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回來了么?”穆月的話剛剛說完,發(fā)現(xiàn)眼前的“零”嘴角浮現(xiàn)一抹怪異的冷笑,忽然如憑空燒焦一般,皮膚開始脫落,并向著穆月?lián)淞诉^去,眼前燒焦了的人,不是弗萊迪,又是誰!因為距離太近,穆月根本來不及反應。
趙子茜老早就覺得零有問題,看到這一情況,直接飛撲了過來,手上匕首一轉,就把弗萊迪的腦袋割了下來,墨綠色的血液,直接噴到了房頂上,但弗萊迪的身體并沒有隨著頭部被砍而倒下,又好像提線木偶一般,隨著身體向前邁步,眼見弗萊迪手上的尖刀就要碰到穆月的臉,卡賓一聲大吼,一瞬間的加速,竟然直直的把弗萊迪的身體給撞飛開來。
進行沖撞的卡賓,也想到了床上還躺著的墨陽和南希兩人,特意向著床的一旁撞去,盡量不影響其他人,但卡賓忘了的是,這里還有一個昆汀!昆汀在“零”變化成弗萊迪后,就意識到不妙,手中的拿著腎上腺素,就想強行喚醒南希,帶著南希跑路,但昆汀的手上拿著腎上腺素,剛要注射,就被卡賓撞飛過來的弗萊迪給“沖”到了一邊,手上的利爪,也因為撞擊的原因,直接刺向了昆汀的胸口。
昆汀直接被弗萊迪給撞到了墻上,身上骨骼咔咔作響,不知道斷了多少根骨頭,而弗萊迪,卻是因為昆汀這一阻擋,竟然直接落在了墨陽身上,弗萊迪脖子上的濃綠色的血液,直接淋了墨陽整頭都是。一切都發(fā)生在了一瞬間。
仿佛瀝青一般的墨綠色血液,冒著刺鼻的熱氣,血液內(nèi)的不知名物質,竟然透過毛孔,想要深入到墨陽的身體里,就在這時,墨陽眼角的肌肉,仿佛受到刺激般,忽然一顫抖,閉著眼睛的瞳孔內(nèi),幽光一閃,好像吸引到了那些不知名物質的注意一般,竟然放棄了繼續(xù)滲透墨陽的身體,而是向著墨陽的眼睛沖去。
卡賓趕緊跑到墨陽身邊,一把就把床上的已經(jīng)不再有動作的“弗萊迪的尸身”給拉了起來??ㄙe真的很是憤怒,雙手用力,如揉面團般,把弗萊迪的尸身,給搓成了一個圓。濃綠色的血液,順著卡賓的手,滴落到了地上。
卡賓紅著眼睛,還是有些不解氣,直接把揉成一團的弗萊迪扔在了地上,大腳直接踩了上去?!斑诉诉恕钡亩迥_聲不停,墨綠色的血液混合著已經(jīng)被踩成爛泥的血肉,如果非要形容的話,那就是一灘爛泥!
趙子茜看著仿佛一灘爛肉似得弗萊迪的身體,而弗萊迪的頭部嘴角卻是微微顫抖,眼神中帶有一絲解脫,一絲后悔,隨之仿佛蠟燭遇到了大火一般,融化成了一灘墨綠色的血水,和自己爛泥般的身體,緩緩的消失在了眾人面前。
穆月看著墨陽頭臉上的墨綠色血液,趕緊拿來毛巾給墨陽擦臉,趙子茜一把奪過了毛巾,穆月心中著急,剛要發(fā)火,就見趙子茜仿佛用什么東西噴淋過毛巾,小心翼翼的一點點的擦干墨陽臉上的綠色血液,仿佛在注意著什么。
那小心翼翼的神情,讓穆月心里一陣不爽,這是什么意思嘛?
但是看到趙子茜那如臨大敵般的神情,又感覺自己好像想錯了什么,眼睛順著趙子茜手下的毛巾看去,竟然看到墨陽眼角上,那一條條凸起的黑色血管!這是怎么回事!
穆月以為自己看錯了,趕緊湊到跟前,打算仔細研究一下,趙子茜伸手用毛巾一摸,竟然把那怪異的黑色血管狀條紋給擦拭了下去,仿佛剛剛看到的,確實只是普通的血液,未擦干凈的形狀而已,穆月微微的松了一口氣。
可心中怨氣更甚,趙子茜這是什么意思,穆月的臉上甚至有了微微的怒氣。
這時趙子茜連頭都沒抬開口說“剛剛那不是血液,就是墨陽的血管,有什么滲入到了墨陽的眼睛中了!”
……
當墨陽被無形中的大手捏住脖子后,身體也被憑空給舉了起來。看著眼前的弗萊迪,墨陽不知道為何心中的恐懼感是那么強烈,腦海中現(xiàn)在唯一的念頭,竟然不是對抗,而是逃離,趕緊逃,逃得越快越好!仿佛被嚇破了膽一般,墨陽不住的掙扎,但眼中痛苦的神色越來越濃,身體也不自覺開始抽搐起來,仿佛有什么東西堵在身體里。
脖子上的禁錮感越來越強,隨著時間的推移,頭腦也越來越昏沉,眼前明亮的世界仿佛有人調(diào)節(jié)了燈光的強弱度一般,越來越暗,墨陽仿佛感受不到自己脖子上的窒息感,和禁錮感,只感覺渾身懶洋洋的,想要就此睡去。
這時,墨陽腦海中突然浮現(xiàn)出一行行亮金大字,那是自己在主神空間內(nèi),兌換先天之炁時,得到的開篇說明,“自然而然,生乎太無之先,起乎無因,經(jīng)歷天地終始,不可稱載。終乎無終,窮乎無窮,極乎無極,故無極也。丹田為炁之本源,一為先天,一為后天,氣炁本一家!”
先天之炁的忽然運轉,讓墨陽的精神就是一松,隨著炁的運轉,墨陽竟然感覺,自己不用在通過口鼻呼吸,竟然還沒有一絲一毫的憋悶感。
而經(jīng)脈中,自己的先天之炁和后天之氣,竟然有著融合之象,原本互不相干,甚至仿佛不在一個次元的兩種“氣”,竟然要融合到一起。
經(jīng)脈中的兩種氣,如水乳交融般,沒有一絲一毫的阻礙,看似緩慢,又如此理所當然般的融合到了一起,仿佛他們本來就是一家!
墨陽看著經(jīng)脈中的兩種氣,結合炁功開篇那句話,自然而然,生乎太無之先,起乎無因,經(jīng)歷天地終始,不可稱載。終乎無終,窮乎無窮,極乎無極,故無極也。墨陽仿佛悟明白了什么,但感覺這種東西太過于虛無縹緲,當想抓的時候,自己抓不到,想不通。
當墨陽再次睜開眼睛時,看到的還是弗萊迪那張燒焦后,丑陋的臉龐,弗萊迪嘴角掛著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