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王安石沒有出言反駁,群臣紛紛躬身附和。
王安石沒有出言反駁,自然不是屈于趙頊的威嚴(yán),而是他覺得這件事無礙大事。
自大宋開國以來,御駕親征者不是沒有,太祖與太宗皇帝乃是馬上皇帝,一生征戰(zhàn)四方,金戈鐵馬并天下。
但大宋微服私訪的皇帝卻沒有一個,當(dāng)然除了宋徽宗那個微服私訪逛青樓的家伙,真正意義上趙頊算第一個。
雖然天子大病一場后,性格突變,但如今王安石也大概地摸清了天子的脾氣,不按套路出牌,想一出是一出。
其決定了的事,沒有人可以說服天子改變主意,如今天子是一言九鼎,乾綱獨斷。
雖然天子想一出是一出,也沒有提前跟他們打招呼,但誰讓人家是天子呢。
更何況如今天子修為高深,如仙人降世,他相信天子此行不會遇到危險,所以才沒有上言反對。
想了想王安石出列上奏道:“啟奏陛下,若遇不可決之事,臣當(dāng)如何決對?”
趙頊聞言想了想,如今所有事自己都定下了計劃,按照自己的目標(biāo)順利進(jìn)行著,就算有事也算不上什么大事,如今那個不長眼的敢起兵侵犯大宋邊境。
再說了,就是有事他覺得也無礙。
心中想法一閃而過,趙頊對著王安石說道:“丞相這份擔(dān)憂是有些必要的,朕留你一件東西,如若遇不可決之事,心中可呼喚朕,到時候朕自會決定的?!?p> 他口中所言的“一件東西”自然是在王安石識海中留下一道印記。
王安石聽到這句話,也放下了心,隨后退后班列,他知道自己等人只需要按照陛下的計劃走,在這個框架內(nèi)查缺補漏就可以了。
所有事都交代完畢了,趙頊被起身離開了大殿。
剛回到后宮,他才準(zhǔn)備沐浴,高太后便傳人過來告訴自己有要事相商。
趙頊想了一下最近后宮好像沒有什么事發(fā)生,難道是關(guān)于蘇璃?可這關(guān)她什么事,他有些不清楚高太后的想法。
他也不去多想,什么事等過去見了面就知道了,反正也蹋不了天,待沐浴一番后,他才緩步朝著高太后宮內(nèi)走去。
等到了太后寢宮,他才發(fā)現(xiàn)向皇后也在,心里微微有些詫異,他才不相信這是巧合。
“我倒是要看一看究竟是什么事?!彼彶阶吡诉^去。
兩人正說著話,聽到宮女稟報皇帝來了的消息,便停止了交談。
“兒臣拜見母后。”趙頊對著高太后施了一禮,然后裝作不知道皇后在的模樣,笑著說道:“沒想到皇后也在母后這里?!?p> 皇后聞言笑了笑,待見過禮之后,太后才微微點了點頭說道:“頊兒不必多禮,我們母子二人間就不需要見外了?!?p> 等趙頊坐了下來之后,高太后才開口說道:“哀家此次請頊兒過來,是有一事想與頊兒商議,這件事關(guān)乎國本?!?p> “嗯?!壁w頊聽到這句話心中有些意外,他還以為太后找自己是為了蘇璃呢,沒想到扯到了國本上。
他放下手中的茶杯,望著高太后淡然說道:“請母后直言,不知國本指的是哪一方面?”
坐在他對面的高太后默默的看了一言不發(fā)的皇后,發(fā)現(xiàn)她笑吟吟地看著自己。
皺了皺眉然后才說道:“如今我大宋國力蒸蒸日上,百姓安居樂業(yè),四海升平,皇帝又得遇仙緣,此乃天佑我大宋;
如今內(nèi)憂外患盡去,當(dāng)立太子以安天下臣民之心?!?p> 儲君之事,自古以來都是重中之重。
雖然現(xiàn)在皇帝得遇仙緣,看起來如同仙人臨世一般,但是她擔(dān)心哪一天皇帝駕崩了,那豈不是坐蠟了。
到時候為了太子之位相爭,小則皇城內(nèi)斗,骨肉相殘,大則中原征戰(zhàn),生靈涂炭,甚至群雄割據(jù),分疆裂土。
為皇族免內(nèi)耗計,為天子威嚴(yán)計,為積軍事力量計,為國家穩(wěn)定計,所以高太后才這么急切的想立儲君。
“嗯。”趙頊這才明白原來太后今天叫自己來,是為了儲君一事,他還以為是什么事呢,聽完之后心里便有些不高興了。
關(guān)于在立儲君這件事上,他有著自己的想法,決不容許別人插手。
他輕輕拿起茶杯一飲而盡,站起身看著太后與皇后,語氣冷冽的說道:“母后的意思我明白了,不過儲君之事言之尚早,日后還請母后莫要再提了?!?p> 聞言,高太后含笑的神色立即轉(zhuǎn)冷,雖然她想的是和趙頊商量,但趙頊當(dāng)眾拂了自己的面子,心里還是有些生氣的。
“兒臣還有政務(wù)尚未處理,就不陪母后了?!?p> 不理會高太后冷若冰霜的臉色,他行了一禮轉(zhuǎn)身離去。
“哼。”高太后冷哼一聲,看著皇后笑容逐漸消化的模樣,剛想訴苦的話到了嘴邊又憋了回去。
“皇后你也退下吧,哀家累了想休息一下。”
高太后心情不好,直接下了逐客令。
她不管皇后懷著什么心思,但她確實是為了大宋著想,所以才同意皇后的建議。
沒想到趙頊一言不合就翻臉,這讓她的老臉往哪擱。
越想越氣,一掌拍在了桌子上氣憤不已:“他還有把我當(dāng)母后嗎?!?p> 等趙頊走出太后寢宮,心慢慢平靜了下來,他剛才冷冽的語氣是裝出來的。
關(guān)于儲君一事,他不想多費口舌之爭,浪費時間。
而他的直覺告訴自己在立儲君一事上,透露著古怪,問題就出在皇后身上。
縱使皇后再怎么裝作一副不在意,古今不波的樣子。
憑他如今的修為自然能察覺到,皇后內(nèi)心的波動與身體微微的緊張,所以他才這般做法。
“呵,皇后,區(qū)區(qū)一介婦人豈能翻天?!?p> 他回首看了一眼身后的寢宮,輕輕開口自語:“儲君,不過婦人之見?!?p> 他收回目光,看了看腳下的蟲蟻,淡淡一笑:“朕在,則大宋在!”
呵!皇后,呵!儲君。
你們又怎么知道朕的想法呢。
一步跨越蟲蟻。
大步離去。
不過后半句話他還沒說,那便是:
“若朕不在,大宋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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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斗星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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