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靈明說完又從懷中掏出那短柄鐵棒,拿在手中,摁住機關,短棒再次變成一根齊眉鐵棒。一旁的老道見這師侄又要動武,立時沖著孫靈明大聲呵斥道,
“靈明!今日我再次跟你言明,若是你執(zhí)意要與這佛門中人動手,因你一人的原因引起我道佛兩家的武林爭端,攪得我星月教毫無寧日,我星月教可不會護短,到時我稟告掌門師兄,一定將你驅(qū)逐出門庭,你可要考慮清楚!”
“好吧,既然師叔如此膽小怕事,任由佛門眾人胡來,我也就管不了這許多了,一切但憑師傅處置吧。老和尚,快快報上名來,我棒下不打無名之輩!”。
中年僧人雙手合十答道,
“阿彌陀佛,在下天臺宗慧能,是現(xiàn)任天臺宗掌門智威方丈座下弟子,敢問這位小道長尊姓大名?”
“哼,靈臺方寸山,星月當空照。鐵棒擎在手,方知靈明到。在下星月教孫靈明,請賜教!”
那慧能還未聽明白這道士念的是什么詩詞,孫靈明已經(jīng)高舉鐵棒打了過來。那慧能見這鐵棒來得疾速,急忙往一旁跳躍躲閃,未等站穩(wěn),鐵棒再次橫掃而至,慧能又接一個后躍避過此招,緊跟著那根鐵棒倏然又至。
只聽得鐵棒揮舞之聲連綿不絕,招招速度極快,連續(xù)過了幾招之后,孫靈明竟然逼得慧能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
連連躲避的慧能此時稍有慌亂,心說,
“看此人瘦小枯干,沒想到身形動作居然這么靈活迅速,那鐵棒簡直像是長在他的手上似的,運用的竟然如此嫻熟,還真不能輕視這個小道士?!?p> 孫靈明不只是身形動作靈活迅速,手中鐵棒揮舞的頻率也是奇快,那慧能感覺不用上十二分的精力防守根本無法抵擋這小道士的攻擊。時間一長,慧能腦門見汗,這才覺得之前自己說話有些托大,但是事已至此,只能打起精神應付。
這段時間孫靈明根本沒有給慧能喘息的時間,已經(jīng)連續(xù)攻出幾十招,慧能大部分時間只是疲于防守,而且還被孫靈明踢中了幾腳,最后終于找到一個機會將孫靈明逼退,隨后急忙運功使出了袈裟伏魔功法。
慧能的功力還達不到那智云禪師那種程度,因此這袍袖下方仍是鑲嵌有一些鐵刺,用作對戰(zhàn)時的武器。孫靈明剛才見過智云禪師用真氣帶動袍袖作為武器,此時見慧能袖中氣流滾滾,臌脹充盈,心中便多加了幾分小心,以防被那氣流擊中。
二人此刻將自身的本領毫無保留完全發(fā)揮出來,見那鐵棒旋轉(zhuǎn)翻飛,一棒緊似一棒,一棒快似一棒。那袍袖上下舞動,左擋右攻,噴云吐霧,破綻全無。二人一時間打得如火如荼,難分難解。
一時間眾人的注意力全被二人的打斗給吸引住了,楊彩月本來被幾位武僧逼得馬上就要落敗,但其中兩位武僧見這邊又打了起來,怕那慧能吃虧,便動身撤了出去,跳至二人身旁觀戰(zhàn)。這兩人撤走,楊彩月當時感覺壓力小了許多。
智云禪師在旁邊看得有些著急,心說,
“這慧能也真是多事,本來抓捕二人已是手到擒來之事。何必與那小道士言語之上互相逞強,讓他幾句又有何妨?這樣一斗起來,正事全部耽擱,難免最后生變?!?p> 想到此處,智云禪師走到那老道士身邊施禮對其說道,
“這位道長,老衲有禮了,不知閣下道號如何稱呼?在下有一事相求,還請道長相助?!?p> 那老道士見這智云沖自己施禮,頓時有些受寵若驚,連忙還禮,說道,
“大師客氣,貧道靈虛子,不知大師何事相求?”
“哦,靈虛道長,可否讓你們這位小道長速速停手,你我佛道之間、門派之間本無任何恩怨,何必做此毫無意義的爭斗,我天臺宗眾人正要擒拿這魔教之人,交于大悲寺審問,事情緊急,不能耽擱,還請道長體諒一二?!?p> 靈虛子趕忙回道,
“是,是,這位大師,您說的真是一點兒沒錯,我也覺得這場打斗毫無意義。只是我這師侄生性頑劣,脾氣又臭,實在難以管教,我這一路之上勸說多次了,仍然不見悔改,貧道也是無甚辦法,只好向您致歉了?!?p> “這,這...?”
那智云禪師沒想到這老道士居然不肯上前勸阻,當時感覺有些難以理解。心說,
“你這門派的長輩是怎么當?shù)?,連個師侄也管教不了。再過一會兒兩人身上若是見傷,必然引起各派同仁的憤慨,到時兩家群起而攻,那便更加不可收拾了,”便又對這靈虛子說道,
“既然道長不肯勸說,那只有老衲上前插手了。若不干預此事,任憑這二人相斗,反而更易激發(fā)你我兩派同仁的矛盾。而且擒拿這魔教二人之事不能再有閃失,否則我天臺宗不好向大悲寺交待,還望道長體諒老僧的難處?!?p> “不會,不會,大師若有本領能將這二人分開,可盡情使來,只是一定留有分寸,還是不要傷了二人為好。”
“嗯,老僧心中有數(shù)?!?p> 說罷這智云禪師縱身一躍,跳至二人身前,雙臂前伸,陡然間一雙袍袖再次鼓脹起來,袖內(nèi)風聲大作,隨后智云禪師雙臂連連揮動,那袍袖之內(nèi)的疾風呼呼作響地朝著二人打去,勢必要將二人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