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楊彩月和楊天朗正在門口等著陳元寶過來一塊練功。楊彩月拿些菜葉喂著院里養(yǎng)的雞,吩咐楊天朗看看菜地里有沒有雜草什么的,順便也拔一拔。
二人正忙著的時候,楊天朗偶然間一抬頭,看到由陳家莊方向走來兩人。其中一人看體型應(yīng)該是陳元寶,另一人與陳元寶年紀相仿,身著青衣,卻并不認識。
和陳元寶一同過來的正是陸豪,他摸準了陳元寶來木屋的時間,便在半路假裝偶遇,說正好要找道士求醫(yī),所以同陳元寶一同前來。
楊彩月見陳元寶帶了個陌生人前來,便問道,
“元寶,這是誰???”
“彩月姐,這位是過來找?guī)煾缚床〉?,我跟他說了師父不在家,出遠門了,他偏不聽,非要過來看看?!?p> 陸豪趕忙上前說道,
“這位大姐,我叫陸豪,確實是來此求醫(yī)的,實在是因為家父病重時日太久,這周邊的醫(yī)館看遍了,都不見起效,聽聞陳家莊有位神醫(yī)道長,醫(yī)術(shù)高明,所以特來拜訪。
剛才偶遇這位兄弟,雖然告知道長出門了,但是我心中急切,即使見不到道長,也要打聽個時間,看看道長何時才能返回,我在這里也等上一等,好早日解除我父親的病痛?!?p> 陸豪話語之中帶著急切和傷感,說完還用袖子沾了沾眼角。
“小兄弟,你先莫急,家?guī)煷_實是已經(jīng)出去了,何時返回還不一定,說是少則半月多則一月,這才剛走幾天,回來肯定還早,我建議你還是不要耽誤你父親的病情,趁早去縣城里找找大的醫(yī)館看看吧。”
“大姐您說的是,只是我家父得的并不是普通尋常的重病,一般的大夫也請了不少,但絲毫不見起色,所以才特來求見道長,請到家里去看看。
再者,我家住的離這里較遠,路上我已經(jīng)走了七八天了,這往返一次接近二十天,還不如在此地等著道長回來,和我一同返回家中,也不枉我跑這一趟?!?p> “這...”
楊彩月心里也拿不定注意,心里并不想留陌生人在這里居住,但看他言語真切,面露焦急,也不好強行勸走。
陸豪好像也看出楊彩月的心思,便又說道,
“大姐你莫要多想,我不用住進你家里的,你幫我找個柴房住著就行,實在沒有柴房找個草垛我睡著也行,窮人家的孩子沒那么多講究,我從小什么苦都吃過,身體結(jié)實的很,有個地方能躺下就行。
再說,你家里有什么劈柴挑水做飯的活我都能干,只要讓我留在這等道長回來就行,我不會打擾你們正常生活的。”
陸豪這一番話說的倒把楊彩月弄的不好意思了,楊天朗看著這青衣小哥覺得也挺親切,跟楊彩月說道,
“姐,沒問題,就讓他在這住下吧,實在不行跟我擠擠也行,師父估計用不了多久也就回來了?!?p> “嗯,這樣,那,好吧,”
楊彩月見楊天朗不嫌棄,便也沒有考慮太長時間,
“那你就先在這里住幾天吧,家里也沒有太多地方,你就跟天朗擠擠吧!”
“不敢叨擾,我就睡柴房或草垛就行,您能讓我在這住幾天已經(jīng)是很客氣了,不能再去打擾你們的生活了?!?p> 陸豪一再堅持要睡柴房,楊彩月和楊天朗覺得沒必要再跟他爭執(zhí),畢竟是陌生人,心里多少還是有些防備的,也沒有太過客氣,就同意了。
楊彩月把柴房簡單收拾收拾,就讓陸豪住進去了,陸豪則趁機將身上攜帶的暗器和峨眉刺都藏在了柴房里。
陸豪住在楊天朗家里的這幾天一直幫著楊彩月忙著忙那,而且陸豪嘴也比較甜,話也多,也愛開玩笑,沒過幾天,每個人都對陸豪充滿了好感,所有人都放下了防備心。
這天楊彩月要出門辦點事,楊天朗也不在家,便跟陸豪說了聲讓他看著家,自己就出去了。
這可把陸豪高興壞了,趁著沒人,先把楊天朗的屋里翻了一遍,然后又在道士的屋里好一頓翻找,但均是一無所獲。
正納悶寶刀能藏在哪里時,楊彩月忽然回來了,嚇得陸豪趕緊手忙腳亂的整理被自己翻亂的被褥。
楊彩月走進屋里看到陸豪在楊雄的屋里整理被褥,便好奇的問道,
“陸豪,你跑到我?guī)煾傅奈堇镒鍪裁窗???p> “哦,彩月姐,剛才道長屋里的窗戶沒關(guān),刮了一陣風(fēng),把道長的被子刮倒了,我看見了,這不過來整理整理,呵呵!”
“看你人不大,做事倒是挺細心的?。 ?p> “哪里,彩月姐,我整體在這白吃白住的,干點活還不是應(yīng)該的嗎,何況我還有求于道長?!?p> “呵呵,那我就不跟你客氣了,一會我還要種點菜,麻煩你幫我刨幾個土坑把,工具在菜地邊上?!?p> “好的,沒問題,我馬上就去?!?p> 刨地的時候,又一個想法跳進陸豪的腦子,
“會不會老道士把寶刀埋在地里呢?正好,我順便翻翻地找找?!?p> 等楊彩月出來看時,被眼前的情景嚇了一跳,只見菜地區(qū)域和非菜地區(qū)域的地上大大小小的刨了幾十個土坑,而且每個坑都很深,踩進去都快沒過腳脖子了。
“陸豪,都怪我事先沒跟你說,不用刨這么多,刨十個八個就夠了?!?p> 楊彩月覺得陸豪這人真是實誠過度了,對陸豪的好感又增加了幾分,可她哪里知道陸豪的心思。
憑著最近的表現(xiàn)和楊彩月的公開表揚,陸豪受到了完全信任,楊天朗也讓陸豪搬到自己屋里同住,不要再去睡那個潮濕簡陋的柴房了。
剛開始陸豪是相當不愿意的,因為和楊天朗住一個屋,行動完全受限制,干什么都被監(jiān)視住了,根本沒有時間去找炎魔刀。
可在姐弟二人的強烈要求下,陸豪覺得再拒絕會讓人生疑,只好勉強同意住到楊天朗的屋里。
和陸豪住在一起,楊天朗一頭紅發(fā)的問題是逃避不開的話題,楊天朗也就隨便解釋了一下,就說是小時候生了場怪病,吃了些不知名的草藥導(dǎo)致頭發(fā)變紅,村里人都早已知道。
陸豪嘴上沒有多問,心里自認為很清楚楊天朗一頭紅發(fā)的原因。頭一天和楊天朗睡在一屋,陸豪是渾身別扭,完全沒有困倦的感覺,而一旁的楊天朗則打上了呼嚕。
此時已是深夜,陸豪扭頭打算把桌上的油燈吹滅準備睡覺。抬頭透過門上的窗紙發(fā)現(xiàn)道士屋里的油燈還亮著,心說,
“這道士不在家中,他的屋里點燈做什么?。空媸怯行┢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