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古武法
呼…
伊特草原,唐流水戰(zhàn)局,獨行刀客正半跪在地上,永安刀插在地上,這是不知道第多少次被弗格森擊退了。
嘿…
唐流水低著眉頭,目光中的戰(zhàn)意如同陰雨天的烏云一般翻滾,蘊藏著雷霆萬鈞。
“這就是你的本事?
果然還是小孩子過家家的水準(zhǔn),兄弟…
混亂之地太危險,你還是回家種地耕田比較靠譜?!?p> 弗格森護臂對撞,對著唐流水非常認真的建議道。
他的額頭,隱隱有汗珠出沒…
看起來他口中,唐流水過家家的武力,也沒有那么讓他那么的舒服。
“呵呵,我有一天或許會回家種田耕地,但那也是功成名就之后的事了。
你是戰(zhàn)士,雖然是西方的,但是你也應(yīng)該知道這一點。
戰(zhàn)士的心,永不退縮!”
唐流水慢慢的直起了腰身。
在說到那句戰(zhàn)士的心,永不退縮的時候,聲音渺渺帶著思念,仿佛回到了時間長河里,那時的鍛刀部落那么美麗…
……
用力,用力!
鍛刀部落首領(lǐng)唐峰手中拿著青竹做的教鞭,對著小唐流水發(fā)生的發(fā)號施令。
小唐流水手中拿著木刀,正對著面前的稻草人用力劈砍,草屑紛飛。
小唐流水,雖然臂膀已經(jīng)紅腫,額頭上汗如雨下,渾身衣衫濕透了,眼睛也已經(jīng)通紅。
可以看出來,他很累很累了…
但他依舊在堅持,木刀揮舞著雖然很慢,但是上劈下砍的動作依舊非常標(biāo)準(zhǔn)。
兩萬!
唐流水稚氣的聲音在最后一下的時候爆發(fā),隨后癱軟在地,這是他每天的必修課。
早晨和晚上各一次,每次兩萬刀。
“父親,我的志向是當(dāng)一名與世無爭的鍛刀師,又不是一名戰(zhàn)士或者領(lǐng)主。
我練這個有什么用?”
唐流水氣喘吁吁,一頓一頓的語氣說著話,揚起脖子看向自己的父親。
眼睛里有不解,也有不滿。
因為他雖然可以堅持住這樣的訓(xùn)練,但是這并不是他想要的所以他不滿。
“傳說遠去,亂世生存…
小家伙,如果沒有武力傍身那會是一場災(zāi)難。
你別看如今的鍛刀部落平平淡淡,一片祥和。
如果不是因為我們的戰(zhàn)力,和我們對于出售武器時的妥協(xié),和平這個詞恐怕早已經(jīng)離我們遠去。
在混亂之地,武力很重要。”
唐峰身為部落首領(lǐng),對于那種痛苦的領(lǐng)悟,當(dāng)然比唐流水這個小孩子深刻。
“我們不欺負別人,為什么別人要欺負我們?!?p> 小唐流水這時候,還不能理解他父親的話。
他不能夠明白,為什么他們只想要獨善其身,安居樂業(yè),會那么艱難。
“弱肉強食,這就是混亂之地的現(xiàn)狀。
我們?nèi)跣?,就活該被人欺負?p> 只有我們強大了,才有資格獨善其身,否則一但比你強的逼迫那你就只有隨波逐流。
所謂言出法隨,大概也就是這樣?!?p> 唐峰對于自己的這個兒子,十分疼愛。
對于他的期望,也與別人不同,鍛刀部落想要獨立平安的生存在混亂之地。
就必須有一個強大的武力支撐,唐峰是這樣期許著自己的兒子的。
而唐流水確實值得這樣的期許,與永安刀的契合又或者是他的性子和天賦…
他會成為唐峰期許的那樣的人。
而,小唐流水此時顯然還不懂他父親說的話,直到那一天災(zāi)難真的降臨。
鍛刀部落,一夜之間傾覆…
在唐峰將唐流水藏在鍛刀部落的暗道之中時,唐流水才深刻的感覺到父親的意思。
“父親,我不想躲起來茍且偷生,我要出去和叔叔伯伯們一起戰(zhàn)斗。
我不要當(dāng)逃兵…”
唐流水臉上掛滿了淚珠,但是語氣堅定。
他還那么小,可是他并不懼怕死亡,他只是怕一個人躲在這暗無天日的地下。
“你是希望,是整個鍛刀部落的希望!
你得活著…
我知道你不怕死,我的孩子,但你得知道,有時候活著比死去更需要勇氣。
還記得那句話么,我的孩子?!?p> 唐峰摸著唐流水的頭,將他的淚水擦去。
語氣急促,但是很溫暖。
“記得,
戰(zhàn)士的心,永不退縮。”
唐流水一字一句認真的道。
這是唐峰一直以來教導(dǎo)他的信條,他雖然不忿,但是一直記得。
“是的,我的孩子,戰(zhàn)士的心,永不退縮!
你現(xiàn)在是個戰(zhàn)士了。
你不懼怕死亡,但是比死亡更艱難的活著,一個人活著,你也不會懼怕退縮對么?”
唐峰摸著唐流水的手有些發(fā)抖,但還是那么溫柔。
老父親的眼睛里有淚花閃過,可是卻被強忍著,他不能在自己的兒子面前落淚。
尤其是這么絕望的時刻。
所以,他最后用力的抓了一下自己兒子的頭,給了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臉。
隨后將他推入暗道,將那道只有部落首領(lǐng)才知道的門關(guān)緊,也就是這樣。
在唐流水記憶中,一直那么嚴(yán)肅古板的父親,在最后一刻展現(xiàn)在他面前的卻是笑容。
戰(zhàn)士的心,永不退縮!
唐流水在這一刻終于知道這八個字到底有多么沉重,沉重到他不想背負…
……
回憶逝去,思緒回歸現(xiàn)實。
唐流水將妖異的紅色橫刀永安輕輕揮舞,帶著呼呼風(fēng)聲。
“口號不錯,就是不知道執(zhí)行的怎么樣?!?p> 弗格森,對于這樣的話早已經(jīng)免疫了,在混亂之地越久,你就越會覺得言語的空洞。
一切的好聽話,都沒有行動來的干脆。
“你會知道的,你剛剛不是已經(jīng)感覺到了么?
是吧,戰(zhàn)士先生。”
唐流水急促的氣息趨于平緩一字一句的道。
呵…
弗格森,只是冷哼一聲并不說話,這其實是等于默認了。
他深深的知道,面前的這個家伙的戰(zhàn)斗本能有多么恐怖,每一次他都有進步。
每一次!
古武法,俠客行…
唐流水自言自語,他的身影隨著他的言語竟然變得有些虛幻了起來。
獨行刀客,動用古武法了。
弗格森在這時候也不再吊兒郎當(dāng),東方大陸的古武者,一但動用古武法。
沒有任何人,敢于小覷,沒有任何人!
“有意思,都說古武者中流傳一句話,古武法不出,西方戰(zhàn)稱尊!
今天,倒要好好領(lǐng)教了?!?p> 弗格森的戰(zhàn)意徹底上涌,語氣低沉卻力度十足。
他是醒獅,雖然慵懶但他可是王者,面對挑戰(zhàn)王者從來都是來者不拒。
也沒辦法拒!
好戲開場了…
凌晨三四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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