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方域主聞聲全身一個激靈,回過頭對著北昃冥荒投去好奇和敬畏的目光,三萬年總算能見到這魔界之主的真面目了。
北昃冥荒剛一踏入大殿,整個氣溫陡然下降,那隨之而來的壓迫感也不斷從四面八方涌來,心跳都忍不住加快。
那雙血色的雙目散發(fā)的王者之風(fēng)更是讓人懼怕的抬不起頭。
他一身黑底金紋華服更顯高貴,那一頭雪白色長發(fā)披散在身后,額間帶有黑色鑲玉的額帶,白發(fā)散發(fā)的寒氣也愈發(fā)濃烈。
甚至還有些魔將堅持不住,雙腿都有些發(fā)軟。
四方域主臉色一白,原來這就是魔尊的真實實力啊。
就連一直傲氣的西霸天心中也出現(xiàn)片刻的膽怯。
心底不禁為昨天安然無恙回來的妹妹感到害怕,如果昨晚眼前這個男人用了自己一小部分力量,怕她也不會活著回來。
西霸天暗自吞咽一口口水,但沒過多久又恢復(fù)到之前盛氣凌人的樣子。
北昃冥荒看都沒看一眼,坐在大殿首位,他嘴角一挑,“愣著做什么,開宴啊!”。
下面的魔將立馬反應(yīng)過來,匆匆拿起酒杯對著他說道:“謝主上!”。
北昃冥荒擺了擺手。
四方域主一個一個腰挺的扳直,就連呼吸都不敢大聲。
西霸天更是正襟危坐少了之前的威風(fēng),他額頭上的汗忍不住的往出冒,這北昃冥荒身上的威壓太過恐怖了。
北昃冥荒倒是直接進(jìn)入主題,血目一抬,清冷的語氣說道:“今日召集各位沒有別的意思,本尊已有三萬年不處理政務(wù)都是十閻在替本尊管理,所以借此晚宴,本尊需要好好獎賞一下這些年為魔界出力的四方域主”。
北昃冥荒話音剛落,心虛的東摩更是將頭埋的低低的,手中都開始出汗,這些年他做了心里最清楚,這主上是故意來折煞他的啊。
西霸天也是臉色一變,這北昃冥荒又演的是哪出戲。
“所以本尊今天在這里可以允諾各位域主,可以滿足你們一個要求”,北昃冥荒眼中劃過一絲光彩,眼角露出淡淡笑意。
四方域主被前者這一席話驚奇互相看了看,這機會可是不常有啊。
但畢竟是第一次,四方域主誰都不敢第一個先開口。
東摩咬了咬牙,壯著膽子孤身站了起來,抱拳說道:“主上,在下沒有什么要求,等回去定會好好治理東域為主上分憂”。
北昃冥荒不禁挑了挑眉頭,“你是誰?”。
“東域主,東摩”。
就說話這么幾息時間,東摩的里衫早已濕透。
端坐在首位的北昃冥荒目光十分有意思的看著他,說道:“怎么,本尊的允諾難道你就沒興趣?”。
東摩只感覺北昃冥荒的視線像是要把自己看穿一樣,那凌厲之感讓自己全身上下都不舒服,他勉強一笑,恭謙道:“只是屬下認(rèn)為自己有些地方做的不是很好,所以這種獎賞在下是斷不能要的”。
“是嗎?”北昃冥荒眼神一暗,“那好,從今天開始這個域主你也不用當(dāng)了,你這種對自己管理都沒有把握的人本尊也不想要”。
東摩只希望是不是自己聽錯了,下一秒他表情詫異到五官夸張,兩膝硬是跪在地上急切道:“等等主上!在、在下沒有其它意思啊!”。
北昃冥荒并沒有理會,拿起酒杯悠然的喝了一口。
十閻明白過來,對大殿外說道:“將東域主帶回去”。
兩個將士從門外大步流星的走進(jìn)來,叉住東摩就往外走,東摩身體立刻癱軟,雙眼無神也不在反抗被那倆士兵任由帶走,現(xiàn)在也只怪自己方才做了這出頭鳥。
在場的所有魔將臉色一白,他們算是知道臺上的魔尊是個什么角色了。
隨后大殿里死一般的沉寂,所有人將嘴閉的嚴(yán)嚴(yán)實實,生怕會有第二個東摩。
北昃冥荒血目發(fā)出寒光,說道:“還有嗎?”。
在做的幾位域主各自猶豫了一下,未曾開口的北狄忽然站起身說道:“參見主上,在下北域主北狄”。
北昃冥荒看出這人倒是沒有虛頭滑腦之態(tài),臉色稍許緩和,“你想讓本尊允諾你什么?”。
北狄面無表情的指向西霸天,“在下想請主上讓西域主歸還搶占我們的北域地界”。
西霸天臉色一白,這從不反抗的北狄今天是那根筋不對。
然而北昃冥荒倒是沒有拒絕,“本尊許了,但你也難逃關(guān)系,自己的領(lǐng)域還能讓讓人搶占過去,回去后禁閉十年”。
西霸天氣的只感覺快要吐血,這北狄盡然敢在這種場合捅自己一刀,既然這樣他也不用給他留什么面子,十天后他定要這北域付出代價!
北狄沒有注意到西霸天的臉色,只是舒然的呼了一口氣,“謝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