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爾斯陛下見大臣們都說得差不多了,看了看一直沉默的維奧萊特騎士長還有平靜微笑著的戴維德宰相,抬起了手向下壓了壓。
見得大家都安靜了下來看向自己后,查爾斯陛下看向了維奧萊特騎士長,說道,“感謝維奧萊特卿一接到吾的召喚就馬不停蹄地回到特薩利王城這里,如果你真的如我信上所寫的那樣帶領維奧萊特騎士團一起回來的話,很有可能就趕不上在那個伯恩斯來到之前到達王城了,更不用說在民眾騷亂之前撞破了一群‘少年軍’毒瘤了?!?p> 對于這件事在座的所有大臣都是贊成、贊嘆的神情,明顯這些少年軍這些年來搞的事情不少,人捉又捉不到,都讓這些大臣們頭痛了很久了,所以即使這次維奧萊特騎士長沒有捉住所有的“少年軍”,那也捉住了不少的“少年軍”的惡徒繩之以法,也算是替一直被調戲的大臣們出了一口惡氣了。
“更多的就先不說了,有關于拉利堡還有德爾斯的口信議事會后留下再說吧,維奧萊特卿,現(xiàn)在關于如何對待已經(jīng)身在外面偏廳的博姆默議和使者伯恩斯宰相,你有什么想法要補充的嗎?”
查爾斯陛下對此不抱什么想法地問道,而事實也不出所料,維奧萊特騎士長干脆地搖了搖頭。
雖然維奧萊特騎士長對于所謂博姆默議和使團也略有耳聞,但是這兩年來在拉利堡見到的博姆默軍隊對特薩利不間斷的騷擾,明里暗里的入侵、挑起戰(zhàn)爭的行為,兩國之間不斷積累的血的仇恨可不是什么一紙議和書所能夠一筆勾銷了的,而且根據(jù)她這么些年來對于博姆默的了解,說不定這次又是什么齷蹉的陰謀!
不過她想的這些剛剛大臣們都已經(jīng)有所提及了,所以她也就干脆不表示些什么了。
查爾斯陛下再看向了左手邊,“戴維德卿,你也說一下你的看法吧?”
“在座的各位都說出了重點了,博姆默一方面派出了自己的宰相伯恩斯帶領所謂的議和使團來到了我們特薩利,另一方面又在我們國內(nèi),包括我們王城在內(nèi)到處搞事,而且維奧萊特閣下也是清楚的,在拉利城外和博姆默的戰(zhàn)爭根本就沒有停下來過!”
“所以所謂的議和根本就無從談起,是無稽之談,”戴維德深邃的眼睛掃視過了所有的大臣,“他們的目的根本就是開戰(zhàn)……而且將會是全面戰(zhàn)爭!”
“而博姆默這次派來的使團更加可能的是一種試探,要試探出我們特薩利對于開戰(zhàn)的態(tài)度,當然在這個過程之中打擊下我們軍人的士氣還有搞下破壞、搞臭我們的名聲等等這些舉動,也是順手而為而已?!?p> 在此之前議事廳內(nèi)的大臣們對于博姆默的議和多多少少也是有一些的期望的,人家連當朝的宰相都派遣了出來做帶隊出使議和使團了還不夠可靠嗎?
但是現(xiàn)在聽聞了戴維德宰相的推斷,在座的眾人在震驚之外,更多的是覺得這放在了博姆默的身上的確是最合情合理的……
“眾所周知我們特薩利一直堅守的是中立發(fā)展的態(tài)度,而博姆默這次派遣出他們的宰相伯恩斯過來,則是為了更加直接地試探出我們特薩利對于戰(zhàn)爭的態(tài)度,這不僅僅是針對作為特薩利高層的我們,更多的是我們特薩利的民眾,畢竟戰(zhàn)爭考驗的更是王國能否萬眾一心。”
“但是保守并非描述我們特薩利的最佳詞匯,我們熱愛和平、追求和平,才是我們特薩利,我們不愛戰(zhàn)爭,也不愿意發(fā)起戰(zhàn)禍,但是若是有人把我們特薩利當成是軟柿子、當成是戰(zhàn)爭的墊腳石、嘴里的肥肉,我們特薩利也并不畏懼戰(zhàn)爭!”
一番言辭說的實在在理,也說得在座都不是小年輕了的大臣們滿臉認同,熱血沸騰的。
“戰(zhàn)爭很有可能是不能避免的了,而最壞的情況則是對那個一紙議和書抱有希望地跟那個伯恩斯談判,在他的面前失了心氣,這樣對我們將士們士氣的打擊將會是巨大的……”說完戴維德看向了查爾斯陛下,“這就是我的建議,我的陛下?!?p> “嗯,戴維德卿說得在理?!?p> 查爾斯端坐主位微閉的雙眼緩緩睜起,“議和的事情可以先不急著去談,畢竟博姆默的可未必是真心想要議和的,因為即使是簽署了議和的條約,這不過是一紙的條約又怎么能夠約束得了他們,這些年來被博姆默撕毀的條約條款可不是少數(shù)。”
“所以說現(xiàn)在那什么伯恩斯一點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平息城內(nèi)的騷亂,還有加快審問被捕的‘少年軍’,盡量讓他們供出同伙還有潛伏在特薩利的其他‘少年軍’毒瘤!這件事就交托給維奧萊特卿率領你的舊部王宮守備軍來處理了,大家都沒有問題吧?”
大臣們都很是認可,畢竟連那些被捕的“少年軍”都是由維奧萊特騎士長搞定的,現(xiàn)在由她來審問就再合適不過了,而且這位女士還當過超過十年的王宮守備長,現(xiàn)在再操舊業(yè)也能服眾。
“諾!陛下。”
見到議事廳內(nèi)沒人反對陛下的建議,維奧萊特騎士長起身向著查爾斯陛下單膝跪下輕聲應是,再起身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再就是偏廳里的伯恩斯閣下了……”對付這個人該用什么樣的策略、什么樣的態(tài)度都讓查爾斯陛下難以抉擇,他背倚座位的靠背,右手肘支著座椅扶手,右手扶額拇指和中指輕揉著太陽穴,陷入了沉思。
在查爾斯陛下的心里隱隱感覺得到即將要面對的這個人可不好對付,不僅僅是因為他可能很難纏……正所謂君子不立危墻之下,這個會選擇親身前來特薩利的博姆默宰相,他的目的很可能不單單是戴維德宰相猜想的試探那么簡單。
“設宴吧,來使不能怠慢,議和的事先不急,博姆默的宰相有什么話也不急著聽,先為維奧萊特卿的行動拖延時間,并讓他和他的使團住在王宮的別苑加以監(jiān)視……這樣的話不管他有什么小動作都無所遁形,我們也能夠有所準備,雖然我也不認為就憑他們這些人能夠怎么威脅到守衛(wèi)最森嚴的王城,但是在有‘少年軍’的情況下總要做到有備無患。”
“傳令下去,通知伯恩斯閣下我們正在議事,抱歉不能夠及時接待貴客,不如先行入住特薩利王宮的別苑稍作歇息,今晚我會親自設宴款待前來議和的博姆默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