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修者已然離去,王虛看著眼前璀璨的星辰,久久不能平靜。
這一遭他想明白了許多的問題,力量是沒有時(shí)間屬性的,有的只是變化,現(xiàn)在的從前已經(jīng)去到了很遠(yuǎn)的地方,而未來卻很近。
時(shí)間是相對(duì)的,它只是平衡快和慢的工具,時(shí)間里的因果輪回便是機(jī)緣。
但修者追求更為強(qiáng)大的力量,也許是為了更多,更多的期待和眷戀。
王虛又回到了小孤村,他習(xí)慣性的先去找了老頭,可是卻沒有看到坐在石碑上的身影,這讓他有些許的失落。
不過在村口聽說是蘇箐姑娘回來了,他為老頭感到高興的同時(shí),也決定最近不去打擾老頭了。
他來到湖底看小白龍,可小白龍正在睡覺,也沒理他。
所以,他只能回洪荒居了,在經(jīng)過花園的時(shí)候,他看到文綺正在修煉。
他靜靜的來到文綺身邊坐了下來。
“這么快就回來了?”
“快?嗎?”
他剛說了一個(gè)快字,就見文綺睜開了眼睛,于是便弱弱的家了一個(gè)嗎字。
“不快嗎,你往時(shí)出去最少數(shù)個(gè)月才能回來,而這才不到一個(gè)月,你就回來了?!?p> “這不是想你了嗎?!?p> 王虛像是一個(gè)離家很久的孩子一般,把頭靠在了文綺的腿上,而文綺只是笑著,輕撫著他的頭發(fā)。
“你這次又去了哪里,說給我聽聽?!?p> 文綺輕柔的話語,讓王虛如沐春風(fēng)他想一直這樣陪著文綺,哪里都不想再去了。
“也沒去哪里,就是在近處轉(zhuǎn)了一圈,想你了,就回來了?!?p> “你現(xiàn)在的樣子,哪里還像一個(gè)修真者,呵呵。”
“那像什么?”
“像一個(gè)村夫?!?p> “我是村夫,你就是村婦,這樣才更般配?!?p> “走吧,回去吧,村民們要做飯了?!?p> “好的娘子?!?p> 王虛拉著文綺的手,慢慢的向著洪荒居走去。
“娘子。”
“嗯。”
“我想把洪荒居改建一下。”
“為什么?”
“樣子太難看了,而且名字也別扭,感覺就像住在墳?zāi)估镆粯??!?p> “什么呀,你的理解力,好特別啊?!?p> 文綺似是十分嫌棄的看著王虛說道。
“行不行嘛?!?p> “你想怎么改?”
“不如就改成文家在冰川別院的樣子,你看好不好?!?p> “不好。”
“那,你喜歡什么樣子的,一切都聽你的?!?p> “不如就改成夫子院的樣子吧?!?p> “???會(huì)不會(huì)有點(diǎn)大???”
“大嗎,我沒感覺啊。”
“行行,只要是娘子喜歡的,那就是最好的。”
王虛想了一下夫子院的樣子,隨手一揮,洪荒居就變了模樣。
“娘子,這樣行嗎?!?p> “不行?!?p> “?。窟@樣呢?”
“不行,還是不行。”
兩人修修改改,硬是把洪荒居改成了樓宇飛榭的園林景觀了。
左邊可觀景,右邊望西湖,虹橋度高閣,石徑又交錯(cuò)。
三座樓閣成品字型擺開,下面全是各種的花園和景觀,他們這么一鬧,雪兒和靈兒差點(diǎn)以為自己又穿越了呢。
“好像和你說的有些差別??!”
“娘子喜歡的,就是最好的!”
“傻樣,走吧?!?p> 兩人向著最北邊的和悅居走去,而西邊的是適安居,東邊的則是祥寧居。
三座樓各三層,第三層是閣樓,三座虹橋連接著三座閣樓。
雪兒從適安居里走出,靈兒從祥寧居里走出,而大吉大利正不知所措的站在靈兒的肩膀上。
雪兒:“你們倆在干什么呢,我還以為在穿越呢。”
靈兒:“真是看不懂你們兩個(gè)了,唉?!?p> 大吉大利:“我是誰,我在哪兒,頭好暈?!?p> 王虛:“是我的錯(cuò),今天我露兩手,給大家陪個(gè)不是,先去看看住所,有什么不滿意的,有的話,就自己動(dòng)手改一下吧?!?p> 王虛說完后就灰溜溜的跑去了廚房,大吉大利一看到王虛的樣子,條件反射的就跟了過去。
文綺:“雪兒,靈兒,咱們一起逛逛,看看哪里還需要修改的?!?p> 雪兒和靈兒相視一笑,隨后就一起挽著文綺向三座樓中間的花園走去。
三座樓之間,上面有虹橋,下面有回廊,花園的中間有一根巨大的柱子,支撐著上面的虹橋,也是各樓回廊的聯(lián)結(jié)處。
“老頭,你怎么過來了?!?p> “昨天聽你這邊動(dòng)靜挺大的,閑著沒事就過來瞧瞧?!?p> “感覺怎么樣?!?p> “挺寬敞,也亮堂,待著也舒服?!?p> “聽說蘇箐姑娘回來了,都還好吧?!?p> “都好,都好,我從沒像現(xiàn)在這樣好過,哈哈?!?p> 老頭突然到訪,王虛忙給老頭沏好茶,兩人對(duì)面而坐,天南地北的聊了起來。
“幾個(gè)老家伙又給我送來了幾壇好酒,什么時(shí)候去我那里喝個(gè)暢快?!?p> “擇日不如撞日,不如現(xiàn)在如何?”
“現(xiàn)在?”
“不好嗎?”
“不好!”
“這是為何?”
“幾個(gè)臭小子正在我家堵我呢?!?p> “堵你?誰這么大膽!”
“還不是那幾個(gè)老家伙的子侄賢孫,都快煩死我了?!?p> “哈哈,他們?yōu)槭裁炊履惆???p> “他們竟然覺得我藏私,沒有教他們修行的精髓,也不知道咋想的。”
“他們都什么修為?”
“差不多法圣吧?!?p> “噗……”
“你笑什么?”
“小孤村最差的也有法圣的修為吧,你確定沒教給人家亂七八糟的東西嗎。”
“這能怪我嗎,我和他們說了修者的方法并不適合修煉,他們偏不聽,還偷偷的修煉,這能怪誰。”
“那幾個(gè)老家伙難道也沒辦法解決嗎?”
“他們要是能解決,就不會(huì)慫恿這些小崽子跑過來堵我了。”
“那他們都修煉的是什么,你知道嗎。”
“我也不知道啊,我要是知道就不會(huì)跑過來找你了?!?p> “那他們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
“現(xiàn)在他們無論修煉什么,無論如何的修煉,都無法增進(jìn)修為?!?p> “這是信仰崩塌了啊?!?p> “什么信仰,什么崩塌?”
“就是說,他們已經(jīng)完全不相信自己,甚至也不相信別人了。”
“那他們還找我干啥?”
“他們覺得你有捷徑,有秘訣,所以只相信這些。”
“我哪有什么捷徑秘訣???”
“現(xiàn)在也只有你能幫他們了。”
“怎么說?!?p> “你要裝作高深莫測(cè),讓他們迷信你,然后正確的疏導(dǎo)一下就好了。”
“就這樣?”
“就這樣!”