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幽閣里,凌冰正在焦急的等待著大夫的診斷,因為雪怡在涼亭里和他在一起撫琴時突然暈倒了,若是有個好歹不好向龍王交代。
“大夫,她怎么樣了?”大夫剛為她把完脈,凌冰就迫不及待的問道。
誰知,大夫一臉的笑意盈盈。
“恭喜大人,賀喜大人,公主這是有喜了?!?p> “什么?”
凌冰和我同時聽到大夫的話,猶如晴天霹靂,狠狠的打在我和他的心上。
凌冰沒有想到我會來,更沒有想到我會剛好聽到這句話;他轉(zhuǎn)過身表情十分復(fù)雜,然后走到我的面前。
“怎么,帶這么多人來,是要決斗嗎?”他竟然還在開玩笑。
“不是,我只是來問清楚府里的那些流言是不是萍兒傳出去的?!?p> 為何此刻我竟有些心虛了,是聽到大夫說雪怡懷孕了嗎?
“你還真會為自己開脫,這樣的話都說得出來?!?p> 犀利的眼神瞬間磨滅了我的初衷,我竟然呆呆的站在門口。
“大人,我會為公主開幾服藥保胎的,公主暈倒只是有些氣血不足引起的,無大礙?!?p> 又是那老大夫,看著他,這次總想痛打他一頓。
“嗯,夏管家送客。”
凌冰好像聽見大夫說雪怡懷孕了不是很高興,一臉的憂郁。
“大人,我頭好暈啊?!?p> 雪怡躺在床上,很矯情的撒著嬌,讓我有些看不下去了。
凌冰走到她的床邊,出奇的溫柔。
“大夫說你沒事,補補身子,多休息就好。”
我猜不透他是在做戲還是真的。
“凌大人,如果你不信的話,大可以問她們啊,是她們告訴我的。”
我好氣的指著那兩個此刻渾身打哆嗦的丫鬟。
“說,是誰說的?”凌冰惡狠狠地盯著她們,比用刑還殘酷。
“回大人,是花月落夫人讓我們說的,她說只要把大人的事情傳出去,就會讓我們獲得自由?!彼齻冋f得振振有詞,一點不像是在說謊。
“你們剛才不是這樣說的,怎么說謊???”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會是我呢?這兩個人到底吃錯什么藥了,難不成有人威脅她們?
“你們胡說,剛才我和夫人明明就聽見你們說是萍兒說的?!毙…h(huán)也氣不過他們?nèi)鲋e。
“花月落,你還真是不知羞恥,如此的話竟然讓我聽見第二遍,你走吧,我再也不會相信你,兩面三刀的女人?!?p> 凌冰連碰都沒有碰我一下,問都不問雪怡身邊的萍兒,在他的心目中,已經(jīng)認(rèn)定我就是那個泄露秘密的叛徒,我好傷心。
“凌冰,你不愛我,你也不信我,還和雪怡有了孩子,你以為只有我騙你嗎,你同樣欺騙了我?!?p> 我眼淚嘩嘩的掉,爹爹說過女兒的淚值千金,可是我就是如此這般的不爭氣,仍然傻傻的愛他。
“我騙你?既然你已經(jīng)聽到了,我也不想說什么,你走吧,我再也不想見到你,就當(dāng)我們兩不相欠?!?p> 凌冰很冷淡,也很鎮(zhèn)定的說著這些話,我不明白他的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也許從來我就只是他的一個名義上的夫人而已。
“凌冰,既然如此,我也不會留下,你送我回去吧?!?p> 我絕望了,失落了,現(xiàn)在只想回家好好的傾訴,冷靜。
“回去?回上面?”
凌冰第一次聽到我說回到村里的話,很是吃驚,他的心里更多的是難受。
“是,我想回家,回到爹身邊,回到村里。”我深呼一口氣,感覺自己就要解脫了。
“你以為我這里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嗎?我告訴你,花月落,就算你死在水里,我也不可能讓你回到你爹身邊,放你回去。”
凌冰放開雪怡的細(xì)手,快步走到我的面前,粗大的手掐得我的手臂生疼,難以忍受。
我強忍著手臂上不斷傳來的疼痛,高抬著眼眸,只想找到一點憐憫,可是沒有,只有深深的憤怒與恨。
“你以為不讓我回去,我就不能回去了嗎?”
“怎么?你還想和龍熒一起去嗎,告訴你,如果讓我知道你跟他走了,我會水淹你的村,讓你家破人亡?!?p> 他那惡毒又令人傷心的話像是有回音,在我的耳朵里,一直回響,他說的很堅決,很肯定,如果我真跟龍熒一起走了,我知道他會說到做到的。
“那你松開手,我要先回水清居了,不過我對天發(fā)誓,今天府里的流言不是我說的,如果是我說的,我愿遭天打五雷轟?!?p> 我哭著跑了,也不知道要跑去那兒,聽不見小環(huán)的呼喊,聽不見旁邊的一切聲音。
凌冰感覺心里像被針扎了一樣的疼,她發(fā)的誓足以證明她的清白,可是為什么還是會不相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