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秦沒有凌冰和龍熒那騰云駕霧的本事,只有靠自己的雙腳一步一步走到滄龍府,走路有一天的路程,天黑才會到,所以夏秦一刻也不敢耽擱,動身出發(fā),還好緊趕慢趕總算是在天將黑的時候趕到了。
“咚咚咚,”不斷的敲門聲傳來,王管家急忙跑向門口。
“來了,來了?!?p> 王管家有些厭煩,大晚上的又不知道是誰,況且殿下也沒有回來,自從凌冰大人府上的夏管家來了一趟過后,殿下就沒有了消息,著實(shí)讓人擔(dān)心。只希望來者不是什么麻煩人。
王管家打開門,還沒有開口問門前的人是誰,他就認(rèn)出來了,此人就是夏管家,他到要好好問問這究竟是怎么回事?還有殿下到底去哪兒了?為什么遲遲不見歸來。
“你是夏管家吧?”王管家強(qiáng)忍著怒火,假意客氣道。
“我真是凌府的夏秦,這次來就是奉花月落夫人的話,請貴府上的廚子一起去凌府的?!?p> 夏秦很會察言觀色,他看出對方可能是因?yàn)樯洗蔚氖虑?,龍熒殿下沒有回去才會這樣。所以格外小心的說話,生怕得罪了他,不好交差。
“夏管家,我能問你一件事情嗎?”王管家繼續(xù)有些怒視的看著夏秦。
“王管家有什么就問吧。”
夏秦心里明白,這些事情是不能隱瞞的。
“我家殿下到底去了哪里?為什么都沒有消息,也不見他回來?!?p> 王管家有些不耐煩了,直直的問到點(diǎn)上。
“殿下受傷了,現(xiàn)在正在我們附上養(yǎng)傷,夫人知道貴府的廚子手藝精湛,能夠做出符合殿下胃口的飯菜,這樣更有利于殿下身體恢復(fù),夫人就特地讓我跑一趟滄龍府?!?p> “你家夫人還真是事多。殿下這次出去受了傷,肯定與你家夫人脫不了干,你等著,我去給你叫他?!?p> 王管家嘴上雖然說的有些難聽,但是說到底他也是多少了解自己家殿下的脾氣的,這么多次,他已經(jīng)看出來許多,殿下對那個叫花月落的是真的動了心。只要和她有關(guān)的,殿下一定會奮不顧身去的。
“好,謝謝王管家了?!?p> 滄龍府上的人,居然沒有主子好說話,真有點(diǎn)生氣,可是沒辦法,誰叫自己是來求他辦事的呢。
半柱香過后,一個矮胖的廚子模樣的人又走出來了,憨厚老實(shí)的外表,干凈的衣著圍裙,倒是襯托出了他的作為。
“小侯,你要記得照顧好殿下,明白嗎?”
王管家把他送到門口,還在千叮嚀萬囑咐,他也想去照顧殿下,只是府里上下都得他來打理,根本就走不開,他只希望殿下回來的時候,同樣英姿颯爽。
那個叫小侯的廚子重重的點(diǎn)點(diǎn)頭,沒有說話。王管家還遞給夏管家和小侯兩個燈籠,天黑了,路就看不清了。
一路上,夏秦都時不時的向小猴問起一些事情,可是任憑怎么問他,他都笑而不語,就像個傻子一樣呆呆的,傻傻的。夏秦也是無語了,只好繼續(xù)前行,天黑的很快,漸入春的天氣還是有些寒冷,只是趕路不知道冷,只有疲倦襲來。那個小侯還好,只走一面的路程,但是夏秦就不一樣了,他來回連歇腳的時間都沒有,現(xiàn)在累的兩腿直發(fā)軟,大氣呼哈呼哈的喘息著。
“不行了,快歇會兒吧,還有半個時辰就到了,我實(shí)在是走不動了了。”
才年過半百就已經(jīng)累成這樣了,以后還敢走路嗎?真是累的夠嗆的。
小侯依舊沒有說話,點(diǎn)點(diǎn)頭,做到了一處平坦的石頭上,將手中的燈籠放下,然后再把周圍的枯樹枝撈在一起,拿出隨身的火折子點(diǎn)燃,一把火溫暖了整個寒冷的夜晚,撫平了趕路人的艱辛。
圍著火堆坐著,剛好這把火燃盡,夏秦也休息的差不多了。起身拍拍屁股上的涼意,繼續(xù)趕路。
回到凌府,卯時了,天微亮了,所以凌府里的下人們最先起來忙碌著。她們見到夏秦,都紛紛向夏秦點(diǎn)頭叫夏管家好。夏管家把他直接帶到廚房里,讓他做早膳。然后就跑去向花月落回話。
我自從看到雪怡在凌冰的身邊后,我就沒有再去過他的潛心樓,就不想有什么誤會,雖然自己并不那么想,可是也不想見到雪怡那副吃醋的憎惡神情。龍熒需要我的照顧,他對我付出那么多,我不能再去想那些無聊的事情。
“夫人,廚子已經(jīng)在廚房做早膳了?!?p> 夏秦小心翼翼的走進(jìn)來,龍熒殿下還在熟睡,他理應(yīng)輕聲言語。
“嗯,我知道了,早膳做好了就端到大人那兒和這里來,你先下去吧!”我對夏管家吩咐到。
“是,夫人?!?p> 夏管家退出房間,又去忙自己的分內(nèi)事了。
龍熒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見花月落正坐在桌子旁邊,纖纖細(xì)手白皙瘦弱,手拖著粉嫩細(xì)滑的臉,手指還不時的輕敲著似乎能擠出水的皮膚,甚是俏皮可愛。
龍熒假裝不舒服的咳嗽兩聲,讓我一下從發(fā)呆的狀態(tài)回過神來。
“你醒了?”
我快去起身走向他,聽見他在咳嗽,著實(shí)心里糾結(jié)的很。難道是受了風(fēng)寒嗎?他的傷還沒好,不能再添新疾了。
我輕輕的為他撫順胸口的氣息,想讓他舒服些。
“你沒事吧?”
我真的好擔(dān)心他的身體,他雖然沒有凌冰那么嚴(yán)重的傷,但是同樣有內(nèi)傷,如果真受了風(fēng)寒,該如何是好。
“噗嗤,”龍熒沒忍住笑出了聲,“當(dāng)然沒有事兒,逗你的,誰叫你坐在那兒,理都不理我呢?!?p> 龍熒像個小孩子似的撒著嬌,樣子很淘氣。
“你逗我很好玩嗎?”
我佯裝著生氣的模樣,他雖然拿我開心,但是知道他沒事真好!
“對不起,月兒,我還以為你會原諒我的。下次絕不會開這樣的玩笑了?!?p> 龍熒看到她的樣子,有些心疼,她會為自己擔(dān)心,難過。
“這還差不多?!?p> 我松口氣,無奈他的捉弄,他能夠開玩笑,看來是好的差不多了。
“我想去看看我大哥,你帶我過去吧?!?p> 龍熒起身,拖著雖然還是很疲憊疼痛的身體,堅(jiān)持著起身,大哥傷的比自己重,他更應(yīng)該去看看。
可是我堅(jiān)決不同意他去,因?yàn)樗纳眢w實(shí)在太虛弱了,如果可以的話,我當(dāng)然會讓他去潛心樓,但是至少現(xiàn)在不行。
“現(xiàn)在不行,至少半個月才行,知道嗎?”
我的頭搖成撥浪鼓了,堅(jiān)決的態(tài)度沒有讓他在堅(jiān)持。
時間一晃即逝,半個月很快過去了,龍熒一直記得我說過的話,他一再向我提起,其實(shí)我也有一段時間沒有去看他了,知道他的身邊有雪怡,所以沒有想去“打攪”他的意思。
“那好吧,我?guī)氵^去?!?p> 我本來想阻止他得,可是叫他如此強(qiáng)硬的態(tài)度,一副非去不可的樣子,不得不依了他,小心翼翼的將他攙扶起,為他穿戴好,然后往外走去。
潛心樓本來就有點(diǎn)距離,更何況還帶個傷病,走得更是費(fèi)勁又勞累。
好不容易走到了潛心樓里,看到凌冰此刻他躺在雪怡的懷里好享受,雪怡溫柔的一口一口的為他吃著水果。樣子很是甜蜜,濃情愜意。
我不知道哪里來的怒氣,竟然連自己的嘴唇都咬的生疼了,放下龍熒搭在我肩膀上的手,想徑直向凌冰走去。
“月兒,你吃了火藥嗎?那么大火氣,連病號都不管了?!?p> 龍熒因?yàn)榛ㄔ侣涞耐蝗粍幼?,被弄得站都站不穩(wěn)了,快速傾斜向另一邊去。他沒想到花月落會有那么大的醋勁兒。
我又趕緊折回,伸手扶住他快要到下的身體,將他帶到凌冰的床前。
“大哥,你好些了嗎?”
龍熒微笑得去春風(fēng)般的溫暖對著雪怡身上的凌冰說道。
“多謝弟弟關(guān)心,我好的差不多了,想必弟弟恢復(fù)的還要快吧?!?p> 凌冰話里帶話的對龍熒說話,諷刺又像箭一樣射向龍熒,但是他的眼睛一刻也沒有離開過花月落,他到想看看為什么這么久都不來看自己一次,究竟把自己放在什么位置。
“大哥。這還多虧嫂子照顧的好啊?!?p> 龍熒說話間,眼神總是不時的瞥向身邊的花月落,他知道凌冰現(xiàn)在很生氣,不過他也不想讓花月落吃啞巴虧,誰叫花月落總是那么善良和忍受。
“大人,你說姐姐這么就都不來看您,究竟是您重要,還是龍熒重要呢?”
雪怡仿佛唯恐天下不亂般直在凌冰的耳邊進(jìn)言。厭惡的眼神掃射我的一身。
“雪怡,你這是什么意思?我身正不怕影子斜,難道你這樣說,大人就會相信你說的話嗎,真是好笑至極。”
我聽出來了雪怡話里的意思,她還真是心里對我恨之入骨,難道是因?yàn)槟莻€孩子嗎?
“什么意思,你比我清楚,何必來問我呢?姐姐,你這半個月來,有來過潛心樓一步嗎,可能連路過都沒有把,還說什么大人重要嗎?”
雪怡冷哼這語氣,讓我的心里堵得難受。
凌冰一直沒有說過一句話,從我進(jìn)來開始就一直沒有問過我,她真的誤會我們有什么嗎?如果他真是這樣想的,那我也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