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國的足球轉(zhuǎn)播很會用鏡頭傳遞無聲的語言,此時一個長焦畫面把哈斯勒,布雷默兩個人囊括在一起,而遠處是比分牌,0比1,主隊落后。
布雷默對1860的心態(tài)預料很準,現(xiàn)在的1860就像是輸瘋了的賭徒一樣,新賽季在自己的主場,他們瘋了似得想拿到三分,而作為翁特哈興一方,勝平負三種結(jié)果都是完全可以接受的。
心態(tài)的優(yōu)勢讓布雷默成竹在胸,領(lǐng)先之后,翁特哈興更加堅定擺大巴,把防守反擊進行到底。
“……”
正當凱瑟琳準備說點什么的時候,海倫搶著先開口了,“1860需要有個人站出來,從賽前得到的情況看,1860的10號有一點小傷,但是既然能進大名單,我覺得托馬斯還是應該考慮在適當?shù)臅r候把他派上場?!?p> 凱瑟琳在紙上寫到,“這么護著你男朋友啊。”
海倫只是白了凱瑟琳一眼,什么也沒有說。
球場邊,哈斯勒已經(jīng)讓替補席上的球員起來熱身了,他把保羅叫到身邊來,保羅和勞特是隊內(nèi)僅有的兩個高中鋒,在缺少中場組織的情況下,哈斯勒下半場很可能會打出雙中鋒戰(zhàn)術(shù),砸死對手。
翁特哈興的防守圍的就像是鐵筒一樣,1860一次次長傳沖吊把球吊進禁區(qū)。
對方的3號和2號兩個高大中衛(wèi)組成的防線可以解決掉80%的高球,而剩下的20%,勞特也只能勉強把球頂飛。
“吃S啊,”保羅罵道。
“你覺得你上去會比較好嗎?”陳慕問。
保羅紅著臉,“我就是不爽,不行嗎?”
其實作為單前鋒,在夾縫中求生存,勞特已經(jīng)做的很不錯了,1860的球員也明白這種打法很容易被對手打反擊。
哈斯勒雙手下壓,要求中場球員拿一拿球,他已經(jīng)預感到這樣下去會不妙。
“丹尼爾,把球拿在腳下,我們丟球太快了?!?p> 拜爾聽到教練的指示,在中場拿球,這樣一來雙方形成奇怪的均勢,1860減緩進攻,而翁特哈興也龜縮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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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D,對方11個人全部縮回去了,”藍色獅子中有人罵道,大家也知道球隊進攻能力有限,這樣一來情況真的很糟了,勞特就像消失了一樣。
“罵,給我罵?!?p> “翁特哈興是縮頭烏龜?!?p> “翁特哈興是膽小鬼?!?p> “翁特哈興XXX?!?p> 翁特哈興球門后面就是南看臺,那里就是1860最狂熱的球迷所在。
最后藍色獅子干脆用德國國罵問候翁特哈興的球員,但是作為職業(yè)球員,誰要是沒被球迷罵過,那都不好意思見人了。
哈斯勒扭頭看了一眼陳慕,“如果陳慕現(xiàn)在在場上,那球隊75%的看控球率一定會轉(zhuǎn)化為進攻甚至是進球的機會?!?p> 就在節(jié)奏變得很慢的時候,翁特哈興的斯洛文尼亞悍將戈蘭·蘇卡洛其實一直在盯著拜爾。
終于他找到一個機會,在中場用兇狠的拼搶斷了拜爾的腳下球,替補席上的球員沖了出去,哈斯勒向裁判投訴。
“犯規(guī)??!”
但裁判覺得這是五五開的拼搶,拜爾太粘球了,單從身體對抗來說,德乙比德甲更加激烈。
戈蘭·蘇卡洛斷球之后馬上分給9號,1860球迷立即有噩夢重演的不祥預感。
又是反擊!
抗議沒用,翁特哈興的進攻在快速推進,9號和11號做了一個交叉跑位,球傳到11號腳下。
這次反擊推進的很快速,翁特哈興只投入了3個人,分別是9號,11號,還有斷球的戈蘭·蘇卡洛。
11號起腳傳中,1860的后防線球員都在對位,舍費爾盯住了9號,而巴西人科斯塔在看著戈蘭·蘇卡洛。
11號傳中的時候就是看了高大的戈蘭·蘇卡洛,一米九三的斯洛文尼亞人此時是禁區(qū)里的第一海拔。
球到人到!
戈蘭·蘇卡洛在和科斯塔爭頂,現(xiàn)場的氣氛又緊張到窒息,替補席上的1860球員都低下頭不敢看,這球只要對方頂?shù)?,那必進無疑,因為距離球門實在是太近了。
戈蘭·蘇卡洛在跳起的時候把自己就像是沙袋一樣丟向?qū)κ?,這動作很賊,很容易讓對手受傷。
科斯塔冒著受傷的風險和戈蘭·蘇卡洛硬碰硬,最終還是身高更高的戈蘭·蘇卡洛頂?shù)角颉?p> 看到皮球再次飛進1860的大門,海倫已經(jīng)說不出話,而凱瑟琳冷靜的說道:“1860為他們的輕敵付出代價,看來1860再次回到德甲已經(jīng)變成一件遙不可及的事情。”
主場0比2落后讓藍色獅子變成憤怒的公牛,他們把火氣發(fā)泄到球隊總經(jīng)理魏爾德莫澤身上。
“魏爾德莫澤滾蛋。”
“魏爾德莫澤XXX。”
包廂里的魏爾德莫澤一臉鐵青,緊握的拳頭在顫抖,這個夏天他沒有給球隊花錢,但現(xiàn)在看來他確實是太樂觀了。
同樣臉色鐵青的還有哈斯勒和巴拉科夫。
“托馬斯,我們錯了,也許我們也應該打防守反擊?!?p> “呵呵,防守反擊?這是我們的主場,你說話的時候先過一遍腦子。”
盛怒之下,哈斯勒說話也更加簡單粗暴,巴拉科夫知道自己說錯了,也默不作聲。
剛才還憤怒的像西班牙公牛一般的保羅此時一屁股坐回替補席上,他知道現(xiàn)在的局面,他出場也沒什么用了,如果是一球落后,那還可能扳回來,但兩球?太難了。
保羅期待陳慕能說點什么,就算是罵句粗口解解氣也好,但陳慕什么也沒有說,而是拿出膠帶在纏護腿板。
“陳,你要干什么?”
“熱身去。”
“可你的腿。”
保羅覺得現(xiàn)在的情況,就算是一個健健康康的陳慕也無濟于事,何況是一個傷了的陳慕,聯(lián)賽很漫長,現(xiàn)在還不是拼命的時候。
陳慕纏好護腿板,穿上替補背心就跑出替補席,到了南看臺之前,馬克和藍色獅子們一看陳慕跑出來了,頓時想起陳慕和自己打過的賭。
原本沒什么期待的球迷因為那個荒謬的賭約,突然開始期待著什么。
“難道他真的會上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