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妤詩收簡單拾好了東西,準備出門,發(fā)現(xiàn)門口有司徒長缺和司徒長情還有一個老頭等著,不一會兒,司徒長巽和云夢澤也來了。言妤詩轉(zhuǎn)身就往回走。“阿言!”司徒長情叫住她,昨天她并沒有和言妤詩說司徒長缺和司徒長巽也一起去,所以言妤詩才會答應(yīng)的。
“放心,有我在,沒事的?!彼就介L情知道言妤詩其實是一個很沒有安全感的人,所以才會拒絕與人交流,把自己嚴嚴實實地封閉著。但是言妤詩不停,執(zhí)意往回走。
“這可不行呢,皇奶奶已經(jīng)說了要和這個賤人一起去的?!?p> 言妤詩咬著唇,立在那里。司徒長情刮了司徒長巽一眼,“說話放尊重點!”“你......”
司徒長情走上前,拉起言妤詩的手,“出去走走也好,別把自己給悶壞了?!闭f著,她拉著言妤詩走到馬車上。
一路上,除了司徒長巽吃東西的聲音,其余人均是眼觀鼻鼻觀心,安靜得可怕。中午時分沒有在附近找到人家,只能在外找點東西吃。誰知言妤詩從包袱里面拿出一小包的米,以及一些紙包裹著的東西。
“又沒有鍋,你生吃呀!”司徒長巽嘲諷地說。言妤詩不為所動,拿過司徒長巽的劍走了。而司徒長情也不理會她,去樹林里拾樹枝。司徒長缺看她拿著劍往竹林走去便跟了上去。
言妤詩雙手握劍,對著一根竹子狠狠砍去,一下沒有斷,又砍了第二下。那根竹子才顫顫地倒了下來。司徒長缺二話不說,手一揚,面前的竹子齊刷刷地倒下來,切口尤其平整。言妤詩深深地看了一眼司徒長缺,后者道“夠了嗎?”言妤詩沒有說夠,也沒有說不夠,只是用劍劃了一下倒下的竹子,司徒長缺會意,又是一個手起刀落,那些竹子便一節(jié)一節(jié)地散落在地。
言妤詩抱著竹筒從竹林走出來,司徒長巽也回到了休息的地方。赟叔伯看著幾人微妙的關(guān)系,有一下沒一下地喝著酒。
言妤詩將米倒進竹筒,放了鹽以及香菇丁,肉丁,加了水,塞住竹筒口后就開始烤了。
第一個被拿出來,言妤詩用匕首小心地打開,放到一邊。司長缺叫司徒長巽先吃。言妤詩眼神暗了一下,他果然是最疼他的妹妹,什么都不用做,就有得吃。不像她,什么都要靠自己。
午餐的時候,司徒長缺把水壺遞向司徒長巽,后者喝了之后,司徒長缺伸出手,遞到言妤詩面前。還沒等司徒長情伸出手替她接過,司徒長巽就把水壺奪了過去,“不喝呀,那算了,夢澤,給你?!闭f著把水壺塞到了云夢澤手中,搞得云夢澤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我看呀,王妃莫不是看上了老夫的酒了吧?”赟叔伯說著拿起一個竹筒作成的杯子,倒進了一杯酒。言妤詩緩緩接過,默默地仰頭一飲而盡。許是酒太辣了,言妤詩眼睛微紅。赟叔伯瞇起眼睛看著言妤詩。
赟叔伯的酒太烈,言妤詩一下午都頭疼欲裂。司徒長情把言妤詩的腦袋按在自己的肩頭,鋒利的眼睛看著司徒長巽以及司徒長缺。
晚上已經(jīng)入夜了,幾人才趕到一個小鎮(zhèn),找了一間客棧歇腳。晚餐的時候,言妤詩喝兩杯水就上樓睡覺。司徒長情眼睛盯著司徒長巽一口米飯嚼了半天,放佛要對它們施以酷刑。司徒長缺起身走向后面。這時一群人正要從外面進來,司徒長情看見了立馬起身,向赟叔伯使了個眼色,后者會意地點點頭走向柜臺?!斑@家店今晚我們包下了?!闭f著往掌柜的手里塞了一錠銀子。隨后,那群人進來問有沒有房。掌柜的看看赟叔伯,為難地說“對不起幾位客官,小店已經(jīng)滿人了?!?p> 幾人對掌柜的話表示懷疑,轉(zhuǎn)頭看,卻看到了司徒長情和司徒長巽,甚是惶恐,連忙跪下問候。掌柜的一聽自己的店里來了兩位公主,慌忙跪下,心里急急想著方才可有照顧不周的地方。
既然是公主在這里,那么這個客棧被包下、甚至買下都很正常。只是兩位公主這是要去哪里?實在讓人好奇。那剛才圣水的波動是因為福寧公主在也是情有可原。他們幾個礙于身份決不可和公主住同一間店,只得訕訕地離開。司徒長情松了一口氣,頹廢地坐了下來。司徒長巽瞥了她一眼沒有說什么。云夢澤把剛才司徒長情看了個清楚,顯然是有什么不為人知的事情。
司徒長缺回來的時候,幾人放佛剛才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默默地吃著晚餐。不一會兒,一個小二端了東西出來,問“這位客官,粥做好了,是要現(xiàn)在端上去嗎?”司徒長情略吃驚地望著司徒長缺,轉(zhuǎn)而怒道“這不是廢話嗎?”
第二天,司徒長情去找言妤詩的時候,發(fā)現(xiàn)昨晚的粥動都沒有動過,安安靜靜地放在桌子上。司徒長情氣沖沖地端了進司徒長缺的房間。“誰稀罕吃你就給誰吃?!彼就介L缺楞了一下,什么都沒有說。一出門便與言妤詩遇上了。言妤詩始終低著頭一聲不吭地走下樓。
早餐的時候,司徒長情使勁地往言妤詩的碗里夾菜。“昨天你基本沒有吃什么,今天一定要吃回來才行!”言妤詩去咬住唇,前段時間她也試著去做一個開朗的人,真的有很努力地做,可是她發(fā)現(xiàn)她根本就做不到,到頭來她自己都厭倦那樣的自己。她多想若是沒有人關(guān)心自己,那她自己是不是也可以不關(guān)心任何人,做一個沒心沒肺的人?為什么,為什么你們要對一個根本就不值得的人好?
又是一天中午,司徒長情邀言妤詩到對面的山坡走走。言妤詩靜靜地站起身,往司徒長情說的那個山坡走去。司徒長情看了赟叔伯一眼后跟著言妤詩走了。此時司徒長缺倚著樹干睡覺,云夢澤手里拿著什么東西陷入了沉思,而司徒長巽正專心地吃。
“好美呀?!彼就介L情伸了一個懶腰,陶醉在煙霧繚繞的景色中。言妤詩聽到旁邊草叢有稀稀疏疏的聲響,正凝神聽著到底是什么東西。而司徒長情似乎沒有發(fā)覺。突然,從草叢中沖出一個黑影?!靶⌒模 毖枣ピ娨贿呎f著一邊擋在司徒長情的面前。那個黑影一掌劈在言妤詩的胸口,疼得她喘不過氣。司徒長情回過神來,憤怒地回擊。黑衣人本想著偷襲來著,誰知竟被言妤詩擋住了并暴露了他,見勢不妙,趕緊撤退。
司徒長情顧忌言妤詩而沒有追下去,“阿言,你怎么樣?”言妤詩被震出內(nèi)傷,一口血溢了出來,司徒長情趕緊背起言妤詩往回走。
“怎么了?”赟叔伯站起身,驚醒了眾人。司徒長缺快步上前,執(zhí)起言妤詩的手腕替她把脈?!鞍阉畔聛怼!彼就介L缺說,然后為言妤詩運功療傷。
司徒長巽一臉陰沉地看著自己的哥哥為言妤詩療傷,一路抱著她,并且抱她到房間。她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的哥哥這樣對過任何一個女的?!案绺缡俏乙粋€人的!”
“師父,你怎么下手這么重?”司徒長情逮住赟叔伯問。
“情兒,生命不是兒戲。為師要讓她知道,作為你的朋友,隨時都有可能像今天這樣受到重創(chuàng),甚至是生命的消失。若是她做不到,那你就不必為了她去冒如此大的風險!”
“下次不準你做這樣的事情了!”司徒長情氣急。去了言妤詩的房間。
“別靠近?!毖枣ピ娎浔卣f。
“你怎么了?”司徒長情笑笑。
“為什么要接近我?”言妤詩不相信有人會沒有目的地一開始就對一個人好。
“只是遇到了,所以關(guān)系才會進一步發(fā)展,嘿嘿,難道還會有其他的原因故意接近?”司徒長情別開眼,尷尬地笑著說。
“那個黑衣人一掌打下來的時候,我聞到了他身上的酒氣?!?p> “說明這個黑衣人肯定是事先喝了酒的?!?p> 言妤詩冷冷地盯著司徒長情,后者縮了縮脖子,“你是不是懷疑誰?”言妤詩還是沒有說話,司徒長情無奈只得說出“那個人確實是我的師父。至于他為什么這么做,原諒我不能告訴你。但請你相信,我們絕對沒有想過要傷害你。”
“是為了考驗我,故意讓我看見他要攻擊你,如果我不沖過去替你擋下,是不是就說明我是一個膽小怕事沒有犧牲精神的人?那現(xiàn)在這結(jié)果你們可滿意?”當時事出緊急,言妤詩來不及想太多,后來冷靜分析理清思路才發(fā)現(xiàn)自己有多憤怒。她只不過是普普通通的一個人,普通到猶如一顆塵埃,他們?yōu)槭裁匆@樣做?
司徒長情愣住了,她沒想到言妤詩竟然推斷得出?!澳銘?yīng)該已經(jīng)看過我上次給你的書。你是不是心里有很多疑問?”司徒長情嘆了一口氣。
“夢澤,那個賤人醒了嗎?”大老遠聽見司徒長巽的聲音。司徒長情停止說下去,“先把藥喝了吧?!边@時云夢澤和司徒長巽出現(xiàn)在門口。對兩人都是連看都不看一眼自己,司徒長巽是真不爽吶!“吶,賤人,這時我皇兄讓人給你做的?!闭f著,司徒長巽將手里的布向言妤詩扔過去。布打在言妤詩身上散開,兩人看見是一條白色的裙子,上面系著流蘇。確實是言妤詩的風格。而司徒長巽早已換上了新衣裳,“吶,你也有,已經(jīng)叫人放去你的房間了?!?p> 司徒長情點點頭,轉(zhuǎn)而看著言妤詩,后者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
“看過炊煙嫵媚的顏色,誰給季節(jié)抹上秋色,老家吹糖人,何時再經(jīng)過,門前一條安靜的小河,牽掛一團兒時的螢火,我聽老人搖扇把故事說。月光總是涼......”《窗前明月光》河圖。歌聲戛然而止,言妤詩望向門口。
“我來看一下衣服合不合身。”司徒長缺說,眼神看到言妤詩已經(jīng)穿上了他讓人給她做的衣服,安靜地站在那里,一襲月色散落在她身上,恍若晶瑩的仙子,他不敢用力呼吸,生怕驚動了她。
“謝謝?!彼f,語氣里卻不見穿上漂亮衣服的喜悅,生疏得可怕。
“你好好休息?!彼就介L缺幾乎是落荒而逃,他怕呆得越久,他就會愛上眼前的這個人。
轉(zhuǎn)山轉(zhuǎn)水終于轉(zhuǎn)到了虛谷。抬眸望去,煙波浩渺,猶如仙境。走近一些,入口是一塊大草地,點綴著五顏六色的花。中間有小動物在活動。再往前走去,山口站著幾位著裝一致的男子。年紀稍長的那個說“在下長信,收到先生的來信,族長特命我等在此等候?!?p> “有勞了?!壁S叔伯向幾人拱手致謝。
隨后,那男子讓剩下的幾人將他們幾個的眼睛蒙上。畢竟虛谷是一個與世隔絕的地方,已經(jīng)千年。如若因為這幾個人的到來而打破了虛谷的寧靜,是所有人都不愿意看到的。
手扶著那瘦的不贏一握的手,那年輕男子的臉刷地紅了。偷偷地瞄了一眼那手的主人,發(fā)現(xiàn)是一個一襲白衣,緊抿雙唇的女子。消瘦的下巴銘刻著冰冷的弧度。旁邊的人已經(jīng)聊開了,而這個人始終一言不發(fā),仿佛一切與她無關(guān)。
“西哲,平日里你不是挺能說的嗎?今天是怎么了,一句話都不說?”那叫西哲的男子立馬慌了,結(jié)結(jié)巴巴起來,“哈,沒有,哪有......”哈哈,幾人笑了笑不再說西哲。西哲又偷偷地瞄了一眼言妤詩,臉更紅了。突然,手里的手不見了,西哲轉(zhuǎn)頭看去,司徒長缺不知何時已經(jīng)把布條解開,拉著言妤詩的手把言妤詩拉到了一邊。言妤詩還不知道怎么回事,沒得到允許不敢把布條拿開。宮澤族的幾人面面相覷?!霸趺戳??”察覺異樣的赟叔伯停下來問。宮澤族稍長的男子牽強地笑了兩下,“沒事,走吧?!?p> 言妤詩知道牽自己手的人已經(jīng)換了一個,但是誰都沒說什么,她便由著去了。道路越來越窄,需兩人緊緊貼著才能過去。西哲看著前面的兩人,紅著臉低下了頭,稍許的難堪。
司徒長缺能夠感受到言妤詩呼出的氣體打在他的脖子上,暖暖的,癢癢的。剛才他不知為什么,一時沖動就把布條扯開,拽過她的手。他攬著她纖細的腰,一步一步走過去。
終于,狹小的道路慢慢變寬,司徒長缺慢慢松開了言妤詩腰間的手。道路是穿山而過的,山里有一個水潭,深不見底?!斑@里棲息著宮澤族的守護獸,據(jù)說已經(jīng)活了千年了。”長信說著,水潭嘩啦啦地響起來,從水中冒出一個龐然大物?!靶⌒??!蔽髡苷f,猛地將言妤詩和司徒長缺推開。司徒長缺也看見了,這怪物顯然是朝著他們兩人的方向去的。
“怎么回事?”長信說。那怪物依然向兩人沖過去。司徒長缺攬著言妤詩的腰,右手揚起降虎劍,可是,劍尖劃過怪物堅硬的身體,僅僅是劃出了一串火花?!盃T龍!”司徒長情扯開布條,看見龐然大物向言妤詩砸過去,失聲叫出來。言妤詩也扯開了布條,司徒長缺的臉近在眼前,不由得呼吸急促了。
那怪物欺身向前,卻停止了攻擊,“一千年了,想不到我們還能見面。難道這就是你選擇的有緣人?”竟然還口吐人!黃色的光乍然一現(xiàn),凝聚在言妤詩手中,隨后燭龍重新回到了水潭深處。都說天機不可泄露,天命難違,燭龍無可奈何。
有緣人?在場的人你看我,我看你,不知所以然。言妤詩被眾人看得頭皮發(fā)麻,“我不知道。”言妤詩攤開手掌,是一根金屬做的很有重量的棍子,這棍子上面還有一些看不懂的符號。
司徒長缺才想起來自己還抓著言妤詩的手,慌忙之下觸電一般松開。
司徒長情拿過那棍子看,卻發(fā)現(xiàn)自己心堵得慌,趕緊還給言妤詩,“這東西阿言你帶著吧?!闭f也奇怪,拿東西回到言妤詩的手中,言妤詩竟然沒有一絲異樣。
一群人走了兩天,其中一個晚上在一個隱蔽的山洞里面過夜。剛下過一場山雨,涼的很,四個女孩兩兩依偎著睡著了。司徒長缺與長信對視著,從對方眼底看出了殺意。但最終是忍住了。
終于進到了虛谷內(nèi)部。那是一座懸崖上的村莊,沒有眾人想象中的那樣恢弘霸氣,就連赟叔伯也是第一次見到。宮澤族的族長帶領(lǐng)若干人等等候多時了。
故人相見,赟叔伯與三罡相互抱了一下?!昂镁貌灰?!”
“幾位路途勞頓,鄙人已經(jīng)安排好酒菜,今日與幾位小飲幾杯。”
“多謝!”眾人隨聲附和。
長信逮著空閑把剛才的事情和三罡說了。三罡捋了一下胡子,瞇起眼睛“哦,想不到燭龍竟然如此乖順?!薄白彘L!”長信急了,“今日這幾人都看了我們的密道,若不除去,恐遭禍害呀!”“有道理?!薄罢堊彘L下令!”“長信,瑛檸她們修行快結(jié)束了,你去接她們回來吧?!薄白彘L!宮澤族千年的安寧不能毀于一旦吶!”但是三罡沒有多說什么。
臨走前,長信叫來了西哲,“密切注意這幾位的動靜,若有不妥,殺!”長信眼睛瞇成了一條線?!斑@事是族長說的?”西哲第一次接到殺人的任務(wù),不免內(nèi)心慌亂。“對?!遍L信說。
夜里,司徒長情和赟叔伯找到了三罡,說明來意。召集全族若干人物。
“月神玨乃我族圣物,祖上為了保護它不受他人以及族內(nèi)人盜竊,把月神玨放置于寧蒗山的核心,山中設(shè)置了種種致命的機關(guān)。并且把破機關(guān)的圖案均分成五份,由我們主支以及四支旁系傳承。你想要拿到月神玨就必須征得每一支的同意并把圖案收集起來。即便如此,對于從來沒有進去過的我們來說,還是危機重重。姑娘,你要慎重!”
“我意已決,煩勞族長去問一問,到底要怎樣他們才肯把圖案交給我?”
“你怎么不知后退呢?”族長嘆了一口氣,明明知道這是一件幾乎沒有希望的事情,還這樣從容地說要去做。
“嘿,阿言!”一大早,司徒長情就大聲地叫著,眼睛瞄著司徒長缺幾人?!拔覀冋勤s巧了,遇上宮澤族三年一屆的五方祭,由五支氏族出一道題進行比試,任何人都可以參加哦!”說著司徒長情的眼風又飄到了司徒長缺那邊,心里暗暗想道“幸虧司徒長巽這個蠢貨嚷嚷著要跟來,才把七皇兄這條大魚也釣來了?!?p> “沒興趣?!毖枣ピ娮叱鰜?,打算到外邊看看風景。司徒長情涼了半截,訕笑著追了上去。
沒幾天,擂臺已經(jīng)搭建好了。這速度也是快的驚人。而長信也接瑛檸等人回來了,“瑛檸,你的比賽安排到了最后,這幾天你就好好休息。”瑛檸笑著道是,回去時路過言妤詩等人,看見司徒長缺在后面靜靜地看著前面那個白衣女子。笑了笑,瑛檸與眾人打了聲招呼便走了。
“若是他們失敗了,爹有什么打算嗎?”瑛檸問,回來的時候她聽長信說了燭龍的事情,所以對這個女子充滿了好奇。
三罡搖搖頭,“那很遺憾?!?p> “瑛檸會全力以赴的。”
盛大的開幕之后,第一場筆試開始了。
第一場比的是吃東西。司徒長巽聽了之后兩眼放光,“皇兄,巽兒要去參加!一定要去參加!”云夢澤扶額,剛才還說著誰稀罕去的人立馬就改變立場了。
“就憑你?”司徒長情懷疑地看著司徒長巽,“得了吧,別丟人現(xiàn)眼了?!?p> “你.....睜眼....睜眼什么來的......待會你別崇拜本姑娘!”司徒長巽氣呼呼地跑上擂臺去,看見一堆美食立刻忘記了剛才司徒長情激她的話。
司徒長情得意地笑著,瞥眼看見司徒長缺正看著自己,有一種被當場抓包的感覺?!拔矣譀]逼她,是她自己要去的。”說著底氣不足地縮了縮脖子。
言妤詩早就不知到哪里去了。
“你....你....你不去看比賽嗎?”西哲結(jié)巴著問言妤詩。后者搖搖頭。
“那個......司徒公子是你.....”到底兩人的關(guān)系是什么?有時候給人的感覺是很親密的人,有時候卻讓人感覺他們之間很生疏,比陌生人還生疏。言妤詩沒有回答他,轉(zhuǎn)過身去看遙遠的遠方。
“哼!”司徒長巽捧著大肚子得意洋洋地挪動身體?!笆鞘鞘?,你厲害,佩服佩服!”司徒長情笑得像朵花。首戰(zhàn)告捷!
司徒長缺整場下來沒有看見言妤詩,便去找她,誰知竟然看見她和西哲在一起。于是沖上去,用力地拽著她的手腕。“松開!”言妤詩冷冰冰地說。但是司徒長缺不依。
“她叫你放開,你沒聽到嗎?”西哲抓住司徒長缺的手,下一秒?yún)s被震開了。司徒長缺的眼神銳利得像一把刀子,讓人不敢靠近。
“有病!”言妤詩想著把司徒長缺送她的衣服換了下來,替換的是宮澤族的衣服。他除了對我兇還會什么?言妤詩越想越委屈,為什么要這樣對她,她做錯了什么,動不動就兇自己。她也是一個女孩,需要人細心呵護,溫暖照顧。她也會感到委屈和難過!
第二場比的是武。司徒長情擔心司徒長缺不去,于是硬是拖著言妤詩到旁邊觀戰(zhàn)?!皡?,厲害不厲害?”司徒長情指著場上的西哲問言妤詩,后者一個字都沒有說。司徒長情急了,對著場上的西哲說,“西哲,拿下第一!”西哲愣了一下,司徒長情的目標不是.....為什么她會給自己加油?不過他看到言妤詩竟然也在那里看著他比賽,頓時渾身充滿了斗志,要燃燒起來了!
又是接連著勝了四局?!耙呀?jīng)打了這么久,待會輸了也是情有可原吶?!彼就介L情感慨地說。確實,就算你武功再好,也會有體力耗盡的時候?!鞍⒀?,你覺得這個西哲怎么樣?”知道言妤詩不會發(fā)表評論,司徒長情便自顧自地說“你看。長得一表人才,武功杠杠的,最重要的是這人溫柔體貼,估計是不少人的夢中情人吶!”說著,司徒長情向不遠處的一群迷妹們努了努嘴。言妤詩心知司徒長情醉翁之意不在酒,此次來虛谷也是有目的的。
司徒長缺也知司徒長情是故意激她,就像昨日激司徒長巽那樣。但是,即便如此,司徒長缺也要證明給她看,誰才是武功第一的人!
降虎劍穩(wěn)穩(wěn)當當?shù)夭逶诶夼_上、西哲的旁邊。“明日,我與你決戰(zhàn)!”
赟叔伯飲了一口酒,他這個寶貝徒兒光明正大地用激將法確實屢試不爽呀!瑛檸看著司徒長缺,淺淺地笑了。
言妤詩回房子后發(fā)現(xiàn)自己換下來的衣服不見了,心中不解,隨后卻看到瑛檸抱著它送來?!敖袢湛匆姽媚锏囊路?,所以斗膽替姑娘洗了,還請姑娘不要見怪。”
“有勞了。”言妤詩說。
瑛檸聽了后臉紅到了耳根“不......不客氣。”說著急急忙忙走出了言妤詩房間。她還是第一次聽到言妤詩的聲音,竟然比想象中的還要好聽!都到轉(zhuǎn)角的地方,瑛檸捧起自己的雙手,細細地聞著。
“待會你會去看的吧?”西哲深呼吸問言妤詩。
“去呀,怎么不去?”司徒長情不知從何處冒出來,拖著言妤詩的手臂。
“那,那就好!”西哲臉紅著跑開了。
其實言妤詩打算去其他地方轉(zhuǎn)轉(zhuǎn)的。虛谷要很多她沒看過的景象,真的很美麗。
鼓聲響起,西哲拿著劍嚴肅地望著司徒長缺。司徒長缺也是認真起來了。
僅僅一招,西哲看見自己的劍斷成了兩節(jié),完?。『貌桓市?!
司徒長缺抬頭看向言妤詩所在的方向。
“嘿,”瑛檸叫住言妤詩,“跟我去看看西哲,這家伙可是意志消沉了整天?!闭f著不由言妤詩做出反應(yīng)就拉著言妤詩到西哲的房間。西哲嚇得趕緊關(guān)上門來,靠著門大氣都不敢出。此刻,言妤詩一定就在門口。
“謝謝你?!毖枣ピ娬f。
“哈哈,謝什么。”西哲打開門,故作鎮(zhèn)定,原來自己還是不夠優(yōu)秀。她什么都知道,但是卻又什么都不說。
第三場比的是巫術(shù)。
“阿言,你會去看的吧?”司徒長情問,看著她期盼的小眼神,言妤詩點了點頭。
“你們且看一看我的,若有不服再上來挑戰(zhàn)?!彼就介L情自信滿滿地說,引起了諸多憤懣。“依了她吧?!辩鴻帉ε赃吥俏粚m澤族的女子說。既然能夠說出這樣的話,那就不妨看看她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司徒長情的手杖一出,眾人大驚失色。能夠化出法杖對他們來說已經(jīng)是一項了不起的本事了,在宮澤族中也就只有上了年紀的幾個能夠做得到?!按_實有狂傲的資本?!辩鴻幭?。
司徒長情口里念著咒語,緊接著天突然風起云涌,比上一次玄機子為司徒長情祭天的時候還要急。大風亂作,人們的衣袂獵獵作響。不多時,傳來噼里啪啦的聲音。
“收!”司徒長情突然睜開眼睛,大風戛然而止,天上的烏云也速度散去。“好神奇。”言妤詩心里道。
眾人的衣冠頭發(fā)被吹得凌亂,不知是誰先發(fā)現(xiàn),那棵被他們敬為神樹的大樹在剛才竟然被折斷了。三罡的臉色黑下來,又不得不說恭喜司徒長情的話。赟叔伯察覺了,忙替司徒長情賠禮道歉。司徒長情回到言妤詩身邊,用手搭在言妤詩的肩頭,言妤詩感受得到司徒長情把身體的重量都依靠在她身上了。“我的身體已經(jīng)不允許我一場一場地比試,不過看來好像玩過頭了?!彼就介L情尷尬地吐吐舌頭,與蒼白的臉不相稱。
“想不到這次出行,不僅自己的武功暴露了,長情的巫術(shù)也暴露了。”司徒長缺暗暗想,看來不只是他藏得深吶。
司徒長情毫無壓力就贏下了。
連輸了三場,宮澤家族的人均感到了危機。下一場肯定不會那么容易了。
本來是宮澤族內(nèi)的比試,結(jié)果演變成宮澤族對他們幾個人的比試。自從司徒長巽贏了一場后,整個人都飄飄然了。
接下來的第四場是機關(guān)。
宮澤族與世隔絕千年,機關(guān)在其中起的作用尤為重要。赟叔伯站了出來,顯然是要參賽。
“你好不要臉,這是年輕人的比試。”瑛檸鄙夷地說。
“第一,這場比試是你們整個宮澤族的“年輕人”人和我們六個人比?!壁S叔伯比了比手指?!暗诙绻覜]說錯的話,上一場比賽,你是做好了上場的準備了吧?”赟叔伯看向三罡。后者臉一陣紅一陣白,確有此事?!八?,話要掂量著說?!壁S叔伯轉(zhuǎn)頭又看瑛檸。
“好,我們兩個老頭也很久沒有較量一番了。”三罡說。
宮澤族的所有人都跑來觀看他們族長與赟叔伯的比試,里三層外三層圍得水泄不通。
“你別看臭老師父平日里為老不尊的樣子,他認真起來才是真正的可怕。”司徒長情說。盡管她經(jīng)常會和赟叔伯吵架,但是她是打心底佩服她這個師父。
不過,不得不說的是,三罡族長也不是吃素的。一場較量歷時了一天仍為分出勝負。各自在紙上畫出機關(guān)的結(jié)構(gòu),外行的人根本就是一頭霧水,內(nèi)行的人也是頭疼半天仍不知所以然。漸漸地,三罡開始焦慮起來,而赟叔伯是喜形于色,原來勝負馬上揭曉。
“吼!”三罡突然怒吼一聲,把眾人嚇到了,隨后三罡憤憤地離開了,留下赟叔伯神氣地飲一口酒。
突然,三罡暴走回來,把赟叔伯和他的圖紙抱走?!叭?,你別氣呀,今晚睡個好覺!”赟叔伯朝三罡的背影揮手。
“厲害吧?”司徒長情說。眼里那份自豪顯而易見。
“明天比陣法。”瑛檸對言妤詩說。
言妤詩一臉懵,比陣法就比,關(guān)我什么事?司徒長情也是感到奇怪。不過,他們幾人當中派誰迎戰(zhàn)比較好呢?實在是一個頭疼的問題。赟叔伯聽了司徒長情的煩惱卻是放心地笑了?!敖裢戆研姆呕囟亲永?,安安穩(wěn)穩(wěn)地睡覺吧?!闭f著一副天機不可泄露地走了。
盡管如此,司徒長情還是愁得睡不著覺。比陣法的話,外人一看應(yīng)該會認為是誰最合適?師父?可是師父沒打過仗呀?那么就是七皇兄?他也沒上過戰(zhàn)場不是嗎?阿言?瑛檸為什么會這樣對阿言說話?阿言不像是會陣法的人。肥豬?噫~司徒長情嫌棄地發(fā)出一聲。云夢澤?她只不過是普普通通的一個侍衛(wèi)罷了。到底是誰呢?啊啊?。?p> 半夜醒來,司徒長情又把幾個人重新刷選了一遍。結(jié)果還是沒有想出來。
第二天,司徒長情從床上彈起來,匆匆地出來?!斑?,情兒醒了?”赟叔伯咂一口酒,“昨晚睡得可好?”
“還不是怪你,沒事賣什么關(guān)子!”說著司徒長情繼續(xù)跑到言妤詩房間。“阿言,我知道派誰迎戰(zhàn)了!”
言妤詩坐在床上,還沒有從睡意中緩過神來。抬手指了指司徒長情的眼睛,后者隨手一抹,“眼屎.....”司徒長情整張臉都紅透了。
“吶吶,你出馬的話肯定可以?!彼就介L情一邊走一邊說。
“我不會。”言妤詩嚴肅地告訴司徒長情。
“沒關(guān)系的,輸了就輸了,反正我們已經(jīng)贏了這么多場了。就讓他們贏一場又怎樣?”司徒長情繼續(xù)說。
“情兒,言姑娘都說不會了,就不要強迫人家了?!壁S叔伯嘆了一口氣。
“皇兄,你覺得怎樣?派阿言上場?”司徒長情扭頭問司徒長缺。
“丟人?!彼就介L巽道。兩邊的比試已經(jīng)進入白熱化階段,對方肯定全力以赴,如果派什么都不懂的言妤詩上場,來一個秒殺,那豈不是臉都丟盡了?“是吧,夢澤?”后者誠實地點頭。
“你再說一遍!”司徒長情一腳踩在司徒長巽的凳子上,兇巴巴地對司徒長巽說,但是司徒長巽一點都不怕,司徒長情怎么可能傷害的了她。
言妤詩把司徒長情的腳拿下來,剛要開口,“我去?!彼就介L缺說。言妤詩看著司徒長情暗暗歡喜的臉,很是無可奈何。
此次對戰(zhàn)的是瑛檸。
值得一提的是,瑛檸剛結(jié)束的修行是到南風營參戰(zhàn),跟在孫璉身邊學(xué)到了不少。即便司徒長缺平日里看過再多的兵書,但終究不過是紙上談兵。所以瑛檸還是具有相當大的優(yōu)勢。
模擬的戰(zhàn)場已經(jīng)準備好,雙方也已到場。瑛檸眼底充滿了自信。
排兵布陣,瑛檸都覺得自己的安排沒有任何問題,相反,司徒長缺的安排卻是問題大出,仿佛犯了十分明顯的錯誤?!澳氵@樣?”瑛檸遲疑著要不要說出來。可是,沒多久,司徒長缺將手中的兵符放在了瑛檸的眼前,淡淡地說“你輸了”。司徒長缺把瑛檸的兵困死在了包圍圈內(nèi)。
“怎么可能?”瑛檸瞪大了眼睛?!澳阄灏倜趺纯赡軘车眠^我五千重兵?”
三罡將手放在瑛檸的肩頭,對她搖了搖頭。開始他也不信服,但剛才赟叔伯對他說了司徒長缺的身世,他才不得不認輸,司徒長缺的身后可是有整個唐門作支撐的呀!即使沒有參加過實戰(zhàn)又如何?司徒長缺的驚人才能以及身世背景給他帶來的優(yōu)勢能夠把這缺陷給彌補了。
但是,三罡卻并沒有打算把他手里的地圖交出來。而是說“接下來的比試讓我們拭目以待?!?p> “不是已經(jīng)比完了嗎?”司徒長情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赟叔伯也開始不平衡了,“三罡,你們不能說話不算話呀?!?p> “呵呵,比吃的只不過是道開胃菜,作不得數(shù),主菜往往放在后頭。”三罡也是厚著臉皮說下去。雖然出爾反爾非君子也,但為了保護月神玨,他們也只能這樣做了。
幾人無可奈何,只能從了宮澤族。司徒長巽欲哭無淚。
最后一場比智。
在眾人面前的是一塊像小山一樣的石頭,問題是如何把這石頭運到百米遠的地方。時間不限,誰先成功就誰贏。其他人可以幫忙,但是不能觸碰到石頭。
宮澤家族不出意料選擇了機關(guān)戰(zhàn)術(shù)來迎戰(zhàn)。
“如果用機關(guān)的話,你需要多少時間?”言妤詩問赟叔伯。
“設(shè)計不成問題,估計他們也一樣。但是制作,你們幾個都不是懂機關(guān)的人,相反,宮澤族在人力方面就占優(yōu)勢了?!?p> “你簡單做一個能夠撬起它的。懂嗎?”
赟叔伯點點頭,不知言妤詩在想什么。不久,宮澤族的人都聚集在會堂設(shè)計并制作機關(guān)。赟叔伯晃蕩一周,找了幾根柱子。
而言妤詩不知從哪里找來了幾把鋤頭和簸箕扔在幾人面前。幾人傻了眼,即便是身份最低的云夢澤也從來沒有動過鋤頭這種東西。“弄一個斜坡。”
司徒長情哆嗦一下,幸虧不是宮澤族的人用這個方法,不然那么一群人半天弄出一個斜坡,那他們豈不是死的很慘?司徒長情是想著弄出一個斜坡,然后把石頭翹起來,石頭就咻咻的滾遠了。但是她好像高估了這幾個人的能力。畢竟好像除了司徒長缺,其余人都像是沒有什么力氣的人。盡管赟叔伯不用一炷香時間弄完自己的任務(wù)加入到其中。
吃過晚飯,宮澤族的人來看他們的戰(zhàn)績。只是弄出了大半的距離,但是剩下的那段距離只會越來越難,因為它要求的深度越來越深了。也就是說,他們要完成,還差一天的時間,那么宮澤族肯定能勝利。正當宮澤族忙活一天休息的時候,言妤詩拿著燈出門去了?!澳闳ツ睦铮俊彼就介L情問。
言妤詩望向比賽那邊,拿起鋤頭和簸箕來?!靶菹⒁幌掳桑瑒e累壞了?!?p> “你不是想要收集完所有圖紙嗎?”就差最后一張了,難道你甘心嗎?況且人一天兩天不睡覺都沒關(guān)系的,你不挑戰(zhàn)一下自己,怎么知道自己的極限?言妤詩也討厭一無用處的自己,她也想幫到司徒長情。
“我為什么要這么拼命?”司徒長巽開始嚷嚷,到頭來我得到什么?我不干了!云夢澤示意她說話小聲一點。言妤詩就像沒有聽到一般,無動于衷走了。司徒長情暗暗地抹了一把淚,拿起工具追上言妤詩。
赟叔伯就在那里沒有回去,他大口大口地喝了幾口酒,長舒一口氣“好舒服!”言妤詩她們沒想到的是,司徒長缺已經(jīng)在那里干活了!見言妤詩過來,司徒長缺放下手中的鋤頭,把言妤詩拽到一邊,然后摁下她的肩頭。她太瘦了,身體這樣折騰怎么吃得消?言妤詩抬起頭,明亮的眼睛對上司徒長缺的,后者別開頭,繼續(xù)干活。休息了一會,言妤詩加入其中的時候,司徒長缺沒有阻止。不久,云夢澤也來了。
更沒有想得到的是,后半夜司徒長巽突然出現(xiàn)在幾人面前。
經(jīng)過一個晚上的努力,成果顯而易見。宮澤族的人一大早看見后慌忙加快了他們的步伐。等到宮澤族的人陸陸續(xù)續(xù)把機關(guān)搬到場地,司徒長巽一邊哭著一邊拼命刨土“我為什么要這么拼命呀,為什么呀?”最后,司徒長巽累癱在地。
“肥豬!快走開!”經(jīng)過一個晚上,司徒長情對司徒長巽的看法改變的,雖然還是那樣叫她肥豬,但是語氣卻不同了。云夢澤和言妤詩兩人使出最后的力氣把司徒長巽拖到一邊。而就在宮澤族的人要往石頭上安裝機關(guān)的時候,司徒長缺和赟叔伯兩人一起運用內(nèi)功壓下柱子的一端,石頭顫抖了一下,沿著軌道越滾越快,僅僅幾秒的時間。宮澤族的人看見這一幕簡直驚呆了。
這就是一個龜兔賽跑的故事,雖然說是險勝,但是誰都不能阻止他們喜悅的心情。司徒長情抱著言妤詩原地轉(zhuǎn)圈,然后兩人倒在地上久久起不來。
“吶,肥豬,我請你吃大餐吧?”
“一餐?”
“你想要多少餐?”
“三餐!”
“沒問題!”
巫師大人
新生投稿,其中有諸多不足,請多多賜教,也請多多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