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你一個(gè)字,滾?!泵钋鄾]好氣的罵道。
“這么久沒見面,你都不想我嗎,青青兒?!痹鴯n的油腔滑調(diào)險(xiǎn)些讓妙青把隔夜飯吐了出來。她翻了一個(gè)巨大的白眼,沒再接著搭腔。
妙青穿著一件寬大的白色袍子,顯得身姿更加纖細(xì),微微有些打濕的頭發(fā)綁在腦后,曾峮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妙青,看到她氣哼哼、紅彤彤的臉,覺得十分可愛。
“不鬧了,到底怎么了?”
妙青突然不懷好意地一笑,噌的一下竄到他身前,給了他一個(gè)大大的熊抱。曾峮還來不及胡思亂想、臉紅心跳就聞到一股可怕的味道直沖鼻腔,然后便條件反射的推開了她。
妙青也學(xué)他方才的哈哈大笑,道:“好聞吧。”
“你怎么了?病了還是中毒了?”曾峮拿手猛扇著,臉上的五官都皺在一起。
“倒霉,不小心被人灑了萬古墨汁?!?p> “萬古墨汁啊,喏,用這個(gè)?!痹鴯n從儲(chǔ)物袋里拿出一塊銀色的圓石頭,“把這個(gè)泡進(jìn)水里洗澡可以消掉萬古墨汁的怪味。”
“這是什么好東西?”妙青拿著銀石頭仔細(xì)地端詳著。
“朽味石,不值錢,快去洗洗吧?!痹鴯n還在猛扇空氣。
“催什么催,老子的地盤,老子說了算?!?p> 說完,還是腳底抹油地去了浴室。果然,把朽味石泡進(jìn)浴桶里再洗澡,那股揮之不去的臭味終于徹徹底底的消失了,而且還格外清爽。
神清氣爽身上香的妙青哼著歌從浴室里出來,曾峮正翹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看見她一臉輕松,得意洋洋的問道。
“好用吧,說,怎么感謝我?!?p> “本大爺現(xiàn)在心情好,只要是我能做到的都行?!?p> “那你再抱我一次?!痹鴯n笑瞇瞇地說道。
“啊?就這個(gè)?”
“沒錯(cuò),怎么,害怕了?”
“呵,笑話?!泵钋啻蟛匠呷?,彎下腰抱住了曾峮。
其實(shí)曾峮是半開玩笑,故意逗她的,沒想到她真的會(huì)答應(yīng)。剛剛沐浴完的水汽味道、朽味石的清新味道和女孩子身上特有的香氣混合在一起,真的是很好聞。她的脖子微微泛紅,小巧的耳朵上有著細(xì)膩的茸毛。
妙青抱著曾峮,曾峮盯著妙青的耳朵看時(shí),渾然沒有發(fā)覺門口站著的人。
談燕行目瞪口呆,仿佛撞到了不該看的東西,立刻閃人。青天白日的,這是在做什么!他暗自腹誹,也許這就是書上所說的白日宣淫吧。談燕行猛地?fù)u了搖頭,怎么能這樣形容妙青呢?但是那一幕深深地烙印在他腦海里,她自在地抱著他,他的手也環(huán)抱著她的細(xì)腰。
死丫頭,行啊,夠厲害。
妙青放開了曾峮,坐在他身旁的另一張椅子上。曾峮略覺得短了點(diǎn),他清了清喉嚨,道:“你還真抱啊?沒什么感覺嗎?”
“投桃報(bào)李嘛。感覺,什么感覺?沒感覺啊?!泵钋鄿啿辉谝獾奶土颂投?。
得,這么大大咧咧的,估計(jì)還沒開竅。曾峮笑著搖了搖頭。
“不過以后可別隨便答應(yīng)別人這種事情?!?p> “嘖,你以為我傻?。恳皇谴鬆斘铱茨汩L得還不錯(cuò),我才懶得抱你呢,再說了你也不算別人?!泵钋嚅_始掏另外一只耳朵。
“哦,我不是別人啊。那我是你的什么人呢?”曾峮故意把哦字拉得很長。
“算賤人?!?p> 曾峮聞言抬手就要敲妙青的頭,妙青伸手握住他的手腕,曾峮又抬起另一只手,妙青繼續(xù)阻擋,兩個(gè)人就這樣一招一式的打了起來,直到妙青臉上有了汗珠方才停手。很久沒有和人純用體力打架了,還蠻過癮的。氣喘吁吁地妙青傻樂著,曾峮從袖子里拿出手帕給她擦汗。他擦得輕柔,眼神很是認(rèn)真。
“唉,我哥要是有你這么體貼就好咯?!泵钋嘞氲嚼蠲钔ツ莻€(gè)家伙從來沒這么對過自己,雖然自己也從來沒有給他擦過汗。
“你認(rèn)我做哥哥,我天天給你擦汗?!痹鴯n挑眉一笑。
“那得問我哥同不同意,我估計(jì)他是不會(huì)同意的,你死心吧?!?p> 曾峮收起手帕,又和妙青閑話了一陣方才離去。晚飯時(shí),茗荷古古怪怪的,又是偷偷打量又是偷偷笑,惹得妙青渾身不自在,問她是不是發(fā)癔癥了,茗荷堅(jiān)決否認(rèn)。
罷了罷了,女孩家的心思最難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