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沒有事情?!比铒L(fēng)說。
“嗯,我也是。”蕭錦華說。
“為了慶祝你痊愈,今天我?guī)闳ヒ粋€地方,不過要等到晚上?!?p> “好啊?!笔掑\華微笑,但沒有問去哪里。
“等一下,我有個電話。”蕭錦華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機在震動,從隨身的小包里拿出手機接聽,“趙姨。”
“錦華小姐,我是趙姨啊,今天快遞公司給你送來了一個東西,我?guī)湍愫炇樟耍F(xiàn)在告訴你一下,是個很大的東西?!壁w姨親切的聲音從手機里傳出。
“嗯,我知道了,你把它放進我的畫室就好。”蕭錦華知道是什么了,周生把油畫寄給她了。
“好,我會幫你把它放好的,那我也沒什么事了,就先掛了?!?p> “嗯,再見?!笔掑\華收起了手機。
“阮風(fēng),那我先帶你去一個地方吧?!笔掑\華突然說道。
阮風(fēng)帶著疑問的目光看著她。
“我收到了一副油畫,我想看很久了?!毖韵轮馐侨ニ墓?。
兩人一起去了地下停車場,蕭錦華已讓送她來的司機先自行回去了。
阮風(fēng)送過蕭錦華回她的公寓,但沒進去過,所以今天是他第一次踏進她住的地方。
蕭錦華的公寓位于安市的黃金地段,所屬小區(qū)的住戶都是精英層人士,基本沒有小孩和老人,環(huán)境清幽,小區(qū)大多時候都顯得很安靜。
趙姨給他們開門,她沒想到蕭錦華突然就回來了,而且看她手上的石膏不見了,驚訝問道:“錦華小姐,你的手好啦?”
“嗯,剛剛從醫(yī)院回來?!笔掑\華進了屋,微笑著回答,阮風(fēng)跟在后面也進來了,趙姨這才看清他的臉。
“呀,錦華小姐,這是你的朋友啊,長得可真??!”趙姨直白地贊嘆道。
“您好,我叫阮風(fēng)。”阮風(fēng)禮貌地和趙姨打招呼。
“阮先生,你好,你好。你快請坐!”趙姨笑著招呼他坐下。
阮風(fēng)頷首點頭表示感謝。
“趙姨,我們還有事,你先忙吧?!笔掑\華讓趙姨不用管他倆了。
“哎,那你們好好相處啊,我去給你們準(zhǔn)備午飯,不知道你回來了,我還要趕著去買菜呢。”趙姨笑著說。
“辛苦你了?!笔掑\華感激道。
“不辛苦,不辛苦,那我去忙了?!壁w姨做自己的事去了。走在去買菜的路上,趙姨突然覺得阮風(fēng)這個名字聽著十分耳熟,當(dāng)她看到帶有風(fēng)華集團標(biāo)志的商品時,猛然想起,這是風(fēng)華集團當(dāng)家人的名字。
蕭錦華帶著阮風(fēng)來到她的畫室。相對其他地方,畫室稍顯臟亂,不過這也是正常的事,染料什么的一掉到地上就很難擦干凈了,經(jīng)常累積下來自然就顯得臟亂了。蕭錦華的畫室還很空曠,除了畫板、染料和桌椅外,竟然沒有一幅成品,蕭錦華自從把這里唯二的兩幅畫寄出去后,竟然沒有進行過正式的創(chuàng)作了。
兩人一走進畫室,就看到了一個包裝嚴(yán)密的大型物件。
“這是周生寄來的?!笔掑\華解釋說,想到他可能不知道周生是誰,又問:“你知道周生是誰吧?”
“知道?!?p> 說著,蕭錦華已找來美工刀,準(zhǔn)備拆包裝。
“我來?!比铒L(fēng)接過她手上的刀,開始在包裝上找下刀的地方。
尋到一處合適的位置,阮風(fēng)干脆利落地劃了下去,一條完美的線條被切割出來,蕭錦華幫忙把包裝紙撕開。傳送路途遙遠,為了降低寄件在運輸過程受損的概率,快遞公司把這畫足足包了四層。
費了一番耐心,油畫的真面目終于顯露出來了。
這是一副作者不詳,但聞名藝術(shù)界的一副油畫,市面上有不少這畫的高仿品,原作卻一直不知蹤跡,要不是有一天周生在蕭錦華面前露了口風(fēng),蕭錦華也不會知道他有這幅畫的真跡。
想到那一天的情景——
周生和蕭錦華已經(jīng)相處一段時日了,這一天,周生讓她盡盡地主之誼,帶他去個好玩的地方。于是,蕭錦華帶他去了她最喜歡的一家美術(shù)館。美術(shù)館又引入了新的作品,蕭錦華心情愉悅地欣賞了一番,而周生則板著一張臉,興致缺缺地跟著她逛了一圈。路過那副油畫的仿品時,周生突然來了精神,嫌棄地指著那副仿品說:“這畫也太難看了,比原作差了十萬八千里去了。”他像是找到了發(fā)泄口,繼續(xù)道:“這什么美術(shù)館,那么多畫都是仿的,看得無聊死了。”他終于道出了心聲,他不是蕭錦華,他對藝術(shù)品沒有興趣,他很后悔讓蕭錦華帶自己玩。
“原作在你手上?”雖是問句,但蕭錦華用的是陳述語氣。
“嗯哼?!敝苌豢斓鼗卮穑@有什么好隱瞞的,他一點都不擔(dān)心她能上他家偷去。
“哦,你挺有眼光的?!笔掑\華夸他。
“當(dāng)然,我可是號稱投資圣手的,沒點眼光能行嗎?”周生一點也不謙虛。
蕭錦華對著他微微笑了笑。
——
“我知道這畫?!比铒L(fēng)娓娓道來:“據(jù)說,這畫出自二十世紀(jì)歐洲的某個貴族之手,他熱衷于旅行冒險,有一次,消失了一個月的他不知從某處回來后,就把自己關(guān)進了畫室,除了必要的吃飯和休息,他連續(xù)一個月沉浸在這幅畫的創(chuàng)作上。之后畫完成后,這位貴族卻睡了過去,再也沒有醒來?!?p> “我聽說,這幅畫十年前出現(xiàn)在一場拍賣會上,被人以五千萬美元的價格拍了下來,我想,周生就是當(dāng)年那個買家了?!?p> “嗯?!笔掑\華點頭認(rèn)同。
“你幫他做了什么?他如此大方。”阮風(fēng)難得的好奇。
“沒做什么,就是讓東盛集團和你們合作啊。”蕭錦華語氣輕松。
聽此,阮風(fēng)忍不住笑了。
對于蕭錦華來說,她真的沒做什么,只是提供了一份比較完美的計劃書而已,她相信,以周生的能力,肯定能做出一樣水平的來,甚至比自己的更好,可他竟然就這么輕易地送了一副賣價如此驚人的畫給他,想必背后他定有其他意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