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起祁澤這個名字,云晚心里不由地亂了起來。
只是很快又被她壓了下去,她是來這些位面來做任務(wù)的,不是來談情說愛的。
而且祁澤對她來說,已經(jīng)成為了過客。
她現(xiàn)在要做的,是幫助原主完成她的心愿。
原主生性淡薄,哪里會有什么稱帝之心,只是原主祖父不甘心。他不甘心自己已是朝野的霸主,而自己的子孫卻一直受災(zāi)受難。
云晚平息了心情,出了這座宮殿,云晚到門口的時候,抬頭看了看宮殿的名字——昭陽殿。
昭陽殿離御花園不遠(yuǎn),所以云晚沒有走幾步就看到了御花園的入口,百花依舊盛開著,甚至要比以前的更艷,更美。
一只紙鳶從花園中放了起來,那十歲男童的笑聲亦從那里傳了過來。
云晚聽見笑聲,不由地放輕腳步,目光往那里望過去。
剛剛還在她面前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小帝王,此時正在和一個小宮女開心地放起了紙鳶。
她雖然隔得有些遠(yuǎn),可那邊的情景與聲音還是慢慢地傳到她的耳朵里。
那小宮女與小帝王差不多大,一邊放紙鳶的時候,還一邊往四周看著,一臉的警惕。
“陛下,太傅真的同意了您讓紙鳶嗎?”
那幾乎是提心吊膽的開口,是真的怕極了她謝家。
祁川微微一怔,才拍了拍了小宮女的肩膀:“太傅答應(yīng)朕了,她不會食言的?!?p> 在小帝王的心里,謝家雖是他的心腹之患,謝晚也一天陰陽怪氣的,不茍言笑。
可她允許了他的事情,還從沒有反悔過。
他雖是大靖的天子,前堂有謝相掌權(quán),后宮有謝晚監(jiān)督。
他活得還不如一個宮女,宮女們還可以開心地放紙鳶,放孔明燈。
可他身為一個帝王,每日如同被幽禁著。
還好,還好……他還有阿笙陪著他。
小宮女阿笙這才松了一口氣,這管事的嬤嬤太兇惡了,陛下年少,謝晚身為太傅,卻是如同皇后,掌管后宮。
“陛下,那您今日就玩?zhèn)€痛快吧,奴婢陪著您?!?p> 祁川轉(zhuǎn)頭看了看身旁的小宮女,揚起嘴角笑了起來:“阿笙,朕說過,只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你不用自稱奴婢?!?p> “好,阿笙知道了。”
云晚就在遠(yuǎn)處看著這一切,聽著他們所說的話。
她接收了原主的記憶,原主體弱,很多時候想幫助小帝王,卻不能面面俱到。
這整個皇宮,那個宮女敢這樣對祁川,不過就是想要討好謝相。
云晚正這樣想著的時候,之前的嬤嬤來到了云晚的身后,向云晚行禮。
“太傅?!?p> 云晚聽見身后的聲響,回頭看見了那不久的嬤嬤。
“怎么,有事?”
她的語氣依舊平淡,卻讓人聽得出語氣中的不悅。
“太傅,你怎么可以允許陛下去玩紙鳶呢,你……”
嬤嬤還想說什么,云晚揚手就是一巴掌打在了嬤嬤的臉上,力氣極大,一巴掌就把嬤嬤打翻在地。
她走近她,蒼白到無一絲血色的臉上有著狠辣,華履踩在了她的手上。
“你是什么東西,竟敢教本官做事?他再怎么說,也是陛下,也是本官的弟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