?還是你收了木貨行的回扣!嗯?”顧琴娘喝到。
“小的絕對沒有!我賀力敢起戮心誓,若我勾結(jié)外人出賣玄真堂,就讓我修為停滯、死后灰飛煙滅,永生永世不得輪回重生!”說完,便咬破手指要起誓。
“夠了?!鳖櫱倌镒柚沽怂拘氖膶π奘縼碚f是最嚴重最恐怖最會應驗的誓言,既然他敢起誓,那就說明確實是清白的。
“顧師姐,此事還需從長計議。先讓她們都退下吧?!?p> 顧琴娘揮手讓她們離開,伙計們?nèi)缑纱笊?,無不感激的看著妙青。妙青吩咐人來上茶,熱滾滾的茶水下肚,顧琴娘感覺舒服了不少。
“顧師姐,要說這背后使壞的人……”
“不用猜了,肯定是凌千瓏那個混蛋。還用誰會用這種下三濫的招數(shù)!”
“是凌姑娘也好是林姑娘也罷,幕后黑手可以慢慢查,要緊的是這批壞了的料子怎么補救。”
“都這樣了,還能怎么辦,只能銷毀了?!鳖櫱倌锟酀男Φ溃笆俏肄k事不利讓人鉆了空子,怎么罰我都認了?!?p> “顧師姐不必如此消沉,我有法子?!?p> “此話當真?”顧琴娘站起身來,抓住了妙青的手。
“當真,我怎么會拿這種事開玩笑。只不過……”
“只不過什么?你說什么我都答應你?!贝丝蹋櫱倌镅壑械拿钋嗑褪翘煜上路瞾砭瓤嗑入y了。
“請你網(wǎng)開一面,不要重罰那些伙計?!?p> “好,我答應你。”
“倒是該讓她們好好看看書補補課,別連箱子都搞不清。這次是箱子,下次呢?方方面面都要了解才行?!?p> “你說得對,都聽你的。那補救的法子是什么?”
“請師姐附耳過來?!?p> 顧琴娘湊過去,妙青低聲講著。
文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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