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信艱難地吞了吞口水,感覺自己幸福得快要飛起來了。
兩個妖孽級的高手要收自己做徒弟啊,怪不得歷史上韓信那么牛,NB哄哄的戰(zhàn)績,比很多開著金手指穿越的屌絲都要強??!得看看做韓信老師的都是什么樣的牛人??!尉繚是助秦始皇帝統(tǒng)一天下的千古第一謀臣,他的師父是大名鼎鼎的鬼谷子,師弟是秦相李斯,大徒弟是滅楚的王翦,二徒弟三徒弟是蒙恬蒙毅,最后一個小徒弟是韓信,這些人清一色都是打仗的好手!看來野史記錄是靠譜的,韓信得尉繚真?zhèn)?,事實上比這個還好,旁邊還外帶一個黃石公魏轍!
黃石公在司馬遷筆下只是輕輕帶過,但他給張良的那本《素書》已經(jīng)被升級到“天書”的層次了。
而《素書》,只是《黃石三略》中的一小部分內容。
“咳咳咳,我……”韓信忙不迭的站起身,按照拜師的禮節(jié)該跪下磕頭叫師父了,但他腦中念頭急轉,一聲“師父”到了嘴邊愣是忍住,道,“素書雖好,然魚和熊掌,不可得兼。兩位老先生,能否讓我靜心想想。”
想來歷史上張良受了《素書》,而韓信只管打仗,肯定是有道理的,現(xiàn)在他雖然不太清楚這個道理是什么。
“《尉繚》主戰(zhàn)爭,《黃石》主治國,可以說,奪取天下和統(tǒng)治天下的奧秘,都在你的面前,你確實該好好想想?!蔽究澋氐?,似乎早就猜到了這個結果。
“奪天下易,守天下難,后生韓信,天資駑鈍,只好舍難取易?!表n信先后沖魏轍和尉繚作了一揖。
尉繚贊賞地微微點頭,魏轍哈哈笑了三聲,道:“有如此認識,可為帝王師!我說了是送你的,不過也唯有如此認識,才能送你!”
韓信大喜,先后與兩位妖孽級老人執(zhí)弟子禮。
走完既定程序后,尉繚那張看著還算隨和的老臉立刻板了起來:“韓信,我授你兵書,你今天這個弟子禮,我是可以受的,但有三件事必須先說好。其一,待會你出了這個門,從此不得再提及你我之間的關系,否則天涯海角,老朽雖老,取你性命自信不難?!?p> 韓信作了一揖,淡然道:“喏?!边@態(tài)度太平淡了,仿佛他事先就已經(jīng)知道一樣,其實韓信心里是諸多疑團豁然開朗了,史書上從無記載韓信的師承,敢情是他從來就沒敢提起過!
尉繚板著臉,面無表情地繼續(xù)說:“其二,我知道你能耐不小,但如今你過往記憶大半丟失,我不會把《拜將榜》給你;除非劉邦項羽失和,或者驪山陵被破壞,你不能動用自己的智謀,這一點,你可能做到?”
韓信又是一揖,還是淡然道:“喏?!逼鋵嵭睦镆咽欠购?,偶滴個神,史書上的韓信開頭那么低調,居然也是尉繚在搗鬼!不過以他這會的智商,要想混下去沒準得比歷史上更低調,所以心里再翻江倒海,這一條尉繚不說他也打算這么做的。
尉繚繼續(xù)約法三章:“其三,如果你做了皇帝,要繼續(xù)建都咸陽,如果你封了諸侯,只許選都臨淄或者都下邳。”
只選臨淄或下邳,韓信終于理解韓信了……不過事情也是那么巧,韓信先封齊,再封楚,都是劉邦蓋的印,莫非劉邦也……想到這里,韓信終于順便理解尉繚的“其二”了!
“請教師父,這做皇帝還罷了,如果是要做諸侯,弟子應該選誰?”韓信感覺這個問題就不能不問了!哪怕他已經(jīng)預期到了回答。
“‘戰(zhàn)不必勝,不可言戰(zhàn);攻不必拔,不可以言攻?!慵热荒鼙吵鲞@一句,為何還問這個問題?”尉繚淡淡地說,眼神犀利,令人難以直視。
韓信單膝跪下,將青銅劍拄到地上,規(guī)規(guī)矩矩地磕了三個頭,朗聲道:“兩位師父在上,不肖徒韓信,就此別過,愿兩位師父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尉繚揮手道:“去吧?!?p> 魏轍卻伸手攔住尉繚的手,道:“韓信,你我有緣,適才我為你開了一卦,卦象是,萍沉于水,河消于斯。”
萍沉于水,河消于斯。
韓信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怎么知道,他怎么可能知道!
難道八卦真的有魔力,卜卦不是迷信,是魔法?
“你知道這是什么意思吧?”魏轍瞇著眼,卻看不出這是笑,還是皮笑肉不笑。
“我知道,謝師父教誨。”韓信此刻心里已經(jīng)不覺得自己是在和人類說話,他只想趕緊離開這個地方,先把自己的馬克思主義唯物歷史觀扶正才好,因此說完就逃命似的轉身就走了。
看著他走出人耳聽力的極限范圍,尉繚嘆口氣,道:“石頭,你說他是真傻還是假傻?”
魏轍舉起酒葫蘆來了一口,咂咂嘴,笑道:“你說的是‘他’,還是‘她’?”
尉繚端起杯子,里面的黑棋子瞬間變成了茶水,他抿了一口,道:“‘他’和‘她’,在你眼里有什么區(qū)別么?”
魏轍嘿嘿一笑:“騙人可是你教他們的,我老頭子何德何能,能看得出來?”
尉繚又嘆口氣,沖頭頂上叫道:“丫頭,人走遠啦,別藏著了?!?p> 一個白色的身影從茅草頂上翩然落下,滿頭秀發(fā)及腰,只扎起很小的一個發(fā)髻盤在腦后,發(fā)絲落定,露出一張素顏的小臉。膚如凝脂,眉如柳梢,眸如星子,鼻如水蔥,唇如櫻桃,不加任何修飾,已經(jīng)是絕美的容顏,她身上穿著雪白的絲衣,纖纖小手緊張地捏著寬大的衣袖,那看向門外的目光,似飽含深情,又似滿懷不忍,唯有那千不舍萬不愿,黯然了這本如天仙般美麗的光芒。
“你要是后悔,現(xiàn)在還來得及?!蔽究澋卣f著,又輕輕抿了口茶,閉上眼享受茶水潤喉的美妙滋味。
白雪輕輕地咬著薄薄的小嘴唇,看著那個漸行漸遠的背影,低聲道:“我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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